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从坐下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手上还拿着一册史书集在翻看着。 台下的大臣们站着都已经腿酸腰痛了,却没有人敢直接开口询问谢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有人实在是忍不住,走到了中间问:“不知陛下今日到底是何意?” 谢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探头看了一眼出来说话的大臣,发现不是自己想要见的,就一句也没搭理。 大臣无奈之下,还是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谢渊问了问身旁的太监,“几个时辰了?” 太监弯腰低着头回答:“回陛下,已然过去快三个时辰了。” 紧接着谢渊就对着太监说了几句话,又重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史书。 等到三个时辰之后,站在谢渊身边的太监就往前走了一步,“陛下今日所做之事,便是为了让尔等有点自知之明,前几日是谁在筹谋着谋反之事,便自觉的站出来,若是等到陛下亲自执行此事,下场,就不止是身首异处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毕竟谢渊是暴君一事,在朝中和民间都无人不知,又有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背后暗中谋划此事。 甚至都已经传到了谢渊的耳朵里。 其中有几个大臣的脸色逐渐的苍白了起来,但是想来他已经这么明确的在殿中点明了此事,肯定也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参与人员。 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面相慈善的老者从中走了出来,对着谢渊昂首挺胸地说着:“老臣虽不知陛下是从何得知此事,但老臣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若是陛下不早日废除妖后的后位,那么大周朝迟早会毁在陛下的手上!” 谢渊这才一手甩掉了拿在手上的史书,眼中满是怒气和杀意。 他唇边浮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轻声道:“大周朝的延续,与皇后何干?” 大臣直勾勾地盯着谢渊,“若不是那妖后从中作梗,陛下又怎会从万民爱戴的太子变成如今这般人人惧怕的暴君?” “暴君?” 他声音低沉,辨不出情绪,却带着千钧压制力量。 在场的所有大臣听到这个词都慌张了起来,还有人慌慌张张地站出来,嘴里还说着:“陛下,杨太尉估计是太为陛下着想了,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陛下不要动怒。” 谢渊站了起来,逐渐地从龙椅之上走了下来,径直就来到了杨太尉的面前。 他唇边那点笑,是一种很淡漠,嘲讽的笑意。 “口不择言?我看,这就是杨太尉心中所想吧?” 谢渊越是笑,实际上就越是生气。 周围的大臣见状都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殃及自己。 第十五章 杨太尉却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陛下,老臣只是觉得,陛下为了大周朝,也应该早些立新后,诞下皇子,才能延续我大周朝的辉煌啊。” 谢渊听了杨太尉的话,唇角微微下压,无形中生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压迫感。 “跪下。” 杨太尉应声而跪,但是对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坚定。 “陛下,恳请陛下听老臣的一句劝。” 谢渊直接开口就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叫了一声旁边的太监,“来端杯酒来。” 他侧眸看着太监把两杯酒倒好,递了一杯给了杨太尉。 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随即谢渊便微笑着,“若是太尉将这杯酒喝下,朕就暂且考虑一下。” 杨太尉看着手中握着的酒杯,再抬眸看了一眼谢渊脸上的表情。 之后决绝地喝下了这杯酒。 见杨太尉把这杯酒喝的一干二净,谢渊轻轻将手上的酒杯放了回去。 他微颔下颚,低沉嘶哑的声音落入殿中,“杨爱卿,御赐毒酒可还甘甜?” 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太尉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染上了一丝的忧伤和不甘。 毕竟他在先皇的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辅佐的大周朝第三代皇帝。 想着可能大周朝会毁在这个暴君谢渊的身上,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周围大臣的脸色也谈之色变,都纷纷不敢说话。 谢渊跟若无其事般直接就往龙椅上面走,“竟然杨爱卿喝下了这杯酒,朕自当会好好的考虑纳妃一时,正巧,前几日收到了外国使臣的来信,说是要送一公主来大周和亲,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杨太尉站在那开始摇摇欲坠,最后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可是他们听到谢渊要娶别国公主为妃,封皇后这话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是别国的公主,他们更希望的是谢渊娶一个大周的做皇后。 可见到正躺在地上的杨太尉的下场,就不敢再说话了。 谢渊见底下的人没有说话,“那便这样吧,退朝。” 退朝之后的第一时间,谢渊便去了一趟密室。 密室的空气是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随即走到了温九歌的身边。 谢渊听了神医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正常的情况下为什么温九歌的尸身不会腐烂。 却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冰床。 他抱起温九歌,是冷的。 随即轻轻地把温九歌放在榻上,温九歌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裳。 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刚想开口让温九歌乖乖坐好,看着她坐不稳才反应过来。 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再轻手轻脚地把那些发髻和华服脱下。 他把动作压的很轻,生怕会把温九歌从睡梦中吵醒。 边弄边道:“若儿,今日又被那一群老头唠叨了,他们竟敢将矛头指向你,反正我见他也心烦,所幸就将他赐死了。” 第十六章 “但是我还是答应了要纳妃,若儿不会生气吧?” 谢渊跟小孩似的瞧着温九歌,歪着头,有点害怕温九歌生气:“若儿亲我一口,朕便知道若儿生没生气了。” 见温九歌一直没有动静,就自己凑到她跟前,假装是温九歌主动亲了他一口。 嘴角虽扬着,可眼底根本看不出哪是高兴的。 过了三日,谢渊便收到了消息。 谢渊便吩咐手下的人半路打发了使臣,带回了那个和亲的公主,把人丢在了西厢房。 京城已经入秋,谢渊也觉得西厢房有些清冷。 他将门一把推开,只见公主静静地坐在床边,仪容还算整洁,无神的眸子低垂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进来,公主都跟没看见似的一动不动。 据说这一位公主是梁国前皇帝的女儿,如今被自己的叔叔谋权篡位之后,为了早些稳定自己的地位,便送来了这位公主来和亲,换取银两。 原本谢渊对此提不起兴趣,但是不知为何谢渊却在梁国公主的身上见到了温九歌的影子。 分明不是很像,分明温九歌就躺在密室当中。 但几乎是潜意识的认为,这就是温九歌。 若是别人,或许早就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往上爬了。 谢渊决定试探一下。 桌子上摆着的饭菜丝毫未动,谢渊轻步走至这位公主面前,寒霜般的眸子扫过困住她不能出这西厢房的铁链。 最后目光停留在她没被衣裳遮住的脖子上,那里有一道瘀痕。 瞬间刺痛着他的眼睛。 直到谢渊往他身前站了一会,才听见梁国哑声低问了一句,“这便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吗?”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估计这位公主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吩咐的了。 谢渊面不改色甚至坐在她他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