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荷挑了挑眉梢:“这会儿又认出我来了?” “小荷荷喜欢姐姐吗?” 脚步声戛然而止。 穆荷将人放下来,看着她,试图分辨出,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阿月抬起手,食指在他唇上描绘着,带着酒意的桃花眼里妩媚横生:“小荷荷可不能喜欢姐姐~” 厉旭临死前的那番话是一根利刺,扎得她鲜血淋漓。 梦晚为了她被迫在厉询身下承欢。 晚月组织为了她全员阵亡。 她活着,心怀愧疚的接受爱与被爱。 但偶尔,会失去双向奔赴的勇气。 穆荷握住她作乱的食指,揉揉她头顶:“姐姐说说理由。” “我的心是敞开的大门,谁来都会说句欢迎光临,没有例外.......” 她打了个酒嗝,又道:“姐姐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骚浪贱货,不值得喜欢......” 喝醉的人容易把悲伤放大,自己说完,眼泪砸吧砸吧往下掉。 穆荷安安静静的看她哭,阿月连哭都很好看。 然后等她平静一点,穆荷微微笑出声,语调缓长:“这样啊.......” “对谁都说欢迎光临?” “那为什么偏偏拒绝我一个?” “这就是没有例外吗?嗯?姐姐可要好好说说。” 阿月懵了。 耶? 这就是举一反三吗? 她自己给自己擦眼泪:“我醉了.....嗝~” 怕他不信,还故意打了个酒嗝。 她真的,可爱到让人发疯。 穆荷单手解开寸衫最上方的扣子,露出冷白的肌肤,半截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下。 阿月吞了一下口水。 哦莫! 为什么突然搞这种限制级? 穆荷垂着眼,眼里的光让人看得不真切,他低低的问:“姐姐不是说,喝醉后会有魔鬼出现吗........” “好看的小孩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来?” 哦莫哦莫! 小荷荷你真的.......骚里骚气的! 阿月艰难又毫不掩饰的咽咽口水。 穆荷知道阿月此刻脑子里迷糊,也承认自己有私心。 言语上他能风轻云淡的反驳她,心底的小鹿因为她要退缩的话在疯狂乱撞。 很疼。 疼到他不乐意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他靠近阿月的耳畔,声音又欲又哑:“姐姐喝多了吗?” 阿月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她点点头,言行不一:“没有” 穆荷湿热的吻叼住她的耳垂,吮吸,一股电流瞬间蔓延在阿月的四肢百骸。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侧脸,脸上绯红一片。 穆荷又问:“姐姐,喝多了吗?” 她还是答:“没有。” 穆荷嗓音性感,低低的笑:“姐姐,喝多了才有糖吃。” 谁是糖? 他吗? 阿月有点站不稳了。 穆荷轻轻捏着她的腰:“姐姐.......” 不等他问完,阿月阖上双眼:“应该是......喝多了。” “姐姐乖~” 番外(三):嘿,我的小奶荷 穆荷从一开始就只想抱着她回客房,关着她让她好好醒醒酒。 但现在他做不到了。 他要骗小白兔。 嗷呜一口吃掉。 客房里,从门口到床边,散落一地的衣物。 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下一秒,双眸携带着酒意的阿月翻身将穆荷压在身下。 “我是,姐姐!” 在上面才行。 穆荷勾唇,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奶着调子:“好。” 阿月到底是有些醉意的,不然怎么会连扣子都解不开? 穆荷骨节分明的手掌覆在正慌乱解他衣衫扣子的纤纤细手,徐徐善诱:“我教你~” 一步一步来。 良久,阿月软着嗓音,唤穆荷:“小荷荷~” 位置转换,穆荷垂着目光,哑着声音,叫她名字:“阿月。” 阿月脑子一片空白,艰难回他:“嗯?” 穆荷笑了一声:“这次要记住了,不是弟弟,是哥哥。” 风暴来袭。 阿月挡不住。 只能哭。 * 安元是喝到最后的人,看着倒下的士兵众人,苦笑一声。 明明是特地举办的一场酒宴,主角几乎全都不在场。 贺烬和纪晗月不知道在哪。 姜怨和阮初不知道在哪。 穆荷和阿月不知道在哪。 林潇不沾酒,早早带着小白去云府外面的林子玩去了。 只剩他一个孤寡老人在这百无聊赖的喝酒。 刘叔收拾着残局,顺着安元的目光看向还在载歌载舞的念月众人,拍了拍他的肩:“安少,早点成家。” 安元笑了笑:“这个倒是不急。” 笑面虎一点面子不给,直戳他脆弱的心灵:“日后出任务,别人都是手牵手,你只能揣兜。” 安元:“.......” “对了,安少......” 安元扬眉:“什么?” “那姑娘跳舞很好看吗?” 手里抓着一把狙击枪,腿上缠着绷带,神情里满是欢笑,跳起来像个小袋鼠。 安元低下眉眼,唇角弯起,怎么说呢? 不好看。 很好笑。 好笑里带着满分的可爱。 最后看了两眼,安元双手往兜里一揣,踏着慵懒的步子回房。 天光微亮。 安元早早在车里等着。 穆荷在昏黄的路灯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 他坐上副驾驶,将安全带一扣,阖上双眼。 安元目光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脖颈,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句:“你和阿月........” 穆荷眼睛露出一点缝,眉尾一扬:“别问了,让我睡会。” 安元收回目光,放了首轻音乐,等贺烬上车就能出发。 跟着音乐轻哼到一半,贺烬修长的身姿出现在车前,他打开车门,一上车同样阖上双眼。 那脖颈处,同样青紫一片。 安元:“.......” 今天没看黄历,不知道单身狗今日不适宜出门。 发动引擎,苦唧唧的开车。 穆荷离开没多久,阿月就醒了。 被撕碎的衣服已经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新衣服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阿月艰难的爬起来,端起水喝了一口。 醒酒茶。 她有点懵,记忆断断续续。 脑子里徒留穆荷被压在身下的画面,他染上情欲的眉眼里带着一丝放纵。 淦!她喝多了把穆荷吃了? 然后被人反守为攻,啃得一干二净? 身子酸痛到不行,阿月捧着醒酒茶发呆,完了,她要怎么办? 虽然两人总是互相调戏,偶尔动手动脚,但是至今为止,表白没有,鲜花没有,明确的表达爱意也没有。 一段感情没有明明白白的开始,最终也会不清不楚的结束。 将醒酒茶喝个干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最终总结出一个结论:都怪穆荷,没有早点表白。 她穿戴好衣物,蹲在一棵树前画圈圈诅咒穆荷。 听到纪晗月叫她,身子一抖,赶紧把拉链拉上。 万一,万一老大知道她被穆荷吃了,会不会去揍小荷荷? 老大的身手,小荷荷不一定打得过。 她下意识维护,说话结结巴巴,没多大会就被纪晗月套出话来。 阿月伸手扯了扯纪晗月的衣角,纪晗月清润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最后只是沉沉说了一句:“知道了,我懒得为难他。” * 纪晗月和贺烬在军营墓地里结婚,阿月大哭一场,穆荷连哄带骗亲她的时候偷偷在她兜里放了一个东西。 这种小手段她老早就发现了,谁还没混过点江湖。 老二来问她要微信的时候,穆荷生气了,气得说话都在凶她。 阿月早上的气都没得发泄出来,现下随手掏出手机将他拉黑。 狗男人,休想让姐姐哄你! 晚到的阮初看透她的情绪,问她,是不是和穆荷谈恋爱了。 阿月否认,但她希望温柔的阮初声音能再大一点,大到能让后面站在车旁的穆荷听见。 阮初说:“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回:“我们吵架了。” 小奶荷,你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