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明确的在殿中点明了此事,肯定也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参与人员。 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面相慈善的老者从中走了出来,对着沈司宴昂首挺胸地说着:“老臣虽不知陛下是从何得知此事,但老臣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若是陛下不早日废除妖后的后位,那么大周朝迟早会毁在陛下的手上!” 沈司宴这才一手甩掉了拿在手上的史书,眼中满是怒气和杀意。 他唇边浮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轻声道:“大周朝的延续,与皇后何干?” 大臣直勾勾地盯着沈司宴,“若不是那妖后从中作梗,陛下又怎会从万民爱戴的太子变成如今这般人人惧怕的暴君?” “暴君?” 他声音低沉,辨不出情绪,却带着千钧压制力量。 在场的所有大臣听到这个词都慌张了起来,还有人慌慌张张地站出来,嘴里还说着:“陛下,杨太尉估计是太为陛下着想了,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陛下不要动怒。” 沈司宴站了起来,逐渐地从龙椅之上走了下来,径直就来到了杨太尉的面前。 他唇边那点笑,是一种很淡漠,嘲讽的笑意。 “口不择言?我看,这就是杨太尉心中所想吧?” 沈司宴越是笑,实际上就越是生气。 周围的大臣见状都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殃及自己。 第十五章 杨太尉却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陛下,老臣只是觉得,陛下为了大周朝,也应该早些立新后,诞下皇子,才能延续我大周朝的辉煌啊。” 沈司宴听了杨太尉的话,唇角微微下压,无形中生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压迫感。 “跪下。” 杨太尉应声而跪,但是对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坚定。 “陛下,恳请陛下听老臣的一句劝。” 沈司宴直接开口就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叫了一声旁边的太监,“来端杯酒来。” 他侧眸看着太监把两杯酒倒好,递了一杯给了杨太尉。 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上。 随即沈司宴便微笑着,“若是太尉将这杯酒喝下,朕就暂且考虑一下。” 杨太尉看着手中握着的酒杯,再抬眸看了一眼沈司宴脸上的表情。 之后决绝地喝下了这杯酒。 见杨太尉把这杯酒喝的一干二净,沈司宴轻轻将手上的酒杯放了回去。 他微颔下颚,低沉嘶哑的声音落入殿中,“杨爱卿,御赐毒酒可还甘甜?” 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太尉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染上了一丝的忧伤和不甘。 毕竟他在先皇的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辅佐的大周朝第三代皇帝。 想着可能大周朝会毁在这个暴君沈司宴的身上,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周围大臣的脸色也谈之色变,都纷纷不敢说话。 沈司宴跟若无其事般直接就往龙椅上面走,“竟然杨爱卿喝下了这杯酒,朕自当会好好的考虑纳妃一时,正巧,前几日收到了外国使臣的来信,说是要送一公主来大周和亲,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杨太尉站在那开始摇摇欲坠,最后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可是他们听到沈司宴要娶别国公主为妃,封皇后这话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是别国的公主,他们更希望的是沈司宴娶一个大周的做皇后。 可见到正躺在地上的杨太尉的下场,就不敢再说话了。 沈司宴见底下的人没有说话,“那便这样吧,退朝。” 退朝之后的第一时间,沈司宴便去了一趟密室。 密室的空气是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随即走到了安歌的身边。 沈司宴听了神医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正常的情况下为什么安歌的尸身不会腐烂。 却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冰床。 他抱起安歌,是冷的。 随即轻轻地把安歌放在榻上,安歌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裳。 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刚想开口让安歌乖乖坐好,看着她坐不稳才反应过来。 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再轻手轻脚地把那些发髻和华服脱下。 他把动作压的很轻,生怕会把安歌从睡梦中吵醒。 边弄边道:“若儿,今日又被那一群老头唠叨了,他们竟敢将矛头指向你,反正我见他也心烦,所幸就将他赐死了。” 第十六章 “但是我还是答应了要纳妃,若儿不会生气吧?” 沈司宴跟小孩似的瞧着安歌,歪着头,有点害怕安歌生气:“若儿亲我一口,朕便知道若儿生没生气了。” 见安歌一直没有动静,就自己凑到她跟前,假装是安歌主动亲了他一口。 嘴角虽扬着,可眼底根本看不出哪是高兴的。 过了三日,沈司宴便收到了消息。 沈司宴便吩咐手下的人半路打发了使臣,带回了那个和亲的公主,把人丢在了西厢房。 京城已经入秋,沈司宴也觉得西厢房有些清冷。 他将门一把推开,只见公主静静地坐在床边,仪容还算整洁,无神的眸子低垂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就连他进来,公主都跟没看见似的一动不动。 据说这一位公主是梁国前皇帝的女儿,如今被自己的叔叔谋权篡位之后,为了早些稳定自己的地位,便送来了这位公主来和亲,换取银两。 原本沈司宴对此提不起兴趣,但是不知为何沈司宴却在梁国公主的身上见到了安歌的影子。 分明不是很像,分明安歌就躺在密室当中。 但几乎是潜意识的认为,这就是安歌。 若是别人,或许早就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往上爬了。 沈司宴决定试探一下。 桌子上摆着的饭菜丝毫未动,沈司宴轻步走至这位公主面前,寒霜般的眸子扫过困住她不能出这西厢房的铁链。 最后目光停留在她没被衣裳遮住的脖子上,那里有一道瘀痕。 瞬间刺痛着他的眼睛。 直到沈司宴往他身前站了一会,才听见梁国哑声低问了一句,“这便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吗?”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估计这位公主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吩咐的了。 沈司宴面不改色甚至坐在她他旁边一言不发,上手就将她衣服扯下。 他有意无意地瞥见公主不整衣领下洁白无瑕的肌肤,那锁骨上的痕迹实乃点睛之笔。 “陛下,还没到洞房的时间呢。” 安歌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身子却很清楚她自己的处境不敢反抗。 毕竟现在的沈司宴,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 沈司宴低眸看见她握紧的手,饱含玩味地俯到她耳后,唇贴上的那刻发觉安歌身子一颤,过了一会才在他耳边轻声提醒,“公主殿下,您该沐浴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害怕和愤怒。 原来,她也不像表面这般毫不在意。 忽然间,沈司宴抬手一掌将她打下床榻,手脚上的铁链被极致拉扯,随后掉在地上,碰撞的声音似破碎的瓷杯,安歌也如这般一碰就碎。 沈司宴坐在床榻上冷眼看着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眉头一挑,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笑意,随即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一条丧家之犬,又谈何待客之道。” 安歌显然毫无防备,但面色依旧未起波澜,她用手抹去鲜血,又支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沈司宴一脚便踩住了地上的铁链。 安歌出乎他意料的也不挣扎,索性也就坐地上。 第十七章 见安歌这般能忍,沈司宴有些意外,若是按照之前安歌的脾气,估计就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了。 便起身轻挥衣袖,故意叹气蹲在她面前。 安歌垂眼逃避,沈司宴就抬手抚其眼角红痣,继而捏住安歌下颔,“公主殿下的忍耐力,的确让朕感到意外,朕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他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那双眼眸却依旧是笑着的,紧接着松开安歌,他便低下头去,看不见安歌脸上是什么表情。 是惊恐?还是漠然? 沈司宴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大声交代外面的婢女,“把她洗干净,晚点送朕寝宫。” “是。” 沈司宴进了寝宫,看着屋子里挂着的一副画像。 虽然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像,沈司宴看着却觉着便好似她站在那处般,微风时而吹动了画幅,像她活了一样。 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华年一瞬。 画上的女子,一笔一画,落笔皆是在诉说着爱意和思念。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沈司宴自从安歌走了之后,就从未忘记过。 甚至还一直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着安歌的影子。 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