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一听,明亮的眼神暗了几分,她想的是随他去他院子里拿...... 但转念又一想,他能答应借给她,这便是好的。 便开心地点头:“多谢世子爷。” 沈宴州牵着霍延麟出了扶云院。 三月的傍晚,风里也带了几分暖意。 小家伙还不想这么早回自已的院子,便跟着沈宴州去了他的擎安堂。 “你先玩会,我去换衣服。” 沈宴州说完,就进了内室。 待他再出来,就见霍延麟趴在他的书桌上,小手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抬脚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雪白的宣纸上,画了一个大脸盘子,脸盘上两只眼睛一个嘴巴...... “画什么呢?” 霍延麟头也不抬:“苏苏,我在画苏苏。” 沈宴州;“......你苏苏长这丑样?” “哼,哥哥说话不好听,苏苏哪里丑了?你看这脸,又大又圆,还有这眼睛,又大又圆,还有这嘴,大大的......” 他说着说着自已也乐了。 “是有点丑,苏苏可比她好看多了。” 于是,撕了,又拿了张纸过来,咬着笔头苦思冥想。 沈宴州坐在一旁,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冬安端着泡好的茶水走进来,见霍延麟苦思冥想的小模样,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一眼空白的宣纸,好奇地问:“公子,您这是要做文章吗?” “我哪儿会做文章?”小家伙挺有自知之明,“我想给苏苏写封信。” 冬安一听,乐了:“您要给苏姑娘写信啊?那行啊,您写了,小的明日替您送过去给她。” 霍延麟一听,忙点头:“那你会不会写?” 冬安摇头:“小的不会,小的连书都没念过,哪会写字。” “那可有姑娘给写过书信?” 冬安还是摇头:“公子,哪有姑娘喜欢小的这样的?小的不过就是一小厮,她们看不上的。” “谁说的?”霍延麟一脸认真,“我上次听云嬷嬷说,母亲院里的小丫头相中你了,想嫁给你做媳妇。” “真假?”冬安惊恐万分,“小的不要娶媳妇,小的要伺候世子爷一辈子,小的不愿离开世子爷......” 原本看书的沈宴州抬眸扫他一眼:“别扯上本世子!” “哦。” 冬安闭了嘴! 霍延麟又伸着脑袋看着自家兄长:“哥哥,你有没有给姑娘写过书信?开头要怎么写?是直接叫苏苏,还是像父亲给母亲写信那样,前面加一句美丽的苏苏姑娘。” 沈宴州冷笑一声:“你会写几个字?” 受到冷嘲的霍延麟不乐意了:“我会写好多字,昨日太傅还夸我了,说我进步非常大,都会做诗了!” 沈宴州不置可否。 冬安却十分给面的鼓起掌来:“小公子,您真是太棒了,您好厉害,才八岁就会作诗了。” “哼哼那是自然!” 小家伙十分得意。 冬安又好奇地问:“公子,您做的什么诗?可否说来小的听听。” 霍延麟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自家兄长,想着他一定是自惭形秽了,于是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念起来。 “床前一点光,我正睡得香。 夜来鬼敲门,吓得尿裤裆。” 第71章 甚是想念 深夜,姜晚芙还没睡,她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明天要买的点心。 苏令扬来找她时,最后一笼点心出锅,她也累得直不起腰来。 她一手扶腰一手撑在灶台上,想着烧点热水,一会儿好好泡个热水澡。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身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苏令扬,有些意外:“怎么还没睡?” 苏令扬没说话,就这样看了她半晌,突然两眼一红,几步冲上来一把将她抱住,声音也随之带着哭腔:“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姜晚芙微微一怔,接着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没怪你。” 苏令扬哭得很伤心。 “我真该死,我明明知道母亲对你那样不好,可我还是信了她说的话。” 他说着一把松开姜晚芙,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已脸上打去,“你打我吧,你打我几巴掌,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姜晚芙一把摁住他的手,看着他哭红眼的样子,轻叹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说哭就哭,像个什么样子?” 说完,她抽出帕子,替他擦净脸上的泪水,然后拉着他在一旁坐下来。 亲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这才开了口:“你这会儿来找我,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姐姐的,我原本是有点难过的,但现在真的不难过了。” “姐,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不管谁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她的,我只相信你的话。” 见他一脸急切,姜晚芙笑着点头:“好。” 姐弟俩说了会儿话,姜晚芙就让他去睡了。 她忙完也回了自已房间。 洗过澡,她坐在窗前,小窗开了半扇,三月的夜风不是很凉,却吹得她十分清醒。 母亲靠不住,弟弟性子软弱,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已。 所以,她也得替自已的未来打算打算了。 她突然想起了韩序...... 四月初就是春闱,她盼着他能高中。 她盼着他能高中,并非是想嫁给他。 她很清楚自已的身份,哪怕韩序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保证过,待他一高中就和家中长辈商量,迎娶她过门。 可姜晚芙知道,韩家长辈是不可能答应的。 暂且不提韩家的背景和权势,就说乾乐郡主挑的长媳,出身英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尊贵不可言。 她有什么呢? 她不仅一无所有,还有母亲和弟弟这俩‘拖累’。 一个体弱多病事还多,一个还要读好多年的书......别说乾乐郡主不愿意,就是一般的家庭,也是不愿的。 谁愿意娶媳妇还得多养两人? 姜晚芙想好了,她要么不嫁人,要嫁就嫁给家里人口简单点的,哪怕对方孤身一人,只要待她好,她就愿意。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三月十八,长公主生辰日。 三月中旬的京城,风轻日暖,镇国公府大门口的香车宝马排了好长的队。 听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虽然不能亲自到场,但特意派了太子和祥乐公主来,其他几位皇子公主也都一并跟了过来,那些被邀请的世家小姐更是盛装打扮出席,就像三月花园里的花儿,争奇斗艳,谁也不输谁。 今日的国公府,可谓难得热闹。 沈宴州休沐在家,一大早,他便牵着霍延麟去了扶云院。 二人到的时候,长公主才刚起床,国公爷霍战年正在替她绾发,看到二人进来,他指着放在梳妆台上的两幅头面问道:“你俩觉得今日公主戴哪副头面比较好看?” 霍延麟松开长兄的手,走到梳妆台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指着其中那副红宝石赤金头面说:“母亲戴红色最好看。” 沈宴州则指着那副蓝碧色头面开了口:“今日宾客众多,母亲不如戴这一副,轻而精致,不会那么累。”| 长公主一脸欣慰:“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虽说今日是我生辰,我本该打扮隆重点,但也实在是累,不如简单点,我也轻松。” 国公爷:“那便依你!” 霍延麟噘着小嘴巴,哼哼唧唧:“你们都有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