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有啊,我们是租的房子,有一次,房东阿姨把我们赶出来啦,我们大半夜站在马路上,还以为要睡大街呢!还好有干妈帮忙!” 季晏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刺了下,麻麻的刺痛,“你们……经常搬家?” 相思点着小下巴,掰着手指头数:“是呀,在我印象里,我们搬了三次……不对,四次家!哎……妈妈说她养不起我,爸爸,我跟着你过,可以给妈妈减轻负担吗?” 她懂事到,让季晏时胸口的酸楚泛滥。 “可以,你住在这里,你妈妈……会轻松许多。” 相思难过的小肩膀塌下去:“虽然爸爸很好,可我还是想妈妈。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再过半个月吧。” “啊?那么久?” 让岑怡半个月见一次孩子,也是为了减少他和她的碰面。 他不想再藕断丝连。 可因为有相思,他们又肯定会有牵连。 看着相思闷闷不乐的样子,季晏时心脏处微微塌陷。 终是松了口:“如果你实在想去找她,我让徐叔叔带你去。但,不能过于频繁。” “爸爸,你也太好了!我爱你!” 小相思忽然凑到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男人怔住…… 他看着小家伙咧着小嘴开心的样子,薄唇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血缘,真的很奇妙。 他第一次见到相思,那时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世,却也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在这个世上,突然多了一个亲人。 那冰封许久的孤寂城池,仿佛裂开一个细微的缝,有一丝罕见的暖意,正往里面钻。 …… 第二天,季晏时便让徐正去找保姆和厨子。 相思住到御景园,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他也没法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徐正找了可靠的熟人介绍,很快,保姆和厨子就有了人选。 保姆和厨子刚到御景园,季晏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陆之律。 “喂?” “快来半浮生酒吧。” “大白天去酒吧,我看你最近是玩物丧志的厉害。” 陆之律咬牙冷笑:“我他妈倒是想玩物丧志,可我现在根本抽不开身,两个酒鬼就倒在我旁边,我只能解决一个,还有一个,你必须来解决!” “两个酒鬼?” “是啊,一个我老婆,一个你前任!他妈的岑怡喝的比南初还大,你刺激她了?” 听到是岑怡。 季晏时眉心皱了皱,“她的事,与我无关。” “那行,你既然发话了,我也不客气了。反正我和岑怡也没交情,我只负责把南初带走,岑怡……我可就让她自生自灭了啊!” 陆之律倒也是爽快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75章 你是我点的少爷? 季晏时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许凝重。 岑怡一直对酒精严重过敏,她竟然会跑去酒吧喝酒? 张大厨过来询问:“薄总,晚上您和孩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季晏时没什么胃口,问正在拼乐高树的相思:“相思,想吃什么?” 小家伙想了想:“嗯……我想吃虾仁蒸鸡蛋。” “那我蒸个虾仁鸡蛋,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特别想吃和忌口的,我就按照今天的菜单做了。” 季晏时点点头。 相思拿着乐高的图纸问:“爸爸,这一步我看不懂,怎么拼啊?你帮我。” 季晏时一时晃神,没听见。 直到小家伙推了推他的腿,“爸爸?你也会开小车?” “……” 季晏时这才回神,拿过图纸扫了一眼,便帮相思把那一步给拼完了。 相思看着他,忽然问:“爸爸,你刚才说,她的事与你无关。是妈妈的事情吗?” 男人眸色,一沉。 …… 半浮生酒吧。 岑怡和南初都喝大了。 陆之律拽着南初走,南初不肯走。 她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喂,你谁啊!别以为我喝了酒你就能拖我去开房!予予……予予!你醒醒!” 岑怡早就喝醉,趴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被南初摇醒。 “来,继续喝……” 岑怡爬起来,撑起手臂继续倒酒。 结果,那瓶酒早就见底。 倒了半天,也只有几滴酒流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对调酒师说:“上酒!度数最高的!” “小姐,你确定你还要喝?” 岑怡以为,对方是怕她喝霸王酒,便从包里钱包拍在吧台上! “我有钱!上酒!” 酒保自然愿意上酒,又开了几瓶酒给她。 岑怡倒了一杯白兰地,直接灌进嘴里,喉咙里面辛辣,像是被火焰点燃。 她下巴垫着一只手臂趴在吧台上,另一手抓着那酒杯晃了晃,醉眼朦胧的低喃:“我现在不用养孩子啦……喝酒钱还是付得起的……但我为什么不用养孩子啊?孩子……相思……” 想到相思,眼泪从眼角滚烫滑落。 她从没觉得相思是她的包袱,相反,相思是她的支柱。 可现在,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 在来酒吧之前,她吞了一堆抗敏药。 以前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法借酒浇愁。 可今晚,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越烈越好。 她又倒了一杯,正想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南初抢走。 南初也喝醉了,在发酒疯。 “你怎么能独享?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这杯!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南初正准备喝…… 这杯酒,又被陆之律劈手抢走,“你们俩疯够了没?谁也不准喝!” 南初指着他的鼻子,醉醺醺的望着他。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陆之律咬牙,“我是谁?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嗯……不对!我老公在家呢!啊……不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帅哥,你长得挺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咒人结婚,可是要下地狱的!” 谁不知道婚姻是枷锁? 她可是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婚”字怎么写的? 就是女生昏了头,才会婚。 她这么潇洒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骗去结婚? 南初长指点在陆之律薄唇上,尽情調戏。 “帅哥……我没有老公哦……要不要……嗝……加个微信?” 某人打了个酒嗝。 陆之律的俊脸,黑了八度! 她这完全是喝到连人都认不出了! 再看看一边的岑怡……比南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岑怡抓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酒吧上面的舞台走去。 她小声嘟哝:“唱的什么歌……难听……” 南初见状,兴奋的不得了,“予予,你快去唱,你唱的绝壁比他们好听!” “哈哈……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岑怡握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向舞台。 舞台有个矮台阶,她正准备抬脚上去时,台阶一绊,整个人忽然失重。 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算了……摔死也行。 她坦然接受这个死法,没有半点挣扎的往后一仰! 可想象中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