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莞回想起和他曾经的事情,拿着他开的药材单叹气:“白竹马,你小时候从我这儿忽悠走的东西,只用这些药材可不能抵债。” “而且……情分在我这儿是争权夺利的筹码,会被我毫不犹豫的利用。” 她要利用他,还坦白的说出来。 白千算:“互惠互利的事情,自然你情我愿。你想利用我,正巧你对我也有大用。那我们之间的情谊,便是双方共同的筹码。” “我这般想,太子应当也是如此做想。” 他在提点她。 桑莞:“太子不蠢,早就知道我居心不良,还为我出头,同我做戏。我清楚,无需你来提醒。” “这几次和太子接触下来,我只觉得温霖从前栽在他手里,不只是那位的功劳。” 李易用假身份献了良计,太子这个执行人也得有真本事才行。 “太子,九王爷,六王爷等几位当权的皇子来参加诗会,你曾经的相好却在今天磕头进了皇宫。启帝还接见了他。” “桑莞,你觉得温霖有可能复起,重新拿回储位之争的筹码吗?” 白千算从前并不关注温霖,跟桑莞接触不过几次,就连带着她在意的人也关心了起来。 “能。温霖这些年在边关没有白待。他掌握着铲除西边蛮夷的必杀技。也有着让启帝重新重用他的财力。白楼主,你等着看吧。启都接下来的几年,将热闹不断。” “你那异闻卷,得增加更多的版面,才能够放得下每天激增的大事。” 桑莞扔过天卦,卦像显示,近三年内,大启动荡,天下将乱。 白千算:“温霖重新入朝掌权,又会成为高枝。而你虽然恨不得弄死他,但明面会继续跟他密会,太子也盘算着要娶你。” “玉浓,今儿之后,你会成为无数贵女的眼中钉,拦路石。往后得小心哦。” 大启皇室最有可能登基为帝的人都想纳入府的女子,可不得让无数人嫉妒? 桑莞:“眼中钉,钉死人,拦路石,拦乾坤。该怕的是找我麻烦的人。” 白千算:“也是,启都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贵女,对手是你这样的妖妇毒妇,估计只有痛哭流涕的份儿。” “启都厉害的贵女也不少。苏曦,乔嫡女这两位都不简单。不过,她们目前对我并无敌意,我暂时无需和她们消耗。” 桑莞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乔嫡女机敏善变,处事不惊,有为后的风范。 “苏曦的却是个才女,当年伽罗都说过她有慧根。这些年来,她的品行也是人人夸赞,对你无恶意说得通。但那乔嫡女,跋扈张扬不输给你装出来的表象。今儿也明显处处给你难堪。怎么就对你没敌意?” 白千算自觉是比较聪明的人了,手里也经常掌握各种各样的消息,但就算是这样,他也看不透帝都一些贵女的行为。 桑莞:“乔嫡女不是给我难堪,她是无差别的给苏家所有人难堪。而且即便我今天大出风头,乔嫡女也瞧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合她当争妃对手。”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点晶莹的泪。 晶莹的眼泪点落在她的脸上,比最珍贵的珠玉还要好看。 白千算很想将那滴泪收集起来,辅以白家秘法冰冻封存。 他伸手,在要触及到那滴泪的时候被无形的剑气阻挡。 “特么的,岑南臣这狗比,之前不来,现在来。” 白千算在心里咒骂岑南臣,然后愤愤的坐回原位。 “我家恩公要到了。” 桑莞感受到属于岑南臣的气运流转,此前浅浅升起的困意消失,整个人精神抖擞。 “轱辘轱辘。” 轮椅转动声入耳,屋内盘着的黄金巨蟒醒过来,朝着屋外而去。 不多时,巨蟒拉着轮椅出现。 桑莞惊喜的看着正门。 “折枝恩公。” 她完全忽视白千算,跑过去帮岑南臣推轮椅。 白楼主酸酸的说道:“腿残了真好,有黄金巨蟒拉轮椅,还有绝色美人推轮椅。” 岑南臣:“你若是想残,本尊可以帮你。” 斩龙剑自轮椅里飞出,横在白千算的腿上。 白千算:“岑南臣,我开玩笑的。” 他可不想残,因为他很清楚,即便他的腿残了,桑莞也不会照顾他。 斩龙剑回鞘。 桑莞刚刚好赶到岑南臣的面前。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气。 “恩公,你来时沾血还是受伤了?” 岑南臣言语冷淡:“剁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他起初进乔府,用的是乾亲王的身份。这个身份,最为招刺客。来这一路,在雅阁里看桑莞表演这个过程,前前后后,总共遇到五次刺杀。 那些人声势浩大,可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斩杀完那些刺客之后,他沐浴过。不曾想身上的血腥气还是不曾消除。 “恩公,那你没受伤吧。” 岑南臣:“不曾。” 桑莞:“不行,我得亲自替你看看。看过之后,才能确认你的状况。” 说着说着,桑莞就去扒拉他的衣裳。 白千算:“桑莞,你现在真的好像要强迫良家妇男的女魔头。住手吧,我作证,你家恩公好得很,真的没受伤。” 岑南臣也冷冷的瞥着桑莞。 桑莞却却依然继续检查,翻来覆去的扒拉完衣服,又给岑南臣诊脉,这些忙完后才收手松气。 “恩公,你若是时常遇到刺杀,出门的时候,不能太随意。” “不随意要如何?” 第42章你大胆些,求抱算什么,求亲啊 “带足护卫,身穿护甲。” 桑莞将岑南臣推到避风的位置,接着蹲在地上就去撩他的裤腿,手掌落在他满是疤痕的腿肤。 掌心炙热,她爱怜的揉按着那些狰狞的纹路。 岑南臣只感觉如同轻羽挠心。 他腿部的感知比以前更强。 大脑片刻放空,没有思量,也未曾在意四周的情况。 桑莞得不到回应,微微恼怒的用指尖刮着他腿上的伤疤:“恩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岑南臣摁住她的手,也按住那乍然升起的本欲。 “本尊不需要护卫,也不需要护甲。” 他行走在外,强悍到震慑天地的剑招就是最强护卫。 斩龙剑出,山崩地裂,一剑化万剑,谁能争锋? 桑莞抽回手,不依不扰:“折枝恩公,你若是厌烦护卫跟着,那至少要穿护甲。此次回京都,我正好带了件天丝护甲,夜里你到我院子,我拿给您。” 她嘟着红润艳湿的唇,邀吻般的耍蛮撒娇。 岑南臣俯视着蹲在面前的女子,双指捏住她水嘟嘟的唇:“邀本尊深夜进你的院子,你就不怕本尊趁机要了你?” 他不重男女间的那些事,不代表他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他压得住那些俗念,也无人能入他的眼。 桑莞的唇被捏着,说话的时候闷声闷气:“不怕。恩公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可以给您。” 皮囊一具,只要她愿意,被谁拥有都行。 她灵魂只属于自己。 岑南臣落在她唇上的手上移,按住她头上的命门:“半个时辰前,你刚把清白之身预支给了太子,现在将他交给本尊,你要如何跟他交差?” 桑莞:“我总有千万种办法,让他不在意。何况……太子未必真能近我身。” 皮囊一具,她不在乎,旦能够让她愿意的人,也只有那些。 “桑莞,你对本尊这般好,本尊要你的命,你是不是都给?” 他压在她命门上的力道增加,再用力些,她就会死得很惨烈。 桑莞妩媚勾魂的双眸瞬寒:“要我的命,我不给。我又不是无条件对您好,更不会无原则的为您奉献。我在您身上的付出,都会寻机找回来。” “您若是要我的命。那我还对你好个屁。我是有病吗?” 她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对她好的人,她双倍还回去。 要她命的人,她让他万劫不复。 首先,她最爱的人是自己。 她知道,岑南臣心里的正确答案,也是这般。 岑南臣停在她命门上的手,改落在她的心口,然后将一股内力传输给她:“桑莞,你的护甲本尊收了。你的身子,本尊暂时不想要。” “另外,本尊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桑莞吸收岑南臣给的所有内力,整个人容光焕发,之前在湖底受的那些寒全部驱散,原本就美艳的容貌更加逆天。 她自衣兜里取出罐黑乎乎的药膏往他腿上涂:“恩公你吩咐。” “本尊在寻物,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