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处传来一点冰凉的湿意,惊得我神思瞬间回到眼前。 眼前这个男人…… 他总能用冰冷的凉薄来点燃我焚身的业火。 “别……”我往后躲。 这是什么地方?虽然外面一片黑暗和寂静,但不远处还站着几个沈家的弟子呢,而且我哥随时都会回来。 最重要的是,他一旦兴致上来就不会管这么多,说不定一个结界把车子罩住,然后做到心满意足才解开,那我该怎样面对那些人玩味的目光啊? 本来沈家的小道士们就老笑我:白姑娘晚上也得修仙啊哈哈哈……我要是再这么肆无忌惮的亲热,老脸往哪里放啊! “别?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夫君想要的时候,你该怎么办?”他轻笑着扯开我的围巾。 “那、那也不行,这里、这里太窄了!敞不开!”我坚决摇头。 他埋首在胸前,笑得发出闷闷的声响,我这个理由太搞笑,根本阻止不了他,很快,某些部位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 “别乱动……”他微微蹙眉,“多少次了?白黎媛,你还学不会……放松!” 开玩笑,外面不远处有人啊! 放松?我紧张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好吗? “啧……白黎媛,你知道为什么给你螭龙血戒吗?”他突然冒出一句与现在气氛完全不同的话。 啊?戒指……我看向抓着他肩头的右手,这个戒指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为什么?”我盯着他。 他勾了勾唇,眼中的意味明显,我要是还看不懂,那真是白滚了这么久的床单。 凑过去轻轻含着他的唇,被他搅得气息混乱无比。 “唔……到底……为什么啊……”怎么还不够吗? “螭龙寓意美好,吉祥……还有……”他唇角邪魅的笑意更甚。 还有什么?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勾去,忘了自己现在处在一个什么状态下。 身体忘记了紧张,直到那冰冷的感觉一寸寸开疆扩土,我才想起要严防死守啊,白黎媛!他三言两语就让你忘了一分钟前的坚决了? 江起云的双臂紧紧的箍住我,让我呼吸乱了。 他眼中的笑意带着熔岩暗涌一般的炽热,与他冰凉的身体完全不同。 我恍惚的看到他的眼神,只是恍惚的一眼,那一丝深藏的炽热让我乱了心。 乱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拥住他的头,他的墨发纠缠在指间、他的话语在心口响起—— “还有……男女之情……” 他轻笑,喃喃的轻语:黎媛啊,我的妻……你这么好哄,我都不忍心了…… 不忍心? 不忍心什么?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眼眸。 口是心非,不忍心他还这么用力?亦或者,他另有所指? 》》》 我盖着空调毯躺在他的腿上,在后座上蜷成一团。 他闲适的坐在一旁,遒劲纤长的手指拨弄着我凌乱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黎媛,你的头发该挽起来了。” 挽发? 他轻笑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凉薄的唇吐出让我惊异无比的话语—— “……新嫁娘,该挽发了。” 新嫁娘……我们不是已经有过喜事了吗?那一夜的白喜事……我还记得家里人看到我的白袍上那些血迹时异样的眼神。 “江起云,你……” 话未说完,就被他冰凉的手指压住嘴唇:“嘘……不要问。” 他的黑眸深邃如渊,我只能沉溺,无法逃离。 》》》 “帝君大人,我们用圆光术追到踪迹了,已经派了弟子追去……”沈青蕊站在车外汇报。 江起云那一侧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沈青蕊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里面跳动的嫉妒十分明显。 我不想去理睬,我现在忧心孩子的事,如果真的要取出来,那么两个孩子都保不住。 刚想着这件事,我就看到两个小孩子出现在我们车边,看样子才七八岁,挽着双髻,面上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这两孩子跟着沈青蕊,亦步亦趋。 “这是哪里的小孩儿?”我奇怪的问。 “沈家的小道童,用来看圆光术的。”江起云回答了一句。 圆光术是一种秘传的显像法术,不同流派各有千秋,是一种查信息的手段。 用镜子、水面等、甚至还有用手掌、墙壁、虚空都可以,因为是秘传,所以会的人越来越少。 传说孩童的双眼清明,能看到更清晰、更深远的景象,因此一般都有小童子来验看。 沈家真是家大业大,每个法术都有专门的器具(包括人),难怪她们如此傲气。 我哥跳上车来,低声道:“里面有个老巫婆子像疯了一样,一个劲的说什么业障、来索魂了什么的。” “她也跟我说过,但是完美的避开了关键词。”我皱眉摇摇头。 江起云突然开口问:“什么人最希望黄道村的人死绝?” “……仇人咯,还能是什么人?”我哥挠挠头。 “什么人跟一个村的人有仇呢?”江起云笑了笑:“……传说不一定是传说。” 传说,大饥荒的那年,有一个道士带着两徒弟路过黄道村,天黑雨大就借宿一宿,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则家家户户喝上了带着肉沫的汤。 黄道村食尸体的怪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个道士…… “我在第二宫里勘察了很久,从五十年前开始勘察,至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这个道士和两徒弟的魂,他们没有归入冥府。”江起云冷笑了一声:“而是……在人间换了个方法活着!” ——
第140章 司徒家2 换一个方法活着? 我突然想到了太奶奶,她死了也有五十年了,却被太爷爷用魂塔摄女人生气来养在地底墓穴中,天天夜夜与她相见,不惧阴律、祸延子孙。 难道那个道士也像太奶奶这样借助某种法器而阴魂不散? 江起云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你以为你太爷爷做的事情冥府不知道吗?他年轻的时候挖坟掘墓、强开鬼门、杀盗匪响马,是个厉害的人物……那个魂塔,是阴律司的一位小官偷偷给他的,你说他的本事有多大?” “本来时机到了,白家就该灭门绝户以证天条阴律,可惜……” 他抬手抚上我的下巴,捏着晃了晃。 “可惜你出生了,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四柱纯阴棺材子,多亏了你妈妈对你的执着、还有你爸对你妈妈的执着……” 他的这番话让我和我哥都愣住了。 我们从来不知道长辈们的事,白家是一个隐晦的家族,孩子长大后基本就自立门户,虽然都在这个圈子里,但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联系。 想也知道,太爷爷心里只有他的妻子,祸延后代都不怕,哪里有心思管子孙后代的福祚绵长与否? “我想用你来孕育一个先天法力的灵胎,以此来破掉黄道村的混沌阴邪之气,所以……你家以前的业障,在那天夜里就被阴律司一笔勾销了。” 原来如此……难怪江起云说为了还债、我成了祭品。 我太爷爷还以为家里死那么多人是因为鬼王报复呢,因此将我献祭的时候念的祷告都是给那个鬼王的! 差点害死我!这臭老头子! 那个鬼王那么变态疯狂,怎么可能留下一个血玉螭龙的戒指给我。 “四柱纯阴的女子,需要红色有灵气的饰品来旺命火、挡灾祸,所以我给你这颗戒指,让你平平安安长大……”他伸手捏着我的右手,冰凉的手指拂过那只螭龙血戒。 吉祥,美好,男女之情,这样的聘礼,怎么可能是想要我死? 我眼睛有些温热。 难怪之前我说他折磨我、强暴我,他会那么生气。 其实也不怪我啊,谁叫他那时候那么、那么粗暴…… 我哥一直在安安静静的听,这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妹夫,你喜欢萝莉养成和萝莉p?” 噗…… “白云凡!你再看这么多毛片儿,我扔了你的电脑!”江起云哪里知道什么萝莉养成、什么萝莉p,我哥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江起云单手支颐靠在车门扶手上,他淡淡的笑着,曲起手指刮过我的耳畔,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酥麻,刚才耳朵被他咬得红红的,那种冰凉的暧昧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他缓缓的说道:“……等一个人长大,确实很磨练耐心。” 我哥轻蔑的嗤了一声:“我要是你,我早就下手了,你又不是人,怕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萝莉也一样上——哎哟!黎媛,别用罗盘砸啊、这个很危险的!” 这是亲哥吗?! 我哥笑嘻嘻的说道:“……知道江起云不是要弄死你,我就放心了,咱们一家人的缘分还没尽,太好了。” 他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我却听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担心。 ——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担心、表露过忧伤、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