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解应的眸子噙着隐忍的怒意:“不想当我老婆,我的主治医师也不想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挂的是你的号,这号我奶奶费了好大功夫才排到,结果你们医院就这么随意?说换就换?” 梅月芷被呛的哑口无言。 皱着眉正想着措辞,面前忽然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霸道又强硬的吻。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似的发泄。 解应一手桎梏着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嘴,舌头探进去。 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梅月芷的呼吸被尽数剥夺,原本坚毅的眸子都失了焦。 好半晌,解应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轻笑从喉咙里溢出。 “怎么还这么纯?亲嘴都不会了?” 梅月芷茫然的看着他,新鲜的空气涌入心肺,她才有种活过来的错觉。 “解应!你……你无耻!” 她被亲红了眼,氤氲的眸子倔强不甘的瞪着他,活像只被逼急的兔子。 解应倒也不否认,反而欣然接受:“是,我无耻,而且,还有更无耻的呢。” 他恶劣扯唇将人拉进屋子,反手将门锁上,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吹气。 “肖医生,我为我老婆守身五年,没等来老婆,反倒是外头流言四起说我不行,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孙,你是医生你最明白,要不你来试试?” 第13章 “不……呃!” 梅月芷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间。 解应的手径直往下,探到她的腿根。 细细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他嘴角笑意逐渐扩散。 将人抵在桌子上,男人劲腰一沉横冲直撞,力道之大,将梅月芷喉咙间的话语撞的稀碎。 时隔五年再开荤,解应就像头一次沾染荤腥的毛头小子,没有节制,不知轻重,恨不能将这五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 门外就是走廊。 医院顶层是特殊接待室,平常不会有人来,可梅月芷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点声音。 书桌、沙发、窗台,梅月芷不记得换了多少个地方。 等到耳边恢复宁静,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热汗,活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解应餮足的将人抱进怀里,完事儿还不忘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梅月芷却不买账,费力的将他的手拍开,咬牙切齿:“解应,你属狗的?” 她都不用照镜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劲,她身上这会儿肯定没一块好地儿。8 解应懒怠的靠在沙发上,食指卷起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喉咙轻滚,不咸不淡的说着叫人面红心跳的虎狼之词:“阿绣明明也很享受。” “解应!” 梅月芷推着他就要从他怀里跳出来。 解应却贪恋的将她抱的更紧,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脖颈之间。 “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 欢愉之后,脑子尚且不清醒,可解应固执的搂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执着于这个问题。 “阿绣,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当年为什么要签字,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为什么,不要我了?” 最后那句话,莫名有委屈的意味。 梅月芷稳住情绪,慢慢调整呼吸,潮红的面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刻意营造出来jsg的冷漠。 “解应,你明知故问。”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走? 当年,他为了魏明月让她受尽委屈,她不走,还留着自取其辱,让他们把她的生活彻底毁掉吗? 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为爱奋不顾身的梅月芷了,她死过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解应很久都没接话。 纱窗外,偶尔有清风习习,吹散了满屋的旖旎暧昧,却吹不开梅月芷眼底浓稠的化不开的悲恸。 她也曾很爱很爱他,发誓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年少无知的决定,让她吃尽了苦头。 她是真的怕了。 解应趴在她颈窝安静了好久,久到梅月芷的脑子都混沌了。 他才瓮声瓮气的开口:“阿绣,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你,我也从没喜欢过魏明月,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哥哥的嘱托。” “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魏明月在五年前就被送进监狱劳改了,阿绣,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一字一句,用着梅月芷从未听过的讨好语气。 他就像一个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搂着梅月芷,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落在梅月芷腰间的大手一寸寸钻进她的衣服下,亲昵的刮着她的皮肤。 一切的温吞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他的指尖触到一条凸起的疤—— 解应骤然清醒:“阿绣,你这里,受过伤吗?” 第14章 梅月芷的皮肤白嫩顺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显。 刚才欢爱的时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围着,解应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错愕的抬起头。 梅月芷的身子旋即一颤,僵在了原地。 该死! 她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梅月芷忙摁住解应打算撩起她裙摆的手,顾不得发软的双腿从他身上跳下来,警惕的离他十步远。 这动作却惹的解应颦颦蹙眉,跟在她身后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他刚刚摸到那疤挺长的,好像很严重。 梅月芷防备的盯着他,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你还操心我的事情做什么?” 疾步跑到门口,她一口气都没喘匀便焦急的开门。 临走前,还惦记着看病的事儿:“江先生你身体好得很,江奶奶要是想要曾孙,您给她找个孙媳妇儿就能解决。” “不过这事儿您得出门右拐去找媒婆,我们医院暂时没有这项业务。” ‘哐!’门被无情的合上。 解应一脸阴郁的站在屋里,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没良心的女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过,这次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他们是名正言顺且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签字,她就一辈子都是他老婆,她还能跑哪儿去? …… 一路狂奔离开顶层,怕解应追上来梅月芷甚至都没敢坐电梯。 在办公室里缓了好久,梅月芷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椅上,头皮阵阵发麻。2 维持了五年的宁静一朝被人无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无应对之法。 “你这……” “啊!” 正苦思冥想之际,一只大手忽然从天而降,吓得梅月芷脸都白了一个度。 身后之人被她吓得不轻,茫然的睁着眼一脸的无措。 “你……怎么了?” 梅月芷惊魂未定的看着来人:“没,没事,想事情来着,被你吓一跳。” 叹了口气,她拍着胸口坐回去,无声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故作无事的扯出一抹笑意。 “韩墨,你今天不是没有排班,怎么也来医院了?” 韩墨随意的摆摆头,眼下还有一层乌青:“上次你帮我应付家里,说好了请你吃饭的,欠了你这么久,再不还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起这个,梅月芷就头疼。 这人是市医院院长的宝贝孙子,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还是留过洋的大学生。 他自五年前回国来医院上班后,追他的姑娘都能从这办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红绿灯下头去。 他这人是个爱玩的性子,爱玩,但是绝对不玩感情。 家里三年前逼着他相亲结婚,他被烦了三年,忍无可忍,最终在上个月求她扮了一次他的对象,应付了家里。 自那之后,她在那群追他的姑娘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天天来上班那背都要被盯穿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 韩墨忽然想起什么,又从身侧的柜子上拿下一个锦旗。 “刚刚你去楼上,这是一位患者家属送来的,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 拍了拍上头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韩墨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将锦旗双手递到梅月芷面前。 “肖医生,你这苗医医术不得了啊,这锦旗是这个月第几副了?今年你收锦旗都收到手软了吧?” 边说边将锦旗摊开,从上到下,依次印着——‘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几个大字。 梅月芷自从五年前离开解应,除却照顾妹妹,一门心思都在钻研爷爷留下来的医术,第三年就已经名声大噪成了有名的苗医。 那时候她还开着自己的小诊所,直到首都市医院的一位老教授听了她的事迹,请了她来首都,在市医院坐诊。 见识了她的本事后,二话不说就跟院里申请让她留下来。 自那之后,梅月芷一路将爷爷留下来的本事发扬光大,还托医院的福出国深造了一年,漂洋过海,将爷爷的医术带到了国外。 时至今日,中西结合,她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男科权威专家。 梅月芷怔怔的看着那副锦旗,上辈子的种种遗憾,在这一世,好像都抹平了。 将妹妹照顾的很好,爷爷的医术也得以发扬,甚至在国外扬名。 没有解应的日子,她好像也能生活的特别好。 “还愣着干嘛?” 韩墨见她发愣,戳了戳她的额头,却不想摸了一手的冷汗。 那疏朗的眉宇当即皱了起来:“你真没事儿?怎么一脑袋的冷汗,脸还这么白?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