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宁有温清宴,她也不差,沉鱼落雁还是两个。 这时候,白浅予定睛一看,双生花已经不知去向了…… 薄如蝉翼的蚕丝罗袜,各种各样小纸片似的亵衣亵裤,以及穿跟不穿几乎无异的服饰…… 沉鱼落雁意外进了一家小店,只看了几眼便红了脸颊,不敢再看一眼跑了出来,连忙跑回去找仙尊。 “沉鱼,你为什么要乱跑,看了污了眼睛的东西。”落雁摇着脑袋,不满嘟囔着。 沉鱼则是低着脑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白嫩脸颊红得要滴出血。 低头的沉鱼直接撞上了白浅予的白玉玛瑙,那一刻剧烈颤动了许久。 白浅予眉头一挑,当听完沉鱼落雁的絮叨,玉容越发冰冷,冷冷说道:“早说过你们不知羞,什么地方都要去逛,不思进取想要像凡人界弱女子那样沦为强者的玩物吗?” 沉鱼落雁又乖巧地跟在白浅予身后,讨好式的抓住女子衣袖。 简时宁听的脸上也微微泛红,却没有出声斥责,而是微微出神。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那些?”简时宁双手捧起温清宴的脸颊,小声问。 “不喜欢。”温清宴想了想,旋即摇头。 他不懂情趣也没有兴趣去懂。 “嗯,我也不喜欢。”简时宁的说话声带上了几分高兴,轻叹一口气。 她在想,若是少年想,要不要去满足他,说起来到底是令人害羞的事。如今看来,倒是不用多费心思了。 “简时宁,你没救了。”白浅予看着简时宁的几分羞意和那带粉秀靥,忍不住感叹道。 简时宁早就没救了,不是吗? 而她说起来又有什么不同呢?白浅予在心里小声嘀咕,冷眸移向远处的苍云,久久定格。 第97章 算命 “白浅予。” “你发什么呆呢?” 简时宁望着停留在原地出神的故友不满道。 几道身影在夕阳下仿若永恒镌刻的塑像,伴着渐渐远去的风声逐渐远去。 ...... “仙尊,那有算命的。”沉鱼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一处地方,美眸眨了眨。 摆摊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通体家当就几张草纸、碎铜钱、再加上一张简易桌子。 招牌破布上写着‘算姻缘’几个字眼。 白浅予不屑一笑。 她甩了甩拂尘,淡淡道:“我们就是凡人口中的仙人,这些东西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倒不过是捉弄人的把戏。” 下一刻,白浅予扫了沉鱼一眼,道:“你和落雁就那么急着嫁人?” 沉鱼闻言红了脸,嗫嚅几声:“仙尊,都是没有的事,我只是想试试这些算的准不准。” 对于沉鱼来说,这些事都没有多少想法。这个少女只想看着落雁慢慢长大,其他事情没有心思去管。 “其实不嫁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之后,也没有什么不适的。”白浅予垂下脑袋,自言自语道。 白浅予想起了孤身一人生活在尊主殿的时光,又觉得自己有些口是心非了。 等到白浅予再去叫沉鱼落雁时,却发现两个少女跟着简时宁走了。 道姑秀眉轻蹙,也忍不住恼火起来,面容上挂满不悦的笑。 这到底是她的双生花,还是简时宁的双生花? 等到白浅予赶过去时,却发现简时宁正带着温清宴坐在小摊子上算那所谓的命,沉鱼落雁则好奇地在一旁观望。 简时宁指着温清宴问:“他的姻缘在何处?” “就在身旁。”算命之人鼓捣鼓捣,悠悠念着。 简时宁闻言满意地笑了笑,道:“这点倒是没有算差。” 沉鱼落雁也好奇地凑上前,坐下问:“我们的算的出来吗?” 算命之人又是鼓捣了会,悠悠念道:“也在身旁。” 话音刚落,简时宁似乎生气了,连忙拉着温清宴走了,头也不回。 “你们别走,我的算钱呢?”沉鱼落雁也起身走了,算命之人去抓两个少女的衣袖,竟然扑了个空。 “找仙尊,她还没算呢?”落雁摇着脑袋,拉着沉鱼连忙跑路。 “你不怕仙尊找你算账?”沉鱼转过头问落雁,话语充满担心。 落雁正色道:“不怕,仙尊什么时候真正生过你我的气?她的脾气还是很好的。” “他们的钱我来结,我的可以算吗?”白浅予挤出人群,缓缓走到年轻男子面前,冷着声音问。 年轻男子抬头,一眼瞧见这个冰冷至极的女子慌了神,此刻的白浅予就仿若一块真正的冷玉。 道姑模样的仙子令他生不出欺诈之心,赤诚之心毕露。 “仙子,这算不出来......”年轻男子满头大汗,鼓捣了很久后小声道,边说还边往白浅予那个方向看。 白浅予冷着脸走了,她又不是太差劲的女子,这些人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一声吗? 算命男子看着远去的白浅予说不出任何要钱的话,他被仙子道姑冷冷一眼震住了,只能无奈一笑。 ...... “算命本来就是图个乐子,不必当真。”简时宁安慰板着一张脸的白浅予道。 沉鱼落雁去挽白浅予的衣袖,只是很快就被白浅予无情甩开。 白浅予轻哼一声,反问:“简时宁,那你刚才生什么气。” “师尊她没生气,只是不想待了。”温清宴对上白浅予的眼睛,继而小声道。 白浅予扫了少年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些本来就当不得真的。”简时宁捏着温清宴的手小声道。 简时宁那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是对付自己心爱之物,为什么白浅予看的不舒服? 白浅予不屑地转过头去,双臂环胸,神情难掩失落。 ...... 简时宁在一个小店里买了红绳。 简时宁把玩手中的红绳,向白浅予解释道:“我本来还想去学凡人拜拜所谓的神仙,后来想想实在没有必要。” “徒弟,你的手给我。”银发女子说话的声音柔和了不少,向温清宴伸出柔荑。 温清宴望着简时宁的神情,略作犹豫后照做了。 简时宁认真提醒道:“戴上之后,你的人不仅是我的,你的心也要是我的。” 少年微愣在地,这个女子果然还是那么霸道,根本不给他交谈的余地,而是直接宣布。 “你现在还要吗?”简时宁盯着温清宴,认真地问。 温清宴思索不过几秒,以很轻的弧度点头:“要。” 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简时宁对他很好很好,根本无法报答。 白浅予忽然觉得许多事情没有意义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简时宁很小心地为温清宴绑上红绳,并确保不会脱手而出。 “嗯,还有我的也绑上。”女子颔首,也向少年伸出了纤纤玉手。 温清宴颔首。 他从简时宁手中接过红绳,缓缓绑上女子的手腕。 相系红绳,同心同生。 下一刻,不需要言语,沐ʝƨɢ厌离拉起温清宴的手,一起追上远去的白浅予。 不知何时,白浅予带着沉鱼落雁走了,并且速度像是一道不可追逐的流光。 ...... 温清宴正背着简时宁。 不知何处来的一个落魄画家,正在为沉鱼落雁作画。 白浅予看过那个画家的几幅作品,倒也算得上不错,因此也没有出声反对。 白浅予望着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孪生姐妹,心头竟涌上一种止不住的怪异感,心脏狂跳。 道姑阖上冷眸,一只手放在心脏处,似在默念法诀。 片刻后,白浅予再睁开眼。 她的眼中出现一幅画面,如幻似梦。 无边无际的花海,上接穹顶,下连九幽。 花海中心有一个女子美眸紧闭,浑身包裹在无尽花瓣之中,通体除了花瓣外似乎不饰任何衣物,隐隐勾勒出的曼妙身躯令人心神坠入。 而在不可捉摸之地,有一个将自身冰封进无边寒棺,通体被白丝包裹,似在继承无上修为。 第98章 将变 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吗? 白浅予望着那幅场景不由得在心里想,那一刻,这个女子五指紧握,光润手背上爬起了几条青色脉络,久久没有散去。 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少女笑靥如樱,显然是高兴极了。 沉鱼落雁……命运的归途又是何处? “白浅予,你又在想什么事?”简时宁带着刚绑好红绳的少年追了上来,忍不住出声问。 简时宁想不明白,最近这个女子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 白浅予摇了摇头,就不做回应了。 白浅予看着沉鱼落雁高高兴兴地拿着刚绘好的墨宝在那细细观摩、指指点点,余光又瞧见简时宁带着温清宴也走了过去,似乎也要来上一份。 这个女子一阵出神,美眸眯起时,不知道于泄落的天光中看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秀眉愈发蹙起。 …… 实际上,只有白浅予始终是孤身一人的。 “我们画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