沈长河的脸被抓出道道血痕,他惊呼一声:“快起来,你们压着我媳妇的腿啦!” 一听到朱萍在喊,叠罗汉的人吓死了,朱萍是谁啊,嘴巴又快又毒,骂人和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 最上面的小孩吓的一哆嗦,直接吓尿了。 他记得自己养的小兔子弄丢了,去问朱萍有没有看见,朱萍趾高气昂的拧着小孩的耳朵训斥:“你兔子没有了,找我干什么啊?你看我是闲得屁股冒烟给看兔子啊?连一只兔子都看不住,你到底有什么用啊!” 小孩被朱萍吓出心里阴影,一看到朱萍或者听到朱萍的名字就控制不住的撒尿。 这次直接嗤了朱萍一脸。 沈长河也顾不得这些,只是拼命的喊:“快起来,我媳妇的腿快被压断了。” 朱萍的腿本来就被马车压得伤筋了,幸好没有动骨,还能走,可是走了一路,两条腿早肿成猪蹄子了。 现在这么多人全部压在她身上,只听“咔嚓”一声,朱萍的腿以诡异的姿态变形了。 “啊!我的腿断啦!好疼!你们都给我滚开!” 牢房里很快响起了朱萍的哀嚎声,声音很大,孔武有力,紧接着是叫骂声:“操//你//老//娘了,狗杂种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死猪玩意,把我腿压断了,我诅咒你们都死在流放路上,被冻死,被饿死,被马踩死,尸体被动物啃得面目全非!” 声声恶毒的诅咒,让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自己男人和儿子。 其他人被家人搀扶着从朱萍身上起来,对朱萍一家翻了白眼,心里窝着怨恨,被骂这种恶毒的话,谁的心理都难受。 朱萍儿子起来后看着朱萍依旧在痛苦的咒骂,他拉着自己父亲到一边,现在自己母亲疯了,能不理绝对不要去理会。 “爹,娘现在腿废了,咱身上也没有银子,也没办法找大夫。就我娘和沈心芷势不两立的模样,沈心芷肯定不会帮我们得。”沈长河的儿子看向朱萍的方向眼底都是嫌弃。 沈长河哪里不明白自己儿子的言外之意,没钱没大夫,自己媳妇的腿治不好了,带着就是累赘。 他点了点头,“确实会拖累人。腿走不了,还得我们背着。” “不,不,不,爹,要背你背,我背不了,我娘胖成猪,我背不动,你和娘不能怪我,我是咱家最金贵的宝贝儿子,我要是出事了,你和娘就断后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舍弃 沈长河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无赖理由很有道理。 一个女人除了生孩子没啥作用了,现在这个年纪也生不了孩子了,还拖累家人,确实毫无用处。 沈长河虽然老实人,但是背朱萍当着猪狗辱骂那么多年,心里已经对朱萍积怨已深了。 儿子提出来的想法,他也十分赞同。 朱萍见自己躺半天,自己男人和儿子不来伺候自己,却躲在一边,气的怒骂:“沈长河,你给我立刻马上滚过来,你个怂包,怕我骂是不是躲那么远。” 沈长河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指着朱萍骂道:“死婆娘,你骂什么骂,自己如果长得像天仙骂我,我忍忍就算了,自己长得和死肥猪一样,嘴巴还不干净,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 朱萍被沈长河一句话骂疯了,气得想爬起来揍沈长河,奈何腿完全使不上劲儿。 朱萍指着沈长河怒骂,“你长能耐了啊?走,我们去顺安侯那评评理!” 沈长河对朱萍吐了口唾沫,“评理?评个屁,你和顺安侯一家闹翻了,你不知道吗?你当还有人给你撑腰啊!我们一家已经自请脱离沈氏一族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朱萍听了沈长河的话,火冒三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儿子,去揍沈长河!” 朱萍儿子连连后退,“娘,我不敢!” “怂货!要你何用!” 朱萍儿子连连后退,显然不想管朱萍了。 刚刚被朱萍诅咒的那些人瞧见了这一幕,只觉得内心一阵爽歪歪 “报应啊,你看自己男人和儿子都不理她了,人啊,嘴巴上还是要积德的。” “就是,就是,天天高高在上,逮着谁都要训斥两句!” “我要是她男人和儿子早就被逼疯了,你猜她平时对自己男人和儿子怎么说话的?” “怎么说的?” “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说话语气像皇帝一样,那沈长河跟着她后面那么多年,岂不是很窝囊?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给我早休了,长得像头猪一样,还凶得要命!” “女人太凶啊,命就不好,女人不要太强势,会把男人和儿子都欺负成窝囊废的!” …… 一听到别人在说自己被媳妇欺负成窝囊废,沈长河男子气概一下爆棚了,说什么都要休了朱萍。 有几个被朱萍欺负过的妇人嘴角氧气淡淡的笑,“都是报应,做人不能那么坏,逮谁骂谁!” 听到自己爹爹要休了娘,朱萍儿子立马说:“我跟着我爹。” 沈长河拉过儿子,疼了疼,“真是好宝啊,爹没有白疼你。” 沈长河儿子听到自己爹爹那么说,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掉那个残废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之阳扑通一声,跪在了沈长青面前,吓了沈长青一跳。 “阳阳,发生什么了,你快起来!” “爹,求求你,酒酒我娘吧,我娘感染风寒了。” 沈长青看了看缩在一团瑟瑟发抖的祈昭懿,心道:那个女人不是能干的吗?能带孩子出去单过的吗?现在怎么了?骨头硬不起来了,还让孩子求他,他非得狠狠磋磨一番,要不然他男人的威严都被这个女人撕碎了。 见爹爹不同意,沈之阳急得又磕了三个响头,“爹爹,求求你了,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你,求求你救救我娘。” 沈长青窘迫的摊开手,“我不会医术,又没钱。” 沈雪柔乘机煽风点火,“阳阳,你去找沈心芷啊,她有钱还会医术。”沈雪柔眼珠子一转,挑拨离间的话信手捏来,“她怎么不带着你们住啊,让你们和我们挤在一起,还是她沈心芷压根就不是真心想帮你们啊!” 沈之阳看着沈雪柔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抬头瞪了她一眼,“闭嘴,坏女人,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在爹爹面前胡说八道,爹爹才和娘闹翻的……” 信息量好大。 众人看了看祈昭懿,她的脸被烧得通红的,再看看沈雪柔和沈长青那种根本不想管的姿态,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日久见人心啊!你看沈长青平时人模人样的,对自己媳妇和儿子怎么这样。” “我看沈长青啊本质不坏,就是软耳根,听女人话。我看最坏的沈雪柔,自己哥哥和嫂子的家事,她也横插一杠,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呀,我看着阳阳哭,我都心疼啊!你瞧,孩子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可怜见的。” 沈之阳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很是可怜。 他抱着沈长青的裤腿,不断哀求,“爹,我看到祖母拿有钱,你去帮我问祖母讨要一些给娘看病好不好?” 沈老二媳妇看了看缩成一团的祈昭懿,摸了摸沈之阳的头,“阳阳,我们现在是流放犯人,即使有钱,官差也不会找大夫给你娘看的。况且阳阳你姓沈啊,你娘姓祈,和我们不是一家人,我们家钱凭什么给外人看病?” “祖母,她是我娘,是你儿媳妇,怎么成了外人呢?” “从她不听我话,划伤脸那一刻就是外人!” “祖母,你这样也太狠了,我恨你!”沈之阳一把推开沈老二媳妇,拼命的摇着木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