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了下,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周沅手里抱着文件过来。 她眨眨眼问岑砚辞,“盛总,不是说要回分公司开会吗,怎么还不走?” 桑念一怔,她抬眼看向岑砚辞。 后者已经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抬腿走了。 周沅抱着文件跟在他身后,只是还没走两步,她就停住脚步回头,在桑念身上打量了下:“既然你不想跟着岑砚辞了,那以后也别跟了。” 桑念直觉她话中有话,但周沅说完就走了。 直到那两人的身影都走远,桑念才觉得疲惫不堪。 她现在反应过来,岑砚辞刚刚应该是准备让她跟着去开会。 桑念眉心拧了下,又想扭头看岑砚辞离开的方向。 “刚刚是你老板?”谢浔的声音响起,桑念也就才想起谢浔刚刚也无缘无故被岑砚辞嘲讽一顿。 她捏了下眉心:“抱歉,刚刚让你受牵连了。”岑砚辞说的话实在难听,谢浔如果要生气也在所难免。 然而谢浔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看来是我突然过来找你,给你添了麻烦。” “和你没关系。”桑念摇头,她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谢浔,岑砚辞想找她茬,还是能找到其他的。 而且她也不想和谢浔讨论岑砚辞的事,所以直接问谢浔:“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浔指了指身后的一个仓库,“我在里面试模板,想找个人帮我看看。” “你没有员工吗?”桑念有些好奇:“晏书锦说你有个团队。” 谢浔说,“他们在你昨天看的那个展馆那边。” 几句话的功夫,桑念就跟着谢浔到了仓库里面,就在门口的位置,光线很暗。 斑驳的墙面上依次排开着数十个木框,大小不一,看上去错落有致,凌乱中又带着有序。 桑念看着这个摆放,问谢浔:“这也是你准备的一个展览策划?” 谢浔点头,“客户希望是比较新奇点的,可以让人印象深刻。” 桑念以前也看过不少展,但是大多都是中规中矩,像谢浔这样布置的还没怎么看到过。 谢浔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位置,一边说:“布展不是把东西摆出来就可以,位置、光线、电子元件、工程都是必备的。” 桑念若有所思,她问谢浔:“你的设计风格都是这样吗?” 谢浔笔尖顿住,他抬眼看了下桑念:“商业展,都是为了钱。” 桑念笑了起来:“这么真实吗?” 她说完突然听到声响动,像是什么零件脱落的声音。 桑念愣了下,呆呆的抬头看上去,然后就听见谢浔冷厉的声音:“让开!” 桑念被吓了一跳,晚了一秒钟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头顶的大木框往下面倒下来! 接着,腰上横过来一只胳膊,在大木框倒下来之前,谢浔直接将她单手抱开了原地。 桑念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目木框,而谢浔在把她放下后,就收回了手。 他拧着眉心查看了下掉落的木框,沉声和桑念说:“抱歉,忘记告诉你,木框只是画上去的,随时会掉落。” 布展前期的规划,各种实验都是活动的,展品不可能钉死在墙上。 桑念虽然吓了一跳,但也没受伤,她说:“没事。” 然而视线一转,却发现谢浔的右手小臂上多了条口子,估计是刚刚搂她的时候,不小心被木框的边角划到了。 桑念眉心一紧,在包里翻找出一张消毒纸巾,“谢浔,你手受伤了。” 谢浔垂目看了下自己小臂上的口子,脸上仍旧没什么变化,他嗯了声,又继续去将那大木框搬起来。 桑念的注意力都在他小臂渗着血的口子上,随着他的用力,鲜血又渗了不少出来。 然而谢浔却没察觉一样,放好木框,又拿起笔记本写写画画。 桑念在旁边等着他弄完,才轻声说:“谢浔,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卫生院,谢浔小臂上的口子划得很长,但是不深。 在卫生院消了毒上了药就离开。 桑念本来提醒谢浔打破伤风,但谢浔说自己破伤风过敏,而且他那里有药。 正常人谁会在家里准备破伤风的药,桑念问:“你经常受伤?” 谢浔说,“搬东西难免碰到。” 这一折腾完,就已经半下午。 谢浔赶着回展馆,桑念就自己回了酒店。 今天天气有点阴,路上又遇到下班高峰期,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桑念回了自己房间,在外面还不觉得,回到酒店却感觉全身都累,尤其是精神。 她随手关了门,就拿上衣服去洗澡。 热水淋在身上的感觉,总算冲刷掉一丝疲惫。 桑念在浴室里缓了会才出去,但一出浴室门就看见岑砚辞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 房门没关,应该是她进门的时候没关严。 桑念在原地停住脚,她慢慢出声问岑砚辞:“你怎么在这?” 岑砚辞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眸光微冷,落在桑念身上像在打量某件物品一样。 片刻后他才幽幽开口:“这么急着洗澡,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第61章 睡 房间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透过缝隙吹进来,桑念身上单薄的浴袍微微鼓动着。 她怔愣了下,才听明白岑砚辞说的什么意思。 她垂落的睫毛轻颤着,慢吞吞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岑砚辞也不在意。 他嗤了声,“上班时间逃班,你说我找你什么事?” 这是来秋后算账中午的事。 桑念看着岑砚辞冷幽的眸子,没看出他现在什么情绪。 不过中午那会,岑砚辞怒气冲冲扔下她,带着周沅去见了客户。 桑念抿抿唇角,轻声开口:“我以为你带着周小姐就足够了。” 听到桑念这样说,岑砚辞抬了抬眼皮,“周沅不是精华的员工。” 桑念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反问道:“她现在不是你的周秘书吗?” 岑砚辞没说话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会桑念,突然轻笑出声,“你很介意?” 语气很凉,混合着外面的风一起,刺激的桑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慢慢抬步过去关上窗,没接岑砚辞的话。 工作都被人抢了,她还能说什么? 就算介意又有什么用? 窗户被关上,隔绝开外面的风声,桑念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介意也没用,桑念你没资格和我任性。” 桑念还撑在窗户上的手收紧,她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然后回眸看向岑砚辞。 “那盛总晚上出现在自己员工的房间里,是不是也不太合时宜?”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岑砚辞。 桑念眼尾纤长,就显得人疏离冷淡起来。 她站着,岑砚辞坐着,桑念就垂着眼睫,眉心微蹙。 岑砚辞似乎不太喜欢桑念这般有压迫感的模样,他脸色冷淡的起身,长腿一迈,直接将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