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温雅的脸有些绯红了。 闵柔以为他开窍了,喜上眉梢。 “对对,你们好好培养感情,我们就先走了。” 她挽着裴振远,临走前意有所指的叫了声‘陆罧’,才离开了大平层。 一时间,诺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温雅紧张的捏着手指,小姑娘似的,期冀的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 “阿妄,家里还有什么菜吗,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裴妄漠然的看了她一眼,“随你。” 说完,人拎着水杯,就进了卧室。 温雅看起来有些失落。 知道裴妄不好相处,但真被冷着了,心境又是一番的酸楚。 可谁让他是裴妄呢。 能这么轻易攻略,就不是裴妄了。 于是重整旗鼓的去了厨房,发现什么食材都没有。 就对陆罧发出友好的邀请,“阮阮,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吧。” 陆罧的手搭在脖颈上,正想办法遮吻痕,陡然听到这话,也不太好拒绝。 “行吧。” 和卧室里的裴妄说了声,二人去附近的商超买菜。 温雅说的话题,全是跟裴妄相关的。 “阮阮,你和你小叔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肯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吧。” 陆罧耷拉着眼皮,想问,究竟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种荒唐的错觉。 “阮阮?” 温雅又一次的询问声,让陆罧的思绪扯了回来。 她摇摇脑袋说,“他喜欢吃什么都看心情,猜不透。” “猜不透?”温雅奇怪。 可不就是? 看起来挺喜欢吃鱼的,每次却把鱼嫌弃的扔在她碗里; 对胡萝卜挺厌恶的吧,还非让她吃,自已偶尔也会吃。 裴妄的心思比海深。 温雅问不到想听的,只能按照闵柔事先说的买。 “那阿妄他有别的嗜好吗?” “很狗算不算?” 温雅闻言愣了下,随即柔柔的笑起来,“我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词形容他的,外人都怕他、忌惮他,被他看上一眼都会心惊胆战的,你和别人倒是不一样。” 陆罧长睫微颤,“你不也不怕吗。” “我啊,我也怕。”温雅讪讪,随即失笑,“但终究爱占据了上风,才有胆子接近他。 不怕你笑我,没在娱乐圈混出名堂的时候,我都不敢见他的,阿妄是个很耀眼的存在,在他面前,总有些自惭形秽。” 温雅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仰慕。 看得出,是真喜欢裴妄。 陆罧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真成了,裴妄是不是就肯放过她了? 付账的时候,陆罧早就站开了,等她付钱。 温雅目光微闪,趁陆罧走开,顺势带了盒避孕套进去。 陆罧等她付完钱,才帮温雅拿东西到车上。 就低头的功夫,温雅看到她脖颈的吻痕,迟疑的说,“阮阮,你有男朋友了?” 陆罧下意识的捂住脖颈,想了想,又坦然的放下。 “我都成年了。” “也是。”温雅也没多想,“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也一定很帅吧。” 陆罧敷衍,“不是男朋友。” 她吐出两个字,“床伴而已。” 温雅愣住了,陆罧已经拎着菜坐进车里,心道现在的小姑娘玩得真开。 不过想想,她所在的圈子更乱,也没说什么。 带着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温雅在厨房里忙活,陆罧在旁边打下手,只想快点弄完,给他们腾地方,然后回宿舍。 温雅看了眼裴妄卧室的方向,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这么想看他,就去呗。”陆罧摘着芹菜道。 温雅的脸色有点红,在她鼓励之下,身体却很诚实的去敲了敲裴妄的门。 “阿妄……” 里面传来慵懒的嗓音,“进。” 温雅满心欣喜的进去了。 陆罧在厨房里心猿意马的想,以裴妄的战斗力,起码要两个小时。 人够他做的了,饭没必要做了吧。 她擦了擦手,准备溜走,房间里忽然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 啧,还挺激烈。 然后就是裴妄压抑的闷哼。 陆罧的舌尖抵了抵腮帮,自嘲的笑笑,拉开门准备识趣的消失。 这时,温雅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阮阮,烫伤膏在哪?” “烫伤?” 陆罧皱了下眉,下意识的走进卧室,被裴妄胳膊上的红痕刺了下眼。 而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渣。 当下拉住裴妄就进卫生间,开了冷水,把他的胳膊放冰冷的水流下冲。 “烫伤得先冰一冰,这里也没烫伤药。” 她来过几次,连医疗箱都没有,更别提药了。 裴妄低垂的眸色散漫的落在女孩按住自已长臂的手上。 手指细长又嫩。 指骨泛青。 他不禁想起曾经这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压抑的样子。 第14章 说说看,江慎哪里年轻了? 温雅快步跟进来,咬着唇,“阿妄你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 满脸担心的看他的伤。 哪怕水流冲着,小臂处依旧红了一片。 裴妄眼皮都未抬一下,就着这个姿势低头,轻易便可以看到陆罧微微敞开领口下的风光。 “开水,温小姐,疼不疼的烫你试试?” 裴妄轻嗤,音质很冷。 温雅眼眶有点湿,不知是难堪的,还是愧疚的。 陆罧找了个台阶给她下,“温小姐不如你先出去买烫伤药和无菌针吧,烫了两个水泡,得把水泡挑开才能上药。” 温雅挺着薄瘦的脊背站在那,柔柔的说,“我不知道这附近的药店在哪,要不,阮阮,我在这陪着阿妄,你去买好不好?” 陆罧稍怔了下,心知她想借机和裴妄培养感情,也只是愣一瞬就反应过来说,“好,我知道在哪,我去买吧。” 刚缩回手,不料,被裴妄反手按住手腕。 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腕骨。 他掀了掀眼皮,偏眸短暂掠过温雅,轻轻一哂,“温小姐烫伤了我,还指使我的人去买药,好大的派头。” “阿妄,我只是不认识路,我不是不去买药!” 温雅手足无措的解释。 “不认识路,还不认识字吗,没长眼,还没长嘴?问路也不会?” 裴妄姿态懒散的靠在洗漱台上,言辞间似乎带着玩笑,嗓音却生冷的没有温度。 话音落下,浴室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寂。 只有水流声无端放大了许多。 温雅彻底绷不住了,眼眶迅速泛红,难堪的丢下一句。 “那我去买药。”快速离开了浴室。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陆罧转身看他,“你这么咄咄逼人,就把未来老婆吓跑了。” 温雅这样的名门贵女,顺风顺水,大概从来没经过这种难堪。 裴妄没回她,漆黑的眼攫住陆罧,“就不问问我怎么烫伤的?” 陆罧长睫轻颤的垂下,声音很轻,“关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陆罧觉得腰间一紧。 毫无防备之间,裴妄牢牢箍住她的腰身,稍微用力,把人提到了洗手台上放下。 “裴妄!” 洗手台上有水渍,陆罧穿的牛仔裤屁股下全湿了,凉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弄湿我的衣服了,待会儿温小姐回来,你让我怎么解释?” 裴妄手指一搭,关上了水龙头,继而双手撑在她身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关我什么事。” 陆罧捏了捏手心,隐忍着视线看向别处。 他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