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门,她还是觉得还是密码锁比较方便。 她住的那套房本来也是密码锁,后面坏了一次,她就觉得太麻烦了,索性直接换了个钥匙的,但是上次丢了钥匙,突然就觉得好像都差不多麻烦,寻思要不回去再换个密码锁。 一进门就闻到了牛排的香气混着点酸甜味道,都是她喜欢的。 她走进厨房:“爸妈。” “知闲到了啊。”沈玲指了指水池:“过来洗手。” 她“哦”了声,走了过去伸手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擦干后帮忙把菜端上桌。 温行止和沈玲在厨房里接着忙活,她站在厨房门边等着。 “不是嘴硬说不来吗?”沈玲打趣道。 她还是嘴硬:“懂什么呀,这叫客套,推托个两次更有利于促进家庭友好关系,就知道我来一次是多么不容易。” 沈玲回了句“这样啊”,转头看了眼温知闲,“那下次你推托第一遍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妈你怎么这样啊,过分。”但她满脸无所谓,甚至嬉皮笑脸:“不过也没事,到点我就过来,反正总不能饿死我吧。” 她上前几步端起刚出锅的锅包肉出了厨房,摆上桌。 温行止笑了声,“这孩子。” 菜上齐后,三人落座。 她刚拿起筷子就听她爸说道:“昨天我们出去吃饭,和你顾叔叔赵阿姨说到你和秀霞的事情,还说你俩在商量领证了,是吗?” 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突然就想起了这么件事情,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沈玲:“那你们商量好什么时候领证了吗?” 温行止也挺高兴,“你们年轻人办事儿不用算日子,领证后我们就得和老顾商量商量婚礼的事情了。” 听着父母说了关于领证结婚的事情,她抬头看了看爸妈,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很是满意她和吕秀霞结婚。 毕竟和顾家知根知底,吕秀霞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能不满意吗。 沈玲和温行止看着她有些诧异,“知闲,你和秀霞怎么了?” 她紧抿着唇,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放下了筷子,低着头回道:“我和他分手了。” 听她说完,父母俩先是一愣,随即沈玲皱起了眉:“你提的是不是?” “是。” 沈玲面色严肃,温行止先她一步开了口:“知闲,情侣间小吵小闹都是正常的,感情就是在这些磕磕碰碰里磨合的,不要赌一时气,以后后悔啊。” “因为小事吵架分手真得没必要。”温行止叹了声气。 温知闲喉咙干涩,回了句:“我不会后悔的。” “你不会后悔?你就一句不会后悔有什么用,我就不懂了,你和秀霞能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能闹分手,那孩子做人做事稳重,跟你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能怎么着你呢?你就是犟,扯着个点不放。” “还有你顾叔叔赵阿姨对你不好吗?有个好公婆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对吕秀霞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沈玲一脸愤愤的看着她。 她知道她父母知道她和吕秀霞分手会有很大反应,但居然不知道会这么斥责自已,这些话每句说的她心都在颤。 “你们什么都不问,就知道说我的不是,我犟,我扯着个点不放,我活该被他打是吗?”她又想到那天吕秀霞打她的场面,她活这么大哪被人打过,而且她爸妈还处处说吕秀霞好。 温行止和沈玲听到她说被打猛地僵住了。 她眼睛红了一圈,“我被他打还得哄着他和他领证结婚?我和跟他谈两年,但是跟以前有什么区别?他只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合适而已,除了给我送点我不需要的贵重礼物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喜欢的只有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就因为我把他的杯子打碎了就动手打我,我以前还能骗自已说只是一个杯子,但他打我。” 她越说声音越颤,逐渐哽咽:“我当然知道顾叔叔和赵阿姨对我很好,所以我去医院都不敢去你在的医院,怕被你们知道难过,我耳鸣这么多天,每天都在担心是不是不会好了,吕秀霞呢,三番两次来找我说我被打是小事,说我总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让我和他在一起不是盼我好,是在送我下地狱。” 她起身推开门从家里跑了出去,下电梯的时候还听到她爸妈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 温行止叹了声气,拉住了自已的妻子:“她现在是不想看到我们,我们就别去激她了。” “我怎么就不问问他们为什么分手呢,我还一个劲觉得是她的错。”沈玲急的掉眼泪,自责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吕秀霞的好话。 “谁知道吕秀霞是这样人,我以前觉得吕秀霞比楷瑞稳重,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太看表面了。” “我都没打过她,吕秀霞怎么敢打她啊。”沈玲一想到刚刚知闲说的话就难过,“我倒是要问问他们顾家怎么教儿子的。” 温行止阻止了她,“知闲不就是怕我们去找老顾麻烦才不告诉我们的,我先给延华打个电话,问问看情况。” 电话打了过去,温行止问道:“延华,现在有空说话吗?” 魏延华接到温叔的电话一点都不惊讶,估计是知道了知闲和吕秀霞的事情了:“有空,温叔叔你问吧。” “就我们家知闲和吕秀霞的事情,你知道吗?”他猜测魏延华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昨天他们聚餐,老秦夫妻俩在他们说到吕秀霞的事情笑的太勉强了,当时也没当回事儿,现在看着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 第11章 祁先生,可不可以和我结婚? 魏延华就挑了几个重点说,说完之后又道:“她一直很喜欢吕秀霞,分手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这些天下来她自已情绪调节的已经很好了,叔叔,你和阿姨就别说她了,没人比她更难受的。” 温行止又叹了声气,电话里魏延华听到那头传来啜泣声,她顿时就明白了,已经把知闲骂了一顿了呗。 “行了,温叔叔,我晚上去看看知闲,你们就别担心了。” “诶,谢谢延华。” 挂了电话,沈玲朝着温行止出声道:“我不管那么多,但我女儿不能白白受委屈。” 沈玲拿手机一个电话给赵婉打了过去,这次温行止了解了情况也是气的不行,根本没阻拦妻子。 电话接通后,没等赵婉说话,她就直接开口:“你们家怎么教儿子的?因为摔了你儿子一个杯子就动手打我们家知闲?我女儿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她,吕秀霞倒好,不仅打了还给打耳鸣了,这种人我们家要不起。” 赵婉被说蒙了,不敢相信沈玲说的是自已儿子,回了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秀霞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知闲动手啊。” “你自已去问你的好儿子去。”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 她从电梯下来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眼睛酸涩视线模糊,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她现在极度厌恶吕秀霞,装的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苦涩委屈不被理解占满了她的心脏,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但偏偏都在责怪她。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都在轻颤。 耳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她置之不理,没一会突然车窗被敲了两下,她侧过头看了过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祁砚京。 她推开车门抱住了祁砚京,哽咽着哭声。 祁砚京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微怔,这是他第三次看见她哭,像是马上要碎掉了一样,怕风一吹她就会消散。 她抱住自已的那一秒他全身都僵了一下,她埋在自已身前低声啜泣,哭的让人心疼,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了握,缓缓挪到她后背想轻拍几下安抚她,但想着萍水相逢的连名字都不知道,最终还是放下了。 突然听温小姐抽泣着说了句:“祁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