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盯着江清辞的嘴唇看了看,眉头紧皱。 池砚舟心虚地别过头看着地面上正在搬家的蚂蚁。 俗话说的好,中医皱眉,生死难料。 这个时代的太医自然用的还是中医的医疗方法,所以江清辞莫名紧张地问:“怎么了?” 赵太医想了想试探着问:“你确定那是你自己咬的?” “我确定呀。”江清辞想了想说,“当时在山崖下只有我和池砚舟,也没有别人,所以这个伤口自然也就只能是我自己咬的。” 总不能是池砚舟咬的吧?那该多奇怪。 赵太医看了看池砚舟,又看了看江清辞,他总觉得江清辞唇上的印子像是欢爱之时伴侣吻出来的,毕竟他在家中和自己的小妾就经常这么干,痕迹和江清辞嘴上这个一模一样。 只是赵太医下口没有那么重,赵太医小妾唇上的印子也比江清辞的要轻得多。 既然不是江清辞自己咬的,那就只能是九殿下亲出来的了? 赵太医意味深长地看向池砚舟,露出一个已经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他懂,他都懂,年轻人嘛,就是喜欢玩点野的。 九殿下毕竟是皇子,他现在不承认和江大人的关系情有可原,为了防止被皇帝陛下棒打鸳鸯嘛。 虽然大昭国民风开放,但是说到底男子是不可以生育的,皇子为了皇家血统的延续考虑,还是不被允许娶男妻的。 “哦~我懂了。”太医意味深长地说,“来,我给你点药膏回去擦擦就好了。” 江清辞被他这怪异的话语说得有些懵了。 你懂了,你懂什么了?你真的懂了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赵太医笑眯眯地开好了药方就叫小厮带着江清ᴊsɢ辞去取,江清辞还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作罢。 等江清辞走后,池砚舟看着赵太医说:“太医,希望你可以保密。” “保密?”赵太医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我肯定会帮你们保密的啦,哈哈哈哈,你们真会玩。” “不是,我是说,你也别跟江大人说这个事。” “为什么?”赵太医懵了,“你是说,江大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实情?” “嗯。” 赵太医脸色一变,立刻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九殿下,老夫是过来人,这种事情瞒着对方做可就不好了,容易出大事!” 池砚舟点点头,郑重地说:“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他要光明正大地做。 赵太医却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池砚舟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玉镯,三四块黄金塞到赵太医手上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哎哟,哈哈哈哈。”赵太医笑眯眯地收起手上的钱说,“我想起来了,刚刚江大人的那个问题,应该是我看错了,他只是得了普通的口腔溃疡。” 江清辞如果在现场一定会痛骂他是庸医,他肿的明明是嘴唇,怎么就能给诊断出口腔溃疡呢? 第48章 怀疑 来的时候一群人喜气洋洋,回去的时候死了几个,众人的脸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喜悦,安安静静地往皇宫走去。 回去的路上池砚舟倒是没有再继续过来缠着江清辞,反倒是太子过来找了江清辞一趟。 池和泽面色阴沉地喝了一口茶问江清辞:“你和九弟在崖底独处的那两天,发生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白天一起打猎采摘果实,晚上就正常睡觉。”江清辞实话实说。 池和泽挑了挑眉问:“他就没有一个人单独离开过吗?” 江清辞回忆了一下:“有倒是有,不过他是去打猎,也没有干什么。” “打猎?呵……”池和泽放下茶杯说,“我派出去的那些死侍全部死了,我这边查到杀死他们的人是失踪已久的影卫,有人把江湖上的影卫带入了朝廷,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敌人。” 江清辞闻言一惊,影卫已经归顺了池砚舟,那也就是说林中死去的那群人居然全都是池砚舟的手下杀的。 “今天在大殿上,陛下拿出来的那几具尸体真的是你的人?”江清辞问。 “嗯。”池和泽脸色有些难看。 江清辞沉默了一下说:“你不怕被陛下查出来吗?” “呵,连老四死了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怎么可能真的认真去派人调查?我的父皇他这两天在忙着研究怎么长生,过个两天我送一个对炼制丹药颇有心得的道士给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好了。” 池和泽看了一眼江清辞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先生,我听闻那天你和小九待在一起是不是也一起被我的人攻击了?” “嗯。” 难为他还想得起这件事。 池和泽看起来有几分愧疚,他拉过江清辞的手说:“你知道的,我并没有下令让他们攻击你,我的目标只是我的这群好兄弟而已。” 江清辞默不作声地默默收回手,好好的说话这个人别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江清辞点点头道:“嗯,我知道。所以四皇子是你杀的吗?” 池和泽点了点头又迟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我给他们下的命令是重伤四弟,把他废了就行了,我还没准备要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死了。” 不得不说,太子确实还是留了几分感情给自己的这群兄弟姊妹的,帝位之争也没有下死手。 怪不得那一天那群人虽然围着江清辞和池砚舟攻击,却不知为何好像有所顾忌,并没有下死手。这也就给了江清辞和池砚舟一直逃命最后甚至反杀了好几个的机会。 说到底如果太子真的想要他们的命,那天过来攻击他们的死侍的刀上就应该涂上见血封喉的毒,可是并没有。 江清辞把他的话信了三分,然后说:“那兴许四皇子是死于意外吧。” “嗯。”池和泽有些悲伤地点点头问,“你知不知道影卫现在效忠谁?” “不知道。”江清辞面不改色地说谎。 太子这一次死了那么多的死士,可谓是损失惨重,若是再让他知道杀了他那么多死士的人就是池砚舟,他势必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想方设法地和池砚舟对着干。 这不是江清辞想要看到局面。 江清辞是准备好生护着池砚舟的。 但是若是一个对象都不给,又显得江清辞没给池和泽出力。 于是江清辞给出了自己的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三皇子池子濯?” 谁知池和泽瞬间惊喜道:“哈哈哈,先生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江清辞:“额……” 池和泽继续说:“我也觉得就是他干的,他虽然现在还被父皇监禁着,但我觉得他之前之所以故意自导自演那么一出戏让他自己被关起来,就是因为已经猜到我要在秋猎的时候设计他。” 知道真相的江清辞没敢说话,默默地吃着桌子上放着的池砚舟找人送过来的唐记糕点铺的绿豆糕。 之前太子中箭一事根本和三皇子池子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池砚舟干的好事。 奈何江清辞不打算告诉太子。 这个时间点,让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狗咬狗才是最好的。 不明真相的太子继续有理有据地分析着:“他一边避开我对他的劫杀,一边设计杀死了老四,还顺手灭了我的一群死士,他可真是好算计!” 说着,他就愤怒地站起来,把桌子上放得好好的绿豆糕全部一袖子全摔去地上了。 江清辞看得心中都哽住了。 他的绿豆糕,他的绿豆糕!他还没吃几块的香香甜甜的绿豆糕! 完了池和泽转过头看向江清辞,却意外地被江清辞一脸愤怒的神情给看懵了,他以为江清辞也在为三皇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于是有些不确定地问:“先生你也在为此而愤怒对吧?” 江清辞看了一眼地上的绿豆糕,忍着怒意说:“对……” 池和泽满意地点点头说:“好了,再待下去要引人怀疑了,我先回去了。” “嗯,臣恭送太子殿下。” 目送着太子离去,江清辞无奈地朝外面喊了一声:“皎月,进来扫一扫车里,糕点不小心洒了。” 皎月走进来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太子殿下刚刚心情是不是又不好了?” “嗯。”江清辞郁闷不已,撑着头靠在马车座椅上闭着眼睛怀念自己的绿豆糕。 谁知到了下午,池砚舟又派人送了一盒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