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点头:“没错了,二哥就这点兴趣爱好。” 楚姜璃有些苦闷:“如今我住在王府,还算宽敞,库房够多,能放得下。可大嫂嫂那儿可不够啊,你给人送东西,反倒让人苦恼起来,这就不算是好事了。” “你说得对。”裴烁摸了摸下巴,环视了一圈自己这花厅,忽然来了个主意,“我觉得咱们侯府太小,一个院子顶多就两个库房,有的还没有。最好办法就是,咱们换个更大的府邸,每个院子都有三四个库房,那再多的东西也放得下了!” 他兴奋的一拍手掌,就命人去将自己在京都的地契拿来,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兄妹几人已经惊住。 谁知那小厮出去了又进来,问道:“少爷,是哪个匣子啊?” “诶?是梅花那个吧?”裴烁摸摸头,回忆着,“不对不对,装着京都地契的匣子是兰花的才对。” 这时候,众人岂还会不知,裴烁不仅在京都买有田地,还在别的地方也买了不少,所以才要分匣子放好,以便拿取。 裴烁见他们惊讶的模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银子太多了又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就拿去买田买地了。” “二哥,你买了多少啊?”裴炀随口一问。 “没多少。”裴烁说着,小厮就将那兰花匣子拿来了。 打开之后,是厚厚的一叠。 裴炀嘴角抽了抽,这是没多少吗? 裴炎早已见怪不怪,还淡定的喝了口茶。 楚姜璃汗颜,她二哥现在是妥妥的地产界大佬啊,光是收租,一个月都不少银子了。 裴烁挑挑选选,最后拿了一张地契出来,欣喜道:“瞧瞧,这是我新买的,本打算转手卖出去的,现在拿来自个儿也不错。” 裴炀先接过一看,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朝阳大街的?” 那儿的府邸都是极大的,住在那儿的多是王亲国戚。 “没错,这本是明国公的宅子,他算是三朝元老,先前是风光无限,可儿子窝囊,孙子更是嗜赌成性。因为欠下了不少赌债,所以明国公才无奈将宅子变卖还债。”裴烁说道。 裴炀一听,就连忙摇头:“二哥,那宅子我去过,虽是宽敞,但也富丽堂皇。我们家只是侯爵,父亲和大哥立了功,本就该低调,免得招人眼红,更别说六妹妹现在是九王妃了,我们家换这么好这么大的宅子,很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的。” 裴炎也懂这个道理,跟着附和:“是啊,二哥。” 裴烁在做生意上很有一手,但官场上的忌讳还是欠缺了点。 他撇撇嘴,有些气馁,“的确是,那我就不与父亲提议了。” 赚了银子还要掩掩藏藏的花,真是无趣。 不过好兄弟谢北翰就快成亲,他本还愁着送什么礼,现在一看这些地契,他当即就有了主意。 楚姜璃回王府之前,还去检查了一下知弥的功课。 知弥是个勤奋的,店里的生意没落下,该做的功课也一点不少。 好些符篆,他已经能顺利画出来。 楚姜璃目光赞赏,道:“不错,京都近日没出什么怪异事情吧?” 251:舅舅,你用了什么邪术 知弥摇头:“并无什么怪异的事情。就是那有个富家公子烦得很,来了几次店里,想要我摆什么聚财风水阵,又或者给他聚财之类的符。” 楚姜璃也见多了这种人,但知弥还小,她怕知弥无法招架,不免有些担心:“然后呢?” “我就说他命里无骗财,如不肯脚踏实地,钱是进不了口袋的。”知弥说道,“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无能想要砸店,幸亏王爷在附近安插了暗卫,他一发难,暗卫就出手了。” 楚姜璃松了口气。 知弥接着说:“后我才知道他是明国公的孙子,好赌成性,都将家产输了大半。” 楚姜璃挑眉,不禁有些唏嘘。 许多豪门大户几十年的积累,若是一个后辈是个不中用的,只会将家产全部败光。 而这些家族,往往是以前手段不怎么干净,惹下了不少孽债,这才会有这样的后辈前来讨债。 因为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这个家族的。 这算是天道因果循环,再厉害的术士,也难以扭转这个家族的发展命运。 这几日镇北侯府上下忙得头晕脑胀,幸亏宫里有人来帮忙操办,谢北翰的婚事才风风光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他去接亲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人家一看,就知道传言是真的,这镇北世子是被强迫娶妻。 范家本就不是在京都扎根的,这会儿,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不禁更加轻看这位新娘子。 可新娘还未接回来,谢皇后和夜丞彦就到了。 宾客们跪倒一片。 谢皇后忙喊人平身,让众人不必拘谨。 不拘谨? 虽然夜丞彦先前经历过幽禁和废黜,可他是正宫嫡子,又是穆武帝唯一的儿子,现下穆武帝身子越发不好,也不知道哪天夜丞彦就登上那赤金宝座了。 众人只敢小心翼翼,恐防出了差错。 新娘子一时半会还未能接回来,谢皇后看着众人的拘谨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便要出去逛逛。 她出阁已经有二三十年了,那花园是翻修了几次,早已变了模样。 路上,正好碰见墨景辰与楚姜璃夫妇,谢皇后立即眉开眼笑,“原来你们也在这儿。” 两人行了个便礼。 墨景辰道:“这儿清净,何况我在前院那边,宾客们也浑身不自在。” “是啊,本宫亦如此觉得。”谢皇后点头附和。 既然碰上了,便结伴一起走走。 正值夏初,天气正好,微风徐徐。 忽然,楚姜璃见地上有个香囊,上面萦绕着一股奇异气息,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捡了起来,不用打开看,就知道里面是装着一张符篆,似是维持魂魄之用的的。 墨景辰虽能看到气息,却分不清是好是坏,问道:“这是什么?” 夜丞彦看了眼,觉得上面绣的福禄寿图案有点眼熟:“母后,儿臣觉得这香囊像是在哪见过。” 谢皇后上前一步,嗔道:“不就是你舅舅的,本宫一共绣了四个,两个给了你和你父皇,剩余那两个,便是给了你舅舅和北翰了。” 而镇北侯的,正是福禄寿图案。 “对,这是舅舅的!”夜丞彦想起来了。 楚姜璃奇了怪了,心想镇北侯的香囊里,怎放着这种符篆。 不过这不是什么害人的符篆,而且还是镇北侯的隐私,她便没打开,交到了谢皇后手里:“那请娘娘转交吧。” 谢皇后刚接过,就有小厮匆匆忙忙过来。 看见谢皇后手中的香囊,紧张的神色立即松缓,他急忙行礼,说自己是奉侯爷的命来寻香囊的。 谢皇后见兄长如此看重这香囊,心里暖暖的:“快拿去吧。” 小厮接过了香囊,转身欲走,却被楚姜璃喊了一声:“等等。” “九王妃还有何吩咐?”小厮僵硬的转过身,声音也有点发虚。 “这香囊里的符篆效果已经很弱,对侯爷的作用应该微乎其微吧。”楚姜璃神色凝重。 小厮猛的抬头看着楚姜璃。 香囊封得好好的,九王妃应该没打开看过,怎知里面放着一张符? 但他谨记镇北侯的吩咐,道:“这里面放的是平安符,日后换一道效果好的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