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舱里发餐的时候被人骚扰,和乘客吵起来了!” 郁青娩心咯噔了下,连忙叮嘱姜衍:“好好看着,我马上回来。”就起身去往头等舱。 不想远远就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将温纯护在身后:“你知道在飞机上闹事是什么罪名吗?” 是赵成溪! 郁青娩眼里满是诧异,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赵成溪换班不成,竟然买票做乘客也要跟来。 他和温纯之间,真的像他告诉自己的那么简单吗? “你他妈的谁啊?管你爷爷的闲事!” 乘客的辱骂声,唤回郁青娩的思绪。 她快步挡在赵成溪身前:“这位乘客,您的举动已经危及飞行安全,如果再闹下去,神洲航空将向你追责。” 郁青娩周身气势凛然难犯,乘客顿时偃旗息鼓,嘟囔低骂着坐回了位置。 事情平息,赵成溪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郁青娩带着温纯来到机尾:“你暂时就不要去头等舱了,避免激化矛盾。” 温纯眼神一暗:“孟机长是觉得我做错了?你搞清楚,是我被人欺负了!” 郁青娩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没说你错,只是刚刚的事如果再发生,你该怎么办?” 温纯没说话,但眼里的不服丝毫不遮掩。 气氛僵持在这儿。 郁青娩看着她不忿的神色,突然想到了护在她身前的赵成溪。 “你和楚机长……看起来很熟。” 温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三年前……我们有一个孩子。” 第4章 郁青娩如遭雷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驾驶舱。 一旁副驾驶上的姜衍见她面色苍白,关切的问:“机长,你怎么了?” 郁青娩喉咙沙哑:“没事。” 姜衍也没继续追问,转而说:“听说楚机长也在飞机上,还英雄救美了?我就说他和温纯关系不一般!” 一瞬间,郁青娩又想起了温纯的那句“三年前……我们有一个孩子”。 她抓住操纵杆的指节泛白,逼着自己保持镇定:“工作时间,别闲聊。” 姜衍立马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后闭嘴。 驾驶舱陡然安静下来,却又好像隔绝了空气,闷得郁青娩难以呼吸。 7小时后,飞机平稳抵达巴黎。 郁青娩带着满身的疲惫下机,就看见赵成溪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夕阳下,他身形那么挺拔,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慕辰!” 紧接着,就见温纯脱离机组队伍,奔向了赵成溪。 更刺目的,是赵成溪在那刻突然弯起的唇角—— 郁青娩心口一阵猛缩的疼,像刀捅进来那般。 她站在原地,一双眼黏在了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上,怎么都挪不开。 跟在身后的姜衍见郁青娩不动,疑惑催促:“机长?” 郁青娩眼睫颤了颤,攥紧了拉着行李箱的手,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房间内,暖气融融。 却怎么也暖不了郁青娩的心。 她窝在床头,望着窗外的落日,脑子里满是赵成溪看向温纯的满眼温柔。 突然,手机响起。 是赵成溪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开门。” 郁青娩一愣,反应过来后来不及思考,快步冲向房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和赵成溪撞在一起,一个激动,一个冷静。 郁青娩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你怎么……” 可不等她说完,赵成溪就越过她走进,一边脱大衣,一边吩咐:“去洗澡。” 郁青娩顿时钉住,原以为他这个时候过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没想到…… “你来找我就只有这件事?”她眼带着希冀,想着哪怕他解释一句也好。 但赵成溪眼里只有疑惑:“说什么?” 郁青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攒紧:“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纯是你的前女友?” 赵成溪不欲多言:“没必要提。” 郁青娩喉咙像卡了鱼刺般难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确立名义上的关系吗?那你为什么愿意承认温纯,却不愿意公开我?” 赵成溪嗓音凉淡:“你们不一样。 因为不爱,所以不一样吗? 郁青娩忍着眼眶里的热意,继续问:“所以你也从没想过会和我有以后,是吗?” 赵成溪定定的凝望她,不发一语。 像是默认。 这一刻,郁青娩顿时失声。 自己怀着结婚的目标在恋爱,可赵成溪却明显不这么想。目标不一致的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郁青娩不知道,却也不想继续争吵,将这段感情逼进绝路。 她垂眸不再看赵成溪:“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成溪脸色微愠,扔下一句:“随你。” 摔门而出。 巨大的响声震得郁青娩的心发颤。 她红着眼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蜷缩着收拢手臂,抱紧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笼罩巴黎。 郁青娩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赵成溪的电话! 她看了很久,犹豫着接起,对面却只有细微的摩挲声。 郁青娩不明所以,刚要开口。 下一秒,温纯柔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慕辰,要我。” 第5章 酒店内一片死寂。 只有手机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 郁青娩僵硬着手指按下挂断键,一切归于静寂。 可她却好像还能听到温纯那一声声娇喃,以及赵成溪的呼吸…… 一夜未眠。 第二天,飞机返航。 郁青娩如往常一样进行检查,刚到头等舱就和位置上的赵成溪四目相对。 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逼迫自己挪开目光,继续巡查。 副机长姜衍跟在她身后,悄声说:“机长,我觉得咱们得再申请一个副乘务长。” 郁青娩有些疑惑:“为什么?” “温纯马上就要休婚假,我们要是不准备,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 姜衍的话如巨石重重砸在郁青娩心头,她无法思考,脑海内只剩下一句话—— 赵成溪要和温纯结婚了!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涩,逼着自己问:“休婚假?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我猜的。听说温纯就是为了和楚机长破镜重圆回来的,再加上今早我亲眼看见楚机长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估计好事将近了。” 和赵成溪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都没能得到结果,温纯一回来就传出了和他的婚讯。 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算什么? 机窗外灰朦的云,像极了郁青娩此刻的心情。 8小时后。 “飞机已平稳降落京都机场,感谢您乘坐神航1673次航班,下次旅行再会。” 郁青娩松开播报键,转头看向机窗外。 满地白雪皑皑,冷清一片。 大年初二,机组的同事们都纷纷赶回家,和家人团聚。 郁青娩自请留下,检查飞机机况。 不料刚走到机翼旁,赵成溪突然出现在面前。 疲惫的郁青娩被惊的往后一退,不慎撞到起落架。 右手小臂吃痛间,她听见赵成溪的责问:“为什么要针对温纯,禁止她进入头等舱?” 郁青娩顾不上疼,低声反问:“是她跟你说我针对她的?” 赵成溪眼神微沉:“我之前就说过,照顾她只是父母嘱托,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作为机长,你该做的是保护机组成员,而不是公私不分。” 听到后四个字,郁青娩心里一凉。 再想起他找自己调班的行为,心里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迸发:“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针对她。赵成溪,我比你更清楚身为机长的职责。” 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