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爱的人,他突然的死去,让我们的爱情被迫换了主角。】 【但我会永远记得,我爱的人叫贺南屿。】 【他是一名人民警察。】 第3章 敲完这句话,我脸上已经一片冰凉,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写下去。 脑子又回想起江姒白的那句“我叫江姒白,是你谈了7年的男朋友”。 多可笑。 我和贺南屿的7年,变成了我和江姒白的7年。 悲痛就像洪水,渐渐将我淹没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 我赶忙关掉网页。 下一秒,江姒白推门而入,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近在咫尺,我发红的眼眶无法躲藏,只能抬眸看他。 四目相对。 江姒白怔了一瞬,抚上我的脸:“哭什么?是因为我和施米米?” 他以为我在为他和施米米拥抱而吃醋? 我哑然。 然而江姒白却更加笃定,他满眼疼惜的拥住我:“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就再不和她来往了。” 江姒白信誓旦旦,我的脑子里却满是贺南屿。 恋爱七年,他从不和别人暧昧不清,给足了我安全感。 我知道不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比较,可越和江姒白相处,我对贺南屿的爱就越深。 “怡怡?”江姒白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抬起手拍了拍他宽阔的背:“施米米只是你的经纪人,我不生气。” 江姒白冷峻的脸色柔和下来:“那就好。怡怡,以后有什么不高兴都可以说出来,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我沉默着,任由他加深这个拥抱。 这天,江姒白突发奇想将我带到画廊:“我决定把婚礼场地定在这儿。” 他边说着,边拉着我往里走。 一进门,施米米的目光就如针刺来。 三天不见,她憔悴不少,看见江姒白揽着我,她脸色又苍白不少,却难掩眼里的嫉恨。 我不在意的收回目光,听着江姒白讲到时候怎么把这里布置成婚礼现场。 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怡怡,要不要给我画一张肖像?” 我猛地攥紧手指拒绝:“姒白,我已经很久……”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牵着我来到内院的画室中,又准备好纸笔。 江姒白眼里满是期待,我不得不拿起铅笔。 可手却止不住的发颤,脑子里满是贺南屿锋利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和常常抿起的薄唇。 回忆间,纸上已经画下清晰的一双含情脉脉的瑞凤眼。 我猛然回神,才发现江姒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身旁,深邃的桃花眼里恍若盛了一汪寒潭。 我攥紧了铅笔:“我……” “你出去透透气,我突然想起这里有幅画还没弄完。”他抽出我掌心的笔,脸色沉沉。 “嗯。” 我没有犹豫的转身,在江姒白晦暗的目光中快步出门。 画廊外是公园,雨后的空气很清新。 我刚在长椅上坐下,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走来。 是贺南屿的父亲! 我表情骤变,转身准备逃走。 贺父的声音却先一步从背后传来:“怡怡……” 我脚步一顿,眼眶发酸。 贺南屿去世前,我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如果他没有死在执行任务中,我现在应该要叫贺叔叔一声“爸”。 可自从他死后,我很少再见贺家人,也从未却去过他的墓碑一次。 我竭力压下心尖的痛,回眸强撑起一抹笑:“贺叔叔……” 贺父点了点头:“听说你要和江家的继承人结婚了。” “是……” 贺父眼里闪过欣慰:“挺好的,要是南屿知道你走出来了,一定也会很高兴,毕竟他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忘了他,好好活下去。” 我真的走出来了吗?我不知道。 但我确实是因为贺南屿的这句话才会假装忘了他,顺从父母的意愿与江姒白在一起。 可是却没人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忘记一个爱了七年的人?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不爱的人朝夕相处,为他生儿育女,渡过这漫长的几十年? 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像有刀尖绞动,痛的说不出话。 又强撑着聊了几句,贺父才转身离开。 直到他背影消失,我才收回视线,准备回画廊。 不料一转身,就发现施米米和江姒白站在背后,前者愤恨怨毒,后者脸色冷沉。 我呼吸一窒,他们听见了? 不料还没回神,施米米快步过来,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 第4章 这一巴掌铆足了劲,火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 施米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姒白冷声制止:“米米,回画廊去。” 施米米瞬间噤声,恨恨剐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我看向江姒白,男人黑沉的眸子里满是淡漠。 无尽的疲惫瞬间涌上心头,我想把一切说清楚,终止这样的关系:“江姒白,我们……” “我带你去上药。”江姒白牵过我的手,往画廊里走,“之后我们再去看看婚礼还缺什么。” 话被骤然打断,我也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只能任由江姒白拉着往前走。 对刚刚的事我们都只字不提,好似它不曾发生过。 婚礼照旧,日子一天一天逼近婚期。 我原以为我会平静接受,却难以遏止的焦躁起来。 江姒白发现了异常,调笑着开口:“婚前焦虑了?要不带你出去转转?” 我还没回答,就被他拽着出了门。 游乐场人来人往。 从我踏入这里开始,脑海内和贺南屿的过往顿时清晰起来,我们在摩天轮中亲吻,在旋转木马上拥抱,在过山车上十指紧扣,在众人的祝福下定情…… 回忆如锯齿,一下接一下磋磨着心尖。 我试图将手抽出江姒白的掌心:“我不想在这里……” 他却死死扼住我的手腕:“来都来了,不如好好放松放松。” 说完,他强行拉住我把所有的项目玩了个遍。 接着江姒白又带我去了郊外的观澜涧,这里……是贺南屿向我求婚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了江姒白的意图。 他要带我重新走过我和贺南屿去过的所有地方,用新的记忆覆盖掉过去。 待到有天我故地重游,想起的不再是贺南屿,而是江姒白。 这个认知如刀凌迟着我的心,我抗拒这样的事发生,挣扎着想要逃。 可江姒白却盯着我的眼问:“怡怡,我们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问,直到我说出所有的细节。 可江姒白不知道,他越这样做,贺南屿的身影就越清晰。 清晰到每一个夜里,我都将那些甜蜜的过去一一回忆,不肯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这之后的几天,他强硬的带着我走遍了这座城市。 结束时已经是婚礼前夜。 江姒白将我送到我父母家楼下,正要下车,他突然欺身抱住我:“怡怡……” 不算熟悉的墨香包裹而来,我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