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大禁锢在他的怀中,双孔逐渐放大,紧张道:“你快些松开!” 这若是被下人看见,那还得了! “不,我不放,我若放了,怕就是再也没有你了。”贺沂坚决。 男人的胸膛带着淡淡的兰香,踏实,清心,这种感觉顾清棠从未有过,不似谢慎身上的冷漠,与杀戮的血腥味。 霎那的失神,她才突然挣脱出来。 “贺沂!”如此中规中矩还带着怒意的唤了句,倒是让他定了定。 “且不说我是已婚的人,纵是我这个病也是活不久的,此次回东北,我已经做好了病归故里的准备,你如此年轻大好,我怎么能耽误了你!” 正是有救命之恩,顾清棠才更不能这么做。 “你今日之话,我且当你是糊涂了,就此别过吧。”说罢,顾清棠提着包袱,径直略过了他。 咫尺擦肩,心里却犹如踏过了千山万水。 贺沂只是呆滞了一秒,便再次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浑身,一个哆嗦。 那拥抱太过温柔,贺沂湿了眼,俯头埋在她的颈间,用着极其轻微的声音颤抖道:“求你了,别走,我不想……” 隐忍的咬了咬牙:“我不想你走。” 他这辈子,二十露头,却从未与谁亲近过,就连小姐的脸面,都不曾细看,更别说倾心与谁。 顾清棠是第一个。 是第一个他爱的,也是第一个他悉心照顾的,更是第一个拥入怀中的。 若是山野遇见是天命注定,那就求求老天爷这样注定下去吧。 他不想失去她。 顾清棠,向来软心性,看着贺沂难过,她确实是不忍心,可留下,才是真的害了他啊。 挣扎了一会儿,顾清棠还是松开了贺沂拦在怀间的手:“贺少爷,就此别过吧。” “知夏真心感谢你的相助,若是有缘……” 第二十四章:你的命是我的 顾清棠想要安抚,却笑了,若是有缘再见么?她还哪里有这个命。 嘴上,却依旧道:“我还是会回来看你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着贺府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贺夫人见状,唤了几声,顾清棠却是连头也没回。 嘴里正奇怪,嘀咕着:这姑娘是怎么了? 再回头进屋,去看见贺沂一身青衫,站在那早就红了眼。 棕红的木门,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屋子里还留着顾清棠刚翻阅的书卷,身息尚在,却再无旧人…… “她走了。”良久,贺沂才淡淡道。 失魂落魄的跟了出去,又在门前瞻望了良久,直到熟悉的街道,再也没了顾清棠的身影。 看着贺沂如此失落,贺夫人也猜到了几分,如此看来,这姑娘倒也不是攀附的人,可惜,可惜了。 “沂儿。”贺夫人唤了一声。有些心疼:“回来吧,外面风大。” 一句话,却犹如点醒。 顾清棠身子刚好,走的时候只提了一个小包裹,装的还是她那宝贝到命里的盒子,哪里有什么贴身的衣物。 自己忙着伤心,倒是大意了。 她既没钱财,又没丫鬟相伴。 之前就已经出了一次事,幸好有他相救,这一路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或者病重…… 贺沂不敢想。 回屋连忙乱七八糟的收拾了一通,就跟着追了出去。 那麽样,甚是匆忙。 “哎,你这又是要到哪里去?”贺夫人焦急道,生怕贺沂是想不开。 这姑娘虽然好,可不是不合适?何必这样委屈自己,贺家倒也是殷实,还怕没有好婚配? “我去去就回!”隔了好远,才听见贺沂的声音。 长街上,人山人海,兴许是快到年下,格外的热闹。 贺沂的额头,溢出细汗,在街上不断地寻视着。 这一会儿,她又能去哪? 商铺,巷口,茶楼,摊贩…… 他每个地方都看了一遍,还花了些碎银子打发了一些乞丐帮着瞧瞧。 知夏,你这又是去了哪? 贺沂心里着急的厉害,在大街上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不该这么心急的,至少得先问清楚她心里是不是有着别人,或者是不是家里还有牵挂的人。 倒是第一次遇见喜欢的姑娘,自己竟然这么冒失吓走了她。 可他难以抑制啊,总想对她好,总想看见她,那种磨人的情愫竟然折磨的他彻夜难安。 虽不是热下伏暑,可这中午在街上慌张了好几圈早就使贺沂筋疲力竭了。 抬头,太阳高照,那种晕眩,几番让他难受。 俯身大口地喘着气…… “贺少爷,我找到那位姑娘啦!”不知何时,一个几岁的孩童手里还拿着贺沂刚给的碎银子,满心欢喜道。 “真的?在哪?若是找到她,这都是你的。”说着,贺沂又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钱,一股脑地塞到那个小乞丐的手里,看的那乞丐儿两眼闪着金光。 “韩舍私塾,那位小姐正在求那里的老先生,收她呢。” 韩舍私塾! 第二十五章:私塾小姐 贺沂迭忙的朝着那里赶了过去,再也听不进别的话了。 私塾在街口向山的位置,山脚下,清新秀丽,诗书诵读之音,缠绵环与脚下,声声不绝。 “先生,您可以先留我下来看看,若是您觉得不可,我再离开如何?” 顾清棠出门,本是想继续北上的,可在火车上,钱财就已经被那老汉顺走了,离开贺府自己倒是哪都不能去,只有继续留下,讨些生活,再往北走。 方才,四书五经,她诵了个遍,还解释了老先生的书上一则,颇有讲究。看起来,便是受过教育的。 可先生问她出自哪位府里,顾清棠却是绝口不提,身份不定,颇为玄乎。 这会儿,先生正是犹豫不决。 “知夏!”贺沂抱着一堆东西,看起来有些狼狈。 焦急上前:“我找你许久,你走的时候,忘记多拿些衣物了,昼夜悬寒,我不放心。” 老先生看着贺沂与顾清棠似乎是熟人:“这姑娘是贺府的?” 贺沂倒是一震:“是。” “不是。” 二人同时开口,顾清棠有些尴尬。 “你若是来历不清,我倒是真不便留你,姑娘还是请回吧。”老先生连连摆手,就要走。 眸里霎那失落,顾清棠出于大户,闺秀小姐,如今只有才学可以帮她,除此之外,她既不能善舞,也不能去卖弄其他,丢了阮家脸。 察觉顾清棠眼里的失落,贺沂随意的揽过她的肩膀:“先生,知夏是我远方表妹,今儿正和我闹脾气呢,怎会来历不明。” 几番话过,顾清棠抬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