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隐隐有些怒气,愤然道:“这群老东西倒是有精力的很,到现在还不安分。” 他原本是不想要对这些人下手的,奈何他们把手伸向了不应该动的人。 他不禁展颜轻笑,眸光微闪:“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暗卫悄然抬眸看了沈司宴一眼,此时沈司宴的眼神在烛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身为暗卫的他,也只觉后背一凉。 第十四章 翌日早朝之时,殿中一直在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奏。 坐在龙椅上的沈司宴极其的有耐心,这个早朝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 沈司宴从坐下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手上还拿着一册史书集在翻看着。 台下的大臣们站着都已经腿酸腰痛了,却没有人敢直接开口询问沈司宴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有人实在是忍不住,走到了中间问:“不知陛下今日到底是何意?” 沈司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探头看了一眼出来说话的大臣,发现不是自己想要见的,就一句也没搭理。 大臣无奈之下,还是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沈司宴问了问身旁的太监,“几个时辰了?” 太监弯腰低着头回答:“回陛下,已然过去快三个时辰了。” 紧接着沈司宴就对着太监说了几句话,又重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史书。 等到三个时辰之后,站在沈司宴身边的太监就往前走了一步,“陛下今日所做之事,便是为了让尔等有点自知之明,前几日是谁在筹谋着谋反之事,便自觉的站出来,若是等到陛下亲自执行此事,下场,就不止是身首异处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毕竟沈司宴是暴君一事,在朝中和民间都无人不知,又有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背后暗中谋划此事。 甚至都已经传到了沈司宴的耳朵里。 其中有几个大臣的脸色逐渐的苍白了起来,但是想来他已经这么明确的在殿中点明了此事,肯定也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参与人员。 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面相慈善的老者从中走了出来,对着沈司宴昂首挺胸地说着:“老臣虽不知陛下是从何得知此事,但老臣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若是陛下不早日废除妖后的后位,那么大周朝迟早会毁在陛下的手上!” 沈司宴这才一手甩掉了拿在手上的史书,眼中满是怒气和杀意。 他唇边浮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轻声道:“大周朝的延续,与皇后何干?” 大臣直勾勾地盯着沈司宴,“若不是那妖后从中作梗,陛下又怎会从万民爱戴的太子变成如今这般人人惧怕的暴君?” “暴君?” 他声音低沉,辨不出情绪,却带着千钧压制力量。 在场的所有大臣听到这个词都慌张了起来,还有人慌慌张张地站出来,嘴里还说着:“陛下,杨太尉估计是太为陛下着想了,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陛下不要动怒。” 沈司宴站了起来,逐渐地从龙椅之上走了下来,径直就来到了杨太尉的面前。 他唇边那点笑,是一种很淡漠,嘲讽的笑意。 “口不择言?我看,这就是杨太尉心中所想吧?” 沈司宴越是笑,实际上就越是生气。 周围的大臣见状都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殃及自己。 第十五章 杨太尉却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陛下,老臣只是觉得,陛下为了大周朝,也应该早些立新后,诞下皇子,才能延续我大周朝的辉煌啊。” 沈司宴听了杨太尉的话,唇角微微下压,无形中生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压迫感。 “跪下。” 杨太尉应声而跪,但是对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坚定。 “陛下,恳请陛下听老臣的一句劝。” 沈司宴直接开口就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叫了一声旁边的太监,“来端杯酒来。” 他侧眸看着太监把两杯酒倒好,递了一杯给了杨太尉。 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随即沈司宴便微笑着,“若是太尉将这杯酒喝下,朕就暂且考虑一下。” 杨太尉看着手中握着的酒杯,再抬眸看了一眼沈司宴脸上的表情。 之后决绝地喝下了这杯酒。 见杨太尉把这杯酒喝的一干二净,沈司宴轻轻将手上的酒杯放了回去。 他微颔下颚,低沉嘶哑的声音落入殿中,“杨爱卿,御赐毒酒可还甘甜?” 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太尉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染上了一丝的忧伤和不甘。 毕竟他在先皇的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辅佐的大周朝第三代皇帝。 想着可能大周朝会毁在这个暴君沈司宴的身上,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周围大臣的脸色也谈之色变,都纷纷不敢说话。 沈司宴跟若无其事般直接就往龙椅上面走,“竟然杨爱卿喝下了这杯酒,朕自当会好好的考虑纳妃一时,正巧,前几日收到了外国使臣的来信,说是要送一公主来大周和亲,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杨太尉站在那开始摇摇欲坠,最后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可是他们听到沈司宴要娶别国公主为妃,封皇后这话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是别国的公主,他们更希望的是沈司宴娶一个大周的做皇后。 可见到正躺在地上的杨太尉的下场,就不敢再说话了。 沈司宴见底下的人没有说话,“那便这样吧,退朝。” 退朝之后的第一时间,沈司宴便去了一趟密室。 密室的空气是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随即走到了安歌的身边。 沈司宴听了神医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正常的情况下为什么安歌的尸身不会腐烂。 却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冰床。 他抱起安歌,是冷的。 随即轻轻地把安歌放在榻上,安歌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裳。 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刚想开口让安歌乖乖坐好,看着她坐不稳才反应过来。 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再轻手轻脚地把那些发髻和华服脱下。 他把动作压的很轻,生怕会把安歌从睡梦中吵醒。 边弄边道:“若儿,今日又被那一群老头唠叨了,他们竟敢将矛头指向你,反正我见他也心烦,所幸就将他赐死了。” 第十六章 “但是我还是答应了要纳妃,若儿不会生气吧?” 沈司宴跟小孩似的瞧着安歌,歪着头,有点害怕安歌生气:“若儿亲我一口,朕便知道若儿生没生气了。” 见安歌一直没有动静,就自己凑到她跟前,假装是安歌主动亲了他一口。 嘴角虽扬着,可眼底根本看不出哪是高兴的。 过了三日,沈司宴便收到了消息。 沈司宴便吩咐手下的人半路打发了使臣,带回了那个和亲的公主,把人丢在了西厢房。 京城已经入秋,沈司宴也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