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界也算是有了名字,可到底是占了您的便宜,长久不了,最近直接因为拖稿被书粉骂了,日子很是不好过!“ 听到对方不好过,纪司晟心中大快,示意富贵继续说下去。 “而且我这些日还看到大神书铺的宋老板在城北这块转悠,好像是在给白微找房子……“ 纪司晟眉目蹙紧,指尖若有似无地婆娑着茶杯上的纹路,半晌眸里染了笑意,喃喃道:“倒有点意思!” 本以为要费点功夫才能摸清白微的底细,结果一本“千叶杂谈”就把那女人全都给暴露了。 不是想蹭他人气,抱他大腿吗!那他就大方成全她! “我记得隔壁的屋子好像还没租出去吧?”纪司晟的口气漫不经心的,面上笑意不减。 他家少爷生得好看,笑起来自然也是好看的,只是富贵却头回见到这般骇人森然的笑容,不由抖了下身子。 细细品完他方才的话,领悟其中的深意,眸子睁大,叫出声来:“少爷你该不会是想……” 后头的话咽了下去,没敢说出来。 俗话说得好,最毒妇心人心! 没想到,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毒得狠呐! 第六章 避免被书粉纠缠,白微是连夜搬走的,奈何她东西实在太多,宋晚被迫成了苦力。 两人大包小包地扛了一路,跟做贼似的从城东绕到城北,到幽竹巷时天都亮了。 晨光微熹里的院落,明亮剔透,一派生机盎然。 一间屋舍配上阳光充沛的小院子,地方虽小却简单干净,足以白微一人住了。 且此地临北,人烟稀少,清幽静谧,是个安心写话本的好地方。 最最重要的是租金极其便宜,宋晚同她说时,白微觉着是捡到大便宜了,忍不住给她鼓掌。 美人的眼光就是好啊! 奔波一路,宋晚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浑身不舒服,进了院子,她便把包裹往地上一扔,罢工不干了。 “你这是搬家呢还是逃难呢!” 包裹散架,里头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掉出来,棉被衣衫,笔墨纸砚,锅碗瓢盆,更夸张的是竟然还有几张……手纸!!! 宋晚美眸睁大,里头满是无法置信。 一只缺口的破碗滚到白微脚边,她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呲牙笑:“嘿嘿,自己的东西用着才趁手!“ 宋晚想,还好她昨晚催得急,不然那家伙怕是要把床都给搬过来了。 白微吃力地拖着包裹进屋,嘴里还不忘念叨:“给你的东西算轻的,我这个才重呢!” 宋晚倚在门前,见她从包好的油布里掏出一把长刀来,正是先前书粉送的那把! 而后双手捧着,神色十分恭敬,供菩萨般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的木架上,之后还冲它拜了三拜。 宋晚再次默了。 于白微而言,每每乏了,看一眼那玩意儿,立马就能吓得屁滚尿流! 效果立竿见影,简直是解困神器! 等到开始收拾时,白微果然后悔了,东西多的实在无法下手,索性胡乱地堆在角落里,决定明天再说。 自个儿屁颠屁颠地跑到院子里,双手插腰,眯眼晒太阳,随性极了。 屋里乱的下不去脚,宋晚也只好跟着出来。 早想着等赚了大钱,就买一处大宅子,也要有这样好看的小院子,再把叶闻接过来住。 白微憧憬未来,对新家无一处不满意,越看越顺眼,含笑的眼角落在墙角一隅时,却骤然紧皱。 转眼已拿出“捉奸”的气势来,一股脑地冲到墙角处,蹲下身飞快扒开碍事的花丛。 好家伙!展露在眼前的竟是一处狭窄的缺口! 凉风从里头涌出,把她额前妥帖的发丝吹得张ᴊsɢ牙舞爪。 白微深呼吸,冷静了两秒,自闭了。 像是银票沾了狗屎,瞬间就不香了! 宋晚偏又在这时候加了一把火:“这大小看着像狗洞!” “不,你不懂,这叫缺憾美!”白微抓狂,哪怕臭了那也是银票啊! 谁料刚自自欺人地护完犊子,就有不明物体从洞里飞出来。 还以为是什么暗器,白微本能拉过宋晚,身子向后一仰,准确避开。 “啪嗒”一声后,那东西砸落在地,咕噜滚了两圈,虽沾了些许泥巴,但依然不影响那是一根狗骨头的事实。 白微心态崩了,看向身边人,欲哭无泪:”宋大老板,不愧是你!“ 一语成截,她娘的还真的是一个狗洞啊! 不知看见什么,宋晚喊出声来:“小叶子你快看,这骨头上面好像还有东西!” 白微回神,定睛一瞧,正如对方所言,那上面竟绑了根红绳,绳子延伸进洞口,似乎与石墙另一头的院落连接。 好好的院落有洞就算了,偏在她们发现后还掉出根狗骨头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事有蹊跷! 不仅如此,她方一握住那根狗骨头,绳子便动了,好在她早有准备,才没被那股强大的外力拽倒,摔个狗吃屎! 石墙另一侧,富贵蹲在狗洞前,双手扯着根红绳,掌心里全是汗。 向来老实憨厚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凝重,“少……少爷,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妥啊?” 宅院年久失修,这“狗洞”便是之前修葺时遗留下的一处缺口,如今倒有了“用武之处”! 不远处纪司晟立在石案前,眼皮都懒得抬,继续气定神闲地作画。 一滴墨不慎落在纸上,氤氲而开,少年拧紧眉头,不快道:“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家少爷被羞辱时,那女人可没觉得不妥!“ 富贵赶紧点头,表明立场:“少爷你说的对,比起你被人当众扯掉裤衩的羞辱,这点小小羞辱根本不算什么,贵贵这就给你报仇!” “咔嚓”手中的毛笔瞬间断裂成两截! 不堪的往事再次在脑中清晰翻滚,纪司晟怒不可遏,气得胸口疼。 富贵深知纪司晟平日里最好颜面,也最厌恶蹭他名气之人,偏白微好死不死,两样全中。 见自家主子这般憔悴的模样,心痛不已,牙一咬,心一狠,当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起初白微还饶有兴致地与对方博弈,宋晚眼睁睁地看着根狗骨头被来回拉扯,竟还被拉扯出了几分……节奏感? 结果半柱香功夫过去了,两人还拉上瘾了,丝毫不见停下的趋势。 宋晚实在没眼看:“小叶子,咱能不玩了吗!” 正巧对方发力,白微一不留神掌心被蹭掉块皮,耐心终于告罄,扯开嗓子吼:“姑奶奶没空陪你玩了,孽畜,还不快现形!” 声音石破惊天,吓得隔壁的两人皆是一咯噔,富贵手臂发软,再外力的生拽下吃了一嘴的泥巴。 啧,这力气!不愧是扯掉他家少爷裤衩的女人啊! 绳子生生被扯断,白微趴下往洞口里打量,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搞事情! 通过狭小的缺口,先是看到富贵满脸污泥的圆脸,对方露着一口大白牙,正冲她憨憨的笑。 此人看着倒有那么点眼熟。 就在这时,圆脸突然消失,视线开阔起来,耀眼的光影下,手持纸扇的白衣少年猝不及防撞进眼底。 亦如初见时的惊鸿一瞥,那挺拔的身姿,那俊美的面容,以及此刻带着几分得意的小眼神。 少年目色清明,视线笔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眉毛轻佻,绯色的薄唇缓缓翕动。 白微如芒在背,心跳声逐渐变大,如雷贯耳。 未几,她将那口型比对,得到的竟是——好久不见! 我勒个去!真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她吓得脖子一缩,脑袋磕到墙壁上,却是顾不得疼,猛地拍了一下身边宋晚的大腿! 宋晚跳起来大骂:“你疯了你!” “我是疯了,你知道对面住着谁吗?”白微又“啪啪”拍了两下自己的腿,哭喊起来:“大腿!对面住的竟然是喻大腿!” 真是冤家路窄! 宋晚大惊失色:“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巧,你会不会眼花看错了!” 白微自诩目力惊人,不是她自夸,就算是晚上,她都能看清对街铺子老板娘肚兜的花色。 尤其纪司晟方才看自己那得意的眼神,她又怎么可能看错! 两人怔忡间,虚掩的门被人轻叩两下,不见人应,那人推门而入,便见两道身影窝在墙角的一处狗洞前大眼对小眼。 “两位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呢?” 宋晚闻声回头,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迎上去,客套道:“王老板,是什么东风把您给吹来了!“ “知道你们今日搬过来,便来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 王老板年过半百,穿着朴素,憨厚的脸上笑起来堆满褶子,乍看下就是个傻不拉几的老大爷! 不知道的人哪里能想到,此人竟是幽竹巷赫赫有名,坐拥数套宅院的大财主! 之前的租房之事都是宋晚代劳,白微未曾同他打过照面。 可当下见了,却觉这慈眉善目的外表下,隐隐藏着几分精明! 这年头大财主都是吸血鬼啊,哪里有这么简单! 宋晚笑道:“您真是客气了,正好您来,想向您打听一事,不知这邻院住着何人?“ 此话一出,王老板面上明显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