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夜渊早就认出了她就是陆绾! 陆绾紧蹙着眉,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夜渊见陆绾承认了,便朝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第一眼,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第一时间就认出你。” 陆绾苦笑,想来这些天的伪装,原来都是夜渊在捉弄她。 “很好玩吗,夜渊。” 夜渊见陆绾生气了,焦急地就开口哄道:“不是,若儿,我只是太爱你了。” “……” 要不是因为这个任务,陆绾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夜渊说的话。 毕竟之前说过的很多次,很多话,都没有实现,夜渊在陆绾的心里,早就没有了信誉可言。 但陆绾现在也不会让他得意的太早,“好啊,陛下说爱我,那陛下可否能够证明一下,解释一下为何之前对我做这种事?” 夜渊知道自己在之前很对不起陆绾,“我带你去见宁嫣,若儿,见了她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二十九章 陆绾也想知道。 “好啊。” 谁知夜渊竟还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若儿若是同朕完婚之后,朕便带你去见她。” 陆绾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面明明是她吃了亏,受了委屈,夜渊还要在她的身上趁火打劫。 “陛下这是在同我谈条件吗?” 夜渊摇头,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沉声道:“我只是,害怕若儿离开我。” “……” “好。” 虽说封梁国公主为后一事,仍是有许多大臣不赞成。 可现如今夜渊的话,便是连太后也不敢不听。 就这么陆绾成为了大周朝的皇后。 按照陆绾的意思,夜渊并没有用陆绾这个名字,而是用的梁国公主这个名号。 婚礼完成之后,陆绾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夜渊带着她去见一见宁嫣。 她很想知道自己和宁嫣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去大理寺的路上,车帘遮住了暖阳,却挡不住躁意突生。 大理寺。 夜渊有好些年没有来大理寺了,自从宋家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些琐碎小事都用不着他操心。 宋家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早早就在寺门口等他了。 “下官宋寻见过陛下。” 夜渊伸手扶起宋寻,“你怎么知道朕要来?” 宋寻为夜渊引路,边走边说着,“是萧老将军派来的人告诉下官的,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人。” 夜渊用眼神示意让陆绾与自己并行。 大理寺诏狱里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及犯错的大臣。 诏狱里阴暗潮湿,为了防止囚犯逃跑,牢房中四面无窗,能看到的也只有狱卒点的烛光,听到的都只是受刑罪犯的惨叫声。 血腥味有些重。 夜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绾,但想到她也曾和自己来过着,这种场面应该也没有少见。 又将到了嘴边的话收回。 抬眼便看到牢房中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宁嫣。 虽然很久没见了,但还是认识的。 只不过穿着囚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枯草上,狼狈了些。 宁嫣没抬眼,低沉的嗓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蠢货落到你们手上的时候,本宫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夜渊轻蔑的瞧着宁嫣,偏暗的环境里,他眸中的神色有些瘳人,“宁嫣,真原本是不想要把你折磨至此的,但总归得怪你自己,不守本分。” 陆绾看着那个被折磨成不人不鬼的宁嫣,顿时都快忘记了当时那个同自己扬武耀威的宁嫣是何模样。 宁嫣一直笑着,没有回头。 第三十章 直到宁嫣在夜渊的口中听到了已经若儿。 宁嫣听到才诧异地抬头看陆绾和夜渊,“你刚刚喊她叫什么?” 夜渊也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是基本上不会发生的事。 陆绾朝着她微微一笑,“宁妹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宁嫣不知道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受到了惊吓。 疯狂地在那摇着头,只是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陆绾明明就已经死了,她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 夜渊搂着陆绾的腰,“她若不是若儿,朕又为何会封她为后?” 随即惊诧之色消失,自嘲大笑道,“本宫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忽地,宁嫣猛的起身抓住铁门,面目狰狞地盯着陆绾,嘴上一直喊着,“为什么像你这种贱人还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就是弄不死你!” 夜渊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下了脸,正要爆发之时,被陆绾拦住了。 陆绾瞧见她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很好奇,很好奇宁嫣到底是对自己何处有意见,要这么咒骂她,“宁嫣,若是本宫未记错的话,分明是你抢走了陛下,为何如今还怪罪在本宫的头上?” 宁嫣嘿嘿的笑了笑,看着陆绾:“皇后娘娘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几条人命而已,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和陛下你侬我侬,怎会记得那些随意便被捏死的蝼蚁?” 陆绾越听越没有明白宁嫣指的人是谁。 “说说?” “还记得何家吗?当年被你抄家的那个何家。” “……”陆绾逐渐的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对,那年帮夜渊立功夺宠之时,他们的确是抄了何家,还是以贪污的罪名。 陆绾:“若是本宫未曾记错,何忠义那些年私生活过的不错,若他安分守己,或许还能颐养天年,只可惜了,爱权想往上爬,又贪恋美色喜爱奢靡,还贪污了军粮,你说,这该不该罚?” 夜渊垂眸不知望向何处,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末节上的凹痕。 宁嫣却不停陆绾这口头的罪名,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了,我阿兄,不也是你勾引的吗?” 听到此话夜渊浑身一颤,宁嫣注意到夜渊之后便继续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陛下,您还不知道吧,您的皇后娘娘还是个勾引别人阿兄的风尘女子。” 陆绾赶在夜渊之前说道:“勾引你阿兄一事,你是怎的想象出来的?” 宁嫣不停陆绾的辩解,“若不是你勾引我阿兄,我阿兄又怎么可能把我家的机密都告知与你,我们何家又怎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你们就是看不惯我们何家被先皇重用,也知道我们何家支持的皇子不是你,所以就想要搞垮何家,现在当上皇帝了,你也当上了皇后娘娘,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高兴?折磨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到的痛苦便消减了?” 第三十一章 夜渊眼睛都没眨一下,瞧着这只在笼子里乱叫的疯狗冷冷道:“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可惜,说错了一点,要折磨你的是朕,若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折磨你。” 话语刚落那会,宁嫣怔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咧嘴大笑,眼底似是看透了般突然清澈明亮了起来。 她的笑声由低到高,忽地又咆哮了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像两颗珠子一样盯着夜渊怒道:“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可本宫就是不甘心啊!” “放肆!”暗卫在旁怒斥着这条疯狗,生怕冲撞了他似的。 夜渊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因为他想看看,宁嫣临死前会说些什么。 宁嫣说着说着又狂妄的笑了起来,仿佛在说着自己的伟大功业,笑的放肆又凄苦,“我只不过是稍微的利用了一下猜忌之心,模仿了一下你从前的性情,便让你们二人形同陌路,怎么样,我的手法高明吧?” 陆绾表面平静,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