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你一直都在给袁家人花钱,可谁知道到头来,袁家人竟然如此说穆家,难道这都不值得生气吗?” 季铭的右手边的有一盘未下完的棋,大约是之前等我时,打发时间随手摆的,他继续捡起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的上方说:“我不过是一介商人,除了给他们袁家支持金钱以外,还能给他们什么,一旦我手上没有了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用完的钱袋子,随手可扔而已,会有这样的话,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我听后季铭如此说,又说:“既是如此,那姐夫为什么给袁成军提供资金?拿着这些钱去救济灾民不是更有意义吗?” 我小心翼翼看着他,这话也问得很小心化,甚至带着些试探,季铭持棋子的手稍稍停了停,大约是我这话问的让他觉得有些敏感了,他偏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他笑着说:“自然是为了你。” 我说:“为了我?” 我指着自己,有些不解的问。 他在棋局上落下一子:“一旦你嫁过去,你的荣华富贵均和那个家族牵扯在了一起,所以,不管如何,既然袁家要争天下,我季铭便在后面替他争天下,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荣无比的女人,未尝不可。” 他说的轻巧,甚至算不上认真,连指尖的子也落得三分漫不经心。 我半信半疑的听着。 季铭见我不说话,侧眸看向我问:“怎的,今天竟然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了,我一直都有说过,无论你嫁入哪户人家,我便支持哪户人家,就算是个乞丐,我季铭也会让他家财万贯,我的一切都是你,所以替你的夫家助力,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把我最想给的,全都给你,夫家荣,你便荣,有我在后面替你撑腰,至少可以活的随心所欲,不被任何东西束缚。” 他观察着棋局上的棋子说:“不过,将事事想得太过完美,未必事事就会完美,很东西计划得再好,终究存在差距和疏漏,事情走到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好像不想再替这个话题,转而又看向我说:“陪我下棋?” 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因着今天那些事情,便立马摇头。 季铭笑着说:“现在担心太多不会有任何用处,既然袁家说要等,那便等就是。” 我说:“我不是这件事情。”我想了想,放下手上的抱枕,坐在了季铭的对面,一副打算和季铭谈心的架势,我认真看向他说:“姐夫,我和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把宋醇给放了?” 我死死盯着季铭的脸,生怕他脸上会露出异样的情绪,可他却没有反应,只是再次往棋局上落子,反而问周妈:“中午温的雪梨汤好了吗。” 周妈听后立马在一旁说:“正温度正好呢。” 季铭像是没有听见我那句话一般,对我说:“我特地叫周妈给你温的,过去尝尝,解解暑。”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周妈看了我一眼,便进了厨房,等她从厨房出来后,手上端着一盅雪梨,她轻轻放在了我面前,并且还催促着尝尝味道。 我用勺子舀了一勺,觉得味道清甜,便朝周妈笑了笑说:“周妈的手艺又见长了不少。” 季铭笑盈盈的说:“周妈的厨艺向来不差,倒是你,也该跟着周妈学学了。” 我说:“我是不打算在厨艺这方面成材,反正这方面的事情有厨子插手。” 我用勺子又舀了一勺雪梨汁,过了一会儿,我干脆放下手上的碗,看向他说:“姐夫,你就放了宋醇吧,那天晚上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看看我,现在孩子是表嫂一个人抚养,天天啼哭,没有爸爸怎么行,你也不希望那么可爱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照顾吧?” 季铭的脸上仍旧不见神色的变化,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棋局上没观察着棋局,又如之间一般没有听到一般。 他明显是不想和我谈论这个话题,周妈看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因为季铭一旦不理会,就代表没有任何好商量的余地,可话题既然已经开始了,我就算不提,也必须得提下去。 我再次说:“那天是我的错,不应该逼着周妈一起瞒着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和他之间就有什么,而且本身你就不怎么喜欢宋醇,我再让你看到他不是找死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宋醇,他怎么说都是我的表哥。” 我摇晃着他的手说:“姐夫,我求求你,你就放了宋醇吧。” 季铭的手被我摇晃得一颤一颤,他却没有理会我,继续持着棋子往棋局上落子,淡着嗓音说:“天气这么热,你屋内周妈替你铺了凉席,过去小睡一会儿,大约便可以午膳了。” 周妈生怕我会和季铭因为这件事情而吵架,她立马将我拉扯了起来说:“小姐,走吧,就别打扰先生下棋了。” 等到达楼上后,周妈皱眉说:“先生显然是不想和您聊这个话题的,这个时候您干什么还一味的跟他提?您不想离婚了?” 我承认我有些操之过急,可现如今这个时机等的太久了,我不知道再等下去,是否能够等到让季铭一口答应的机会,大半个月了,这次我试着提一下,季铭和以往的态度,有很大的变化,以往只要我哄他开心了,在他高兴的时候说几句锦上添花的好话,他总是很轻易的答应了。 可这一次,他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要坚决许多。 周妈又说:“您就再等等吧,等袁家这阵子事情过去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我说:“离婚的事情怕是没希望了。” 周妈问:“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告诉周妈这是我的预感。一旦袁家不同意离婚,季铭坚决要离的话,这可能会是一场恶战,刚才看季铭对于袁家暂时不离的态度也淡的很,似乎也在考虑着什么,双方都在保留不去碰触对方的底线。 周妈见我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又说:“这个婚您还是别离了,离了对您自己也未必会是好的。” 她替我宽着衣服,我躺在了床上,丫鬟从外头拿了一些冰块进来,周妈没有给我放太近,而是放在了不远处,她又替打着扇,本来还满肚子心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这微凉的风,扇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正好是晚上,我是被噩梦吓醒的,等我喘着气从床上惊坐而起后,才发现自己在屋内,熟悉的屋内,里面全都是我熟悉的一切,包括床上挂着一张相片。 我坐在那愣愣的看着与我想象的脸,看了有半晌,周妈推门走了进去,她替我新拿了一件衣服,站在我床边笑着说:“您醒了?” 我说:“现在几点了?” 周妈笑着说:“现在都快七点了,您一觉睡过去后,可是连晚饭都没用。” 我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窗外,发现这样的夜色,还真不像傍晚五点的黄昏。 我揉了揉脑袋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周妈拿着干净的毛巾在盆内的凉水内清洗着,好半晌便又起身替我擦拭着脸,凉凉的温度,倒是刺激得我清醒了不少,我不解的问周妈:“季铭没让您来找喊我吗?” 周妈说:“先生过来亲自喊了一回,见您睡得正香,便没让我们再打扰您,楼下替您备着晚膳,您快些起吧。” 这一觉真是将我睡懵了过去,我迅速穿好了鞋子,然后跟着周妈下了搂,到达楼下,佣人立马从厨房内拿了吃的过来,我一边用着餐,一边在想,季铭为什么都未和我提宋醇的近况,哪怕是一句也好,我觉得哪些地方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一个人在想了很久,便抬脸问周妈:“您在穆家有听到过宋醇的消息吗?可知道他被季铭关在哪里?” 周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