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她后背发冷,心脏漏了半拍。 男人明显状态不对,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往她这猛的扑过来。 姜阮抄起桌上的花瓶直直朝男人头砸去,用力拍门,“来人啊,来人。” “啊!” 男人吃痛的捂住头,血从手指缝里溢出,他破口大骂,“biao子,老子是看得起,老子今天还就得上你!” 姜阮步步后退,双手握住一片碎片,威胁的举起。 在庄园里大家住的很近,只隔着房间而已,不可能她这里这么大声没人听到。 有人想害她,是谁? 连裴祐的人都能被悄无声息的弄走,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快来,让老子亲亲..........” 门被从外拍响,“阮阮,出什么事了,这个门打不开?” 是傅泽义的声音,姜阮即便害怕,但还没到抛弃脑子的地步。 她刚刚的声音应该引来了大家,她是裴祐的人,若被人看到这个场面,恐怕会有人说闲话。 她咬牙没出声,步步后退撞上身后的衣柜。 “阮阮!” 门外人没再等,房门被踹开,砰的巨响打断了男人的逼近。 傅泽义冲进来,姜阮果然看着外面不少好奇的人探头探脑。 环视房内一片狼藉,傅泽义立刻脱下西装外套穿在姜阮身上,伸手护她在身后。 “唐先生,你这是?阮小姐的年纪都能做你女儿,请你自重。” 楼下齐恩娜高高兴兴提着两条大鱼跑进来,昂头看到二楼熟悉的房间外围着许多人。 手一松,大鱼掉在地上扑腾,“快叫哥回来,跟他说出事了。” “嫂子!” 齐恩娜跑上去,插进姜阮和傅泽义之间,低声问,“你没事吧?” 姜阮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傅泽义被挤兑了下,皱眉,平时温柔的眉眼此刻冰冷,“麻烦唐先生把衣服穿好,闯入阮阮的房间你得给个解释吧。” 那个叫唐先生的男人像是清醒了点,站在原地发愣的敲打自己的头,“我,我............” 姜阮微眯了下眼,推开傅泽义的手开口,“你为什么要偷裴祐的电脑,是谁指使你的?” 傅泽义一愣,门外大家也没明白。 “你偷偷进来以为裴祐的电脑会在这里,没想到我在里面睡觉。唐先生,你急中生智装出想要猥亵我,却一直逼问我电脑在哪。电脑里有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身侧的手紧握,姜阮只能赌上一回。 她觉得这事和她的‘好’学长脱不了关系。 傅泽义侧目看了眼身边人,将话题引回来,“唐先生,我认为你该给阮阮一个道歉。” “道,道歉,道歉............” 齐恩娜气的恨不得上去打人,“去你妈的,道歉有屁用..........” 一楼外传来拉停马匹的嘶鸣,所有人看过去。 裴祐快步跑上去,一把抱住人群中的小不点,“阮阮,怎么了?” 姜阮几乎是一瞬红了眼眶,见到他委屈的收不住,但她还是摇摇头,“他想要偷你的东西。” 裴祐抚上她的脸,紧张的上下确定她没受伤,他听说的一刻就往回赶了。 她清亮的眸子水气盈盈,小手在他手背上揉揉,还在安慰他。 懂事的像朝他心脏刺入尖刀,他冷戾的眸子扫视向周围。 目光停留在唐衫身上,片刻瞳孔骤缩,掠过一抹凛然的煞气。 抬手揪住唐衫的衣领,拽出去。 “啊啊啊啊啊!” 唐衫现在彻底清醒了,“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啊,我,我..........” 外面看热闹的人赶紧互相推搡着让开,男人威压展开,身上的邪佞和暴戾犹如地狱恶鬼。 抬手直接将唐衫从二楼扔下去,尖叫声回荡开,伴随着他落地的钝响和哀嚎。 裴祐从楼梯上步步往下走,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肖博捡起,他后悔了,早上不应该跟着三爷去狩猎,要是他在夫人就不会出事。 解开袖口的扣子,裴祐不急不忙的卷起,走到一楼踩住想要爬走逃命的唐衫。 抓住唐衫的头撞向桌子,巨响吓的所有人闭上眼睛。 “三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昏了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啊,三爷!” 男人眸色冷如冰霜,再鲜艳的血红色也没染上半分人气,宛若人间厉鬼。 白色的衬衫溅上血渍,盛开惊心动魄。 已经有胆小的人躲回房间,往日只听说过裴三爷,没想到会这么疯的可怕。 姜阮站在楼上看着,他刻意折磨,骇人的失去控制。 肖博心里也惊了下,犹豫该不该拦着。 三爷不喜欢杀人,更讨厌血的味道。 能用枪快速解决的,就不会动手,从没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样子。 “三爷..........救我,救救我...........” 血腥气飘散的空中,求饶声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有。 拳拳到肉的声音却还是不断,仿佛不知道地上人已经死了。 “祐祐。” 细软的嗓音不大不小,唤他。 男人举起的手顿在空中,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他一点点松开手,缓慢又僵硬。 裴祐转动手腕直起身,俯视地上的肮脏。 手指尖往下滴落血迹,鲜红的血水顺着他手背的骨骼筋络,勾勒出分明的骨节。 脸上被溅到血渍,他嫌恶的皱眉,往楼上走。 他所到之处,听取一阵倒吸气,和逃窜。 姜阮拍了拍齐恩娜的手,摇头让她放心。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关门进去。 傅泽义蹲下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还带着她的体温,眼镜片后的眼睛藏匿。 齐恩娜喂了声,“这件事最好和你没关系,要不哥不会放过你的。” “要不是我今天来的及时,阮阮就出事了,你说谁不放过谁,他怎么没照顾好阮阮?” “你!是我爸把哥叫去狩猎的,你没胆子怪我爸,怪哥干嘛!” 傅泽义短促的笑了声,不想再计较,转身离开,“疯子,也不怕吓到阮阮。” 房内,他在卫生间洗手,姜阮站了会儿走进去,想摸他。 裴祐躲闪了下开口,“脏。” “嗯。” 姜阮伸手解开他的衣服,脱下扔到地上,“这样就不脏了。” 从他的手臂下钻进去,她垫脚,抚上他的脸,吻上去。 他呼吸声可闻,劲瘦的身子滚烫,手臂上青筋凸显,姜阮知道今天吓到的人不只是她。 裴祐比她更怕。 “祐祐,看我,我没事的,一点点都没伤到。” 他深黑的眸子这才抬起,看向她。笼罩过来,手臂将她紧紧圈禁在怀里。 垂头吻ᴊsɢ她,轻柔克制的像对待件易碎的瓷器。 镜子中两人身型差明显,她整个人能被他抱住,安全温暖。 唇齿相依,他从她的呼吸中获取片刻安慰,“对不起。” 他们欺负她,他们碰他的公主。 他都舍不得见她掉一滴眼泪。 每每想起,裴祐快被折磨疯,假如出一点点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许道歉,你命人保护我,是我让他们几个离开,只留了两个人,是我太不小心了。” 她是真没想到有人会敢在这动手。 姜阮努力垫脚,脸贴上他的脸,轻轻的安抚。 他瞳孔里浮现那般嗜血的暴虐,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邪佞又戾气,她几乎拉不住他。 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