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刚进销售部第一天,就能卖出一套房,原来是靠出卖色相!” “像我们这种安分守己的,以后怕是没饭碗咯!” “你跟人家学学,多钓几个大客户,没准金龟婿都钓上了!” “你看我像狐狸精吗?我这一看就是良家妇女啊,我是做不来那种事!” “这倒是,我宁愿只拿底薪,也不愿意干出这种龌龊事!” 桑弥面色如常的从那些碎嘴子身边走过。 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懒得解释。 可桑弥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开始被销售部孤立。 她的工位椅子上,会忽然出现一坨胶水。 她的电脑屏幕上,有用口红写的英文字母,Bitch。 她放在工位下准备见客户穿的高跟鞋,里面被倒满了水。 甚至,连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同事都故意不通知她,导致开会时,她总是迟到。 他们的手段很幼稚,可也很成功,成功的让桑弥孤立无援。 …… 一号楼,总裁办公室。 徐正汇报道:“薄爷,这件事我去查了,是那位叫安景程的客户騒扰桑弥在先。安景程跟销售部投诉了桑弥,说桑弥作为销售顾问不敬业。” “不敬业?” “嗯,其实是……安景程对桑弥进行性騒扰,结果被桑弥踢了一脚……咳,好像是踢中要害了,伤的不轻,他在医院开了验伤单,说是准备起诉桑弥。” 徐正差点忍不住,想笑。 男人眸光一顿,似是有些诧异,“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早就习惯逆来顺受,没想到,还会踹人。” 语气虽然冷冷的,却能听出一丝欣赏。 徐正多说了句:“乔小姐估计也就在您面前,逆来顺受。我听说,前阵子,江晚故意把她的饭菜打翻了,不肯道歉,乔小姐直接把江晚打的那份饭菜……盖在了江晚脸上……” 这行为,怎么看,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吧。 岑澋时薄唇勾了勾。 很快,又冷下脸去,拧眉训斥:“谁给她的胆子在公司这么横?” 徐正故意说:“那我现在就去销售部把桑弥叫来认错,给江晚道歉,给安景程道歉。” “……” 男人冰冷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呃……” 其实有没有可能,他平时话也这么多。 徐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过薄爷,现在桑弥在销售部的处境很糟糕。她被孤立了,可能很快,就干不下去了。” “如果被孤立就辞职的话,那她也太弱了。” 徐正干笑,心想—— “又不是人人都跟您似的,在里面待了三年,出来还能成就这么大一番事业!寻常人哪有这魄力和忍耐力?这世界上有几个岑澋时?” 但徐正只敢在心里哔哔,不敢说出来。 徐正察言观色,试探性的问:“薄爷,我们要不要派人在群里,警告一下桑弥?像她这种得罪客户的行为,我们必须严厉批评!” 表面上是批评,可实际上,是在帮桑弥证明清白。 岑澋时冷哼:“不仅话多,还自作聪明。” “咳……”徐正摸摸鼻子。 男人不冷不热的,拿起一份合同开始翻阅,“这么无聊的事,你爱做就做,别拉着我参与。” 声音不咸不淡,不赞同也不反对。 那就是……支持? “明白了,这是我的意思,不是薄爷的意思,帮桑弥这件事,与薄爷无关。” 岑澋时:“……”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第39章 又心软了 徐正立刻就要去办。 走到门口时,男人傲娇又高冷的说:“以后,她在公司被欺负的事,不用跟我汇报,我不关心。” “明白!” 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等徐正离开办公室,岑澋时将手里的合同摔在桌上,没心思看了。 胸膛里,有一抹躁郁挥之不去。 他垂眸看着手指上烟蒂烫伤留下的浅灰色伤疤,眉心终是皱了皱。 这段日子,这烫伤的疤痕一层又一层的叠。 连他自已都快数不清,心软的次数。 …… sy集团园区内,十号楼的顶楼是个公共咖啡厅,咖啡厅转角木质楼梯上去,是个小天台。 人不多,极为清静。 桑弥买了杯咖啡,上了小天台吹风。 这几天,她在销售部被霸凌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不是没动过辞职的念头。 可是离开sy,她似乎暂时找不到比地产销售提成还要高的工作。 哪怕只成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费也完全够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幼儿园大班老师打来的。 “是乔相思的家长吗?” “是,我是乔相思的妈妈。老师,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们要举办一个亲子活动,您和孩子的爸爸,能一起到场吗?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吧。” 桑弥犹豫了下说:“老师,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孩子爸爸可能……去不了。” “这样啊,那好吧,要是能来,尽量来吧。” “好,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后,桑弥长长的吐出口气。 她时常在想,要不要告诉岑澋时,关于相思的存在。 可是岑澋时那么恨她,她真的怕,岑澋时会认为,她是在用相思来道德绑架他,又或者是……抢走相思,惩罚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相思。 她靠在天台上,思绪烦乱,拿出一部老款手机,打开默默翻着。 这部手机,岑澋时有个黑色同款,是当时买的情侣机。 她这台是白色的。 两台手机的手机号码,都是特意挑选的。 只是,这台手机,她后来再也没用过,也不用来打电话,只是一直续着费,怕停机太久,手机号会被回收。 这台手机里,存了一堆他们热恋时的美好回忆。 包括聊天记录。 那时,桑弥一不高兴了,就给岑澋时发短信。 【又不理我,不开心怎么办?】 【小狗说汪汪汪(忘忘忘)】 那时的岑澋时,无论再忙,也都会有回应。 桑弥看着那条短信记录,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桑弥连忙将那台老手机收进口袋里,她转身,便跟江屿川打了个招呼:“啊,没笑什么,看了一个笑话。江总也常来这里吹风?” “我还以为你被销售部那群人欺负,已经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想着辞职呢,看到你还有心情看笑话,证明抗压能力不错。” 桑弥苦笑:“是想过辞职,我心理素质没江总想的那么好。” “要是还有人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去处理。” 桑弥摇摇头,“这不太好,在公司,我还是和江总装作不认识比较好,如果销售部的人知道我和江总的私交,恐怕又会说三道四。我倒没什么,但这对江总来说,名声不好。” “你是觉得对我名声不好,还是怕岑澋时知道我在帮你?” 桑弥实话实说,“都有,他恨我,而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帮我,他可能会因为我而迁怒你。江总,为我这种人,不值得的。” 江屿川心疼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跟我如此见外,老实说,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江学长。喊江总,总感觉太见外了。” 桑弥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笑。 她一直都觉得,和岑澋时身边的人保持距离,是件好事。 “予予,你不必这么自责的,六年前你背叛岑澋时,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二选一,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换做是我,也不见得比你做的更好。这不能怪你。” “我可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已,让自已负罪感不那么深。可岑澋时在里面那三年,是真的,他在里面差点死了,也是真的,我的确对不起他。他恨我,实属正常。若当年换做是他这样对我,我大概也恨透了他吧。” 那年的岑澋时,才23岁,风华正茂,跟着导师打赢了好几个有名的官司。 他攻读的是双博土学位,法律和金融。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都是未来屈指可数的人物。 可如今,他因为那段黑历史,再也不能作为辩护律师上法庭,为当事人讨回公道。 岑澋时说过,他的亲生父亲死于一场阴谋,幕后黑手权势滔天,他读法律是为了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双修金融,只是为了挣足够的钱,有足够的地位,给她优渥的生活。 所以,桑弥一直认为,岑澋时是更喜欢当律师的。ŀ 如今他失去了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