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分多钟,电梯运行至楼层重新打开,林星辞率先进了电梯,她按下电梯键就抱胸站在那儿,一副陆宇如果进来,她就要找他干架的姿态。 “我等会儿。”陆宇苦笑。 电梯门慢慢在他面前关上。 午后不久,外面就渐渐飘起雪花,这会儿雪下得不算大,地面还没开始泛白。林星辞以为傅言洲人肯定开着车先跑掉了,出来看到好好停在楼下的车,她松了口气。再环顾四周,一两分钟之前就已经下来的男人竟然还没走远,就站在楼下绿化带旁。 扭头见到林星辞,男人一声不吭直接往前走,林星辞在后面追了两步,哪里追得上他,气得她大声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傅言洲!” 男人脚步微顿,然而不过半秒,他像后面有恶狗追咬一般,反而加快速度,远远将林星辞甩开了。林星辞穿着高跟鞋,这会儿下雪又担心地上湿滑,压根赶不上他,索性她也不追了。 她直接把高跟鞋一脱,往前重重甩去,自己“哎哟”一声,紧接着又惨烈嚎了声:“疼!” 都走到三四十米开外的男人听到这声音,几乎没怎么多想,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回跑,没两步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焦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崴到脚了?我给你看看。” 从饭店那会儿开始就做小伏低,跟在傅言洲屁股后面跑的林星辞顿时牛气起来,她毫不客气指着远处地上的高跟鞋说:“你先去帮我把鞋捡回来。” 傅言洲忙去给她捡鞋,捡回来又蹲下身,摸摸她的脚,这会儿脚冻得冰凉:“这么冷脚还是要注意保暖,还能不能穿鞋,我抱你吧,先去车上再说,雪好像下大了点。” 林星辞推开他,脚往高跟鞋里一蹬,自己没事人似的把鞋给穿上了,又推他:“我脚好端端的,知道下雪,你还跑什么啊你?” 明白过来,晓得上当受骗的傅言洲抿着唇默默从地上起身,他不说话也不笑,扭头要走,不过还没等他离开,就让旁边的女人踮着脚勾住了脖子。 她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大,傅言洲觉得自己完全没法挣脱,只能由着她的动作迫使自己半弯下身。冰凉柔软的唇触不及防覆上他的,风雪中他清楚地听到了女人的话。 她说:“傅言洲,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在饭店那边都看到你了。” 傅言洲整个人还沉浸在女人突如其来的吻中,他脑子混乱,只呆呆任由她亲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同他一起僵住的还有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陆宇。 陆宇不想碰上林星辞和傅言洲,刻意在楼上等了五分钟才乘电梯下来,谁知道直接撞到这样一幕。他根本想象不到那个心高气傲的林星辞竟然会主动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娇求和好,他印象中每次和林星辞吵架,最后先妥协的那个人肯定都是他。 他脸上露出抹啼笑皆非的表情,看样子感觉下一秒都能哭出来。陆宇重新退回楼梯间,不想再看到两人在这儿秀恩爱。 “你别气了,再这样生气,我就不想跟你解释了。”林星辞看傅言洲还是一脸傻样,松开手扯了下他的衣服。她这个脾气,向来是不怎么喜欢藏着掖着有话不说的,反而傅言洲,明明看到她和陆宇说话,却愣是只知道自己生闷气,都不会来向她求证,亏他自己还是心理咨询师。 要么根本不信任她的人品,要么就是对他自己不那么自信,林星辞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替他感到可怜。要不是她清楚,她才懒得在这儿又是演戏又是说尽好话哄他。 傅言洲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忙点头,反握住她冰冷的手:“噢,噢,好的,先上车。” 林星辞觉得自己在和陆宇的来往上绝对是理直气壮的,没有任何对不起傅言洲的地方。见男人态度软和,她架子顿时又摆出来,说:“这事你真误会我,你先跟我道歉,我才肯告诉你。” 傅言洲一露出沉思,不太相信的表情,她就作势要去拉车门下车。 “我道歉。”傅言洲忙拉住她,“你看你衣服都湿了,别往外面跑,回头冻感冒。” 林星辞这才不甘不愿把后面的录音内容放给傅言洲听,她得意地跟傅言洲说:“我看下次他们谁还敢在我面前找存在感,陆宇就算为了自己,也会把他老婆管好。你是不是傻,我脑子又没坏,还回头找这样的人渣。早知道他这样,我根本不会和他谈恋爱。” 直到这会儿傅言洲才觉得自己头顶那朵乌云散开,云消雾散后他咧嘴笑了笑:“难怪我看陆宇脸色难看。” 林星辞一听这话睨他:“你还有闲心去注意别人?” 傅言洲还没来得及开口。 林星辞接着又看向他说:“我最讨厌猜来猜去,今天这是我认出你袖子上的纽扣,知道站在那儿的人是你,也猜到你听墙角听一半听岔了。要是我没注意到呢,你对我态度突然这样冷淡,以我这个脾气,我肯定会比你还绝情。说不定,我们就这样一拍两散。” “下次不会了。”傅言洲脸色骤变,林星辞不知怎的,又觉得他这样患得患失,自己也不是多舒服。平心而论,这段时间她可是一直认真和他在交往。 她摆摆手:“有什么事你直接来问我,我也不会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不够自己心烦的,有你就够了。” 傅言洲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庸人自扰,他一句话不说俯身凑过去,将她刚才在雪地里做的事重新演练了一遍。他可不像林星辞那么敷衍,又咬又啃,亲得她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女人眼睛亮晶晶的,她推开他,傅言洲低头盯着她瞧了半天,又要吻上去。 林星辞忙伸手阻止,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在车上发生什么事,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她可不想明天就上热搜榜。 “去你家还是去我那儿?”傅言洲哑着声问她。 林星辞低头往下看了眼,捂着嘴毫不客气笑开:“去你那儿吧,这儿离你那边近。” 傅言洲尴尬地别过脸,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雪越下越大,外面几乎全白了。屋子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暖气开得很足,只穿着件单衣都觉得热。林星辞总算为自己刚才的嘲笑而付出惨烈的代价,她趴在床上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傅言洲从外面进来摸摸她的脸说:“雪一时半会儿估计停不了,我看了冰箱里还有小半个南瓜,我给你煮南瓜羹行不行?” 林星辞勉强歪着头瞪他:“我不吃。” 即便她自己体力并不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