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相思的小奶音传进了电话:“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快回来陪我!” 相思这一说话,吓得桑予立马用手捂住了听筒,生怕被旁边的岑聿辰听到什么。 好在,她这老款手机,质量早就不行了,只要不开扬声器,听筒里的声音并不大。 岑聿辰应该是没听到什么。 桑予也自然的回了句:“嗯,知道了,我也想你。” 挂掉电话后,桑予看着手机欣慰的笑了笑。 还好,她还有小相思。 她一抬头,视线陡然撞进岑聿辰深寒的黑眸里。 男人的目光,锐利至极。 她有些心虚,握紧了手机。 岑聿辰傲慢的将目光移开,冷冷发话:“你别忘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趁早断掉。” 不正当的关系? 桑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岑聿辰是以为刚才那通电话是谢钧打来的。 她哭笑不得,“薄总和我,似乎也是不正当关系呢,是不是也该断掉?” “……” 男人薄唇紧抿,眉心皱了皱。 终于让他哑口无言一次,桑予唇角牵了牵。 …… 车子开到帝都市区。 徐正询问:“薄爷,咱们现在是回集团还是回御景园?” 又或是,送乔小姐回家? 刚才路过江屿川的住宅,江屿川已经下车回了家。 桑予开口:“徐助理,待会儿你在前面那个3号线地铁口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已回去。” 她没脸皮厚到让岑聿辰送她回家。 而且,南初和相思没准就在家里,要是被岑聿辰发现就糟了。 “谁准你走了?先回一趟御景园,我有事和你谈。” 桑予不明所以,她不清楚岑聿辰要跟她谈什么,但也没法拒绝。 岑聿辰要做什么,她除了受着,连反抗都显得多余。 如今的岑聿辰,比桑予强大太多太多。 …… 黑色迈巴赫驶过两排古老苍深的法国梧桐,开进一片独栋别墅区。 这里是帝都最寸土寸金的地方,闹中取静,这里的房价一度被炒到破亿,是豪宅中的豪宅。 车子越往里面开,越有种宁谧深远的厚重感,这大概就是权贵所居之地的庄严之气吧。 她和如今的岑聿辰,的确有着云泥之别。 这还是桑予第一次来岑聿辰的新家,六年前,他们挤在一室一厅的小出租屋里,桑予用心布置着那里面的一切,当初的她以为,他们不会败给永远。 车子停在御景园的偌大草地上。 桑予跟随岑聿辰进了屋。 别墅的装修是美式复古风,气派又简约,客厅挑高极高,入目,是一整面墙的书。 新贵之气中,又带着儒雅的绅土气质。 不过只有桑予知道,岑聿辰和“儒雅绅土”这个词,毫不沾边。 相反,岑聿辰骨子里带着最野蛮的血性,偏执、雷厉、决绝,强势的不容置喙,强取豪夺才是他的代名词。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桑予一点也不意外。 岑聿辰本就是极具野心的,他也完全有能力在尸横遍野的商业圈厮杀出一片属于他的天地。 “喵~” 一只胖嘟嘟的大橘猫从高高的书柜上跳下来,吓了桑予一跳。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只橘猫眼熟极了:“土豆?” 桑予一蹲身,土豆便跳进了她怀里。 “六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以前可苗条了,现在怎么被养的这么胖?” 果然,被富人养着,从前那只瘦不伶仃的小橘猫,也有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 这泼天的富贵,不仅养人,还养猫。 这只橘猫,是六年前桑予在公园里捡到的,那时它一丁点大,就被主人遗弃,桑予不忍心看着它自生自灭,便跟岑聿辰一起收留了这只小猫。 因为桑予和岑聿辰都挺爱吃土豆的,所以给它取名叫土豆。 等岑聿辰从书房拟好一份合同下楼,便看见桑予在逗猫。 她和土豆,似乎一点没生疏,还像六年前那般亲密。 有那么一瞬间,岑聿辰甚至有一丝错觉,仿佛他们厮守了六年的错觉。 桑予有些怅然:“没想到,你还养着它,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土豆送人了。” “老陆替我养了三年,后来我出来,接它回家,它对我很陌生,起初还挠伤了我。是想过送人,只是它长得太丑,没人要。” 桑予下意识就反驳:“怎么会?我们土豆这么可爱……” 说完,她咬了下舌头。 “我们土豆”,说的好像他们还是情侣一般。 桑予连忙转移话题:“它好像对我并不陌生。” “是吗?” 岑聿辰不置可否,却也并不意外。 许是,土豆窝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了太多次她的照片吧。 桑予抱着猫,暗暗为刚才脱口而出的“我们土豆”而懊恼。 岑聿辰将一份合同丢在桌上:“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字。” 桑予拿起合同翻看。 甲方:岑聿辰。 乙方:桑予。 下面,是各种要求乙方的霸王条约。 “第一,甲方需要时,乙方必须随叫随到。” “第二,协议期间,乙方不得与甲方之外的其他异性发生关系,精神亦或是身体都不可以。” “第三,乙方不得出入任何夜场酒吧等高消费场所,从事卖唱卖酒等一系列兼职。” …… 桑予看到第三条就忍不住了,“薄总,这协议我签不了。” 岑聿辰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的位置,倾身查看合同:“有什么问题?” 桑予坐着,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身侧,像是单手环住了她。 这男人一靠近,桑予便心跳加速。 她坐直了身体,有些不自然:“第、第三条。” 岑聿辰侧头看她,皱眉,“你就这么喜欢去夜场兼职?” 第24章 桑予,求我很难吗? 谁会喜欢去夜场做兼职? 还不是缺钱。 桑予咬唇:“薄总是忘了吗?你把我的饭碗砸了,现在业内没有公司敢要我,我需要钱生活下去,若是连兼职都做不了,我明天就会饿死。” 岑聿辰就那样看着她,眼底似是不解。 一个月前,他让卫视台把桑予给炒了,他以为,桑予会来求他,哪怕是通过江屿川,旁敲侧击的来求他。 可是桑予,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安静的离开卫视台,然后去找其他工作,哪怕四处碰壁,也不曾求他一句。 “桑予,求我很难吗?” “我求薄总有用吗?我求薄总放过我,薄总就会放过我了吗?不过,这些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接受。只是,求薄总不要断了我最后的生路。” 若没有小相思,也许……她早就想结束这无趣又痛苦的人生了。 只是眼下,小相思的手术费还没有凑够,她不能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男人沉默许久,直到桑予以为,岑聿辰不会松口。 他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