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摇了摇头:“没关系,你累了一天了,也去休息吧。” 顾逸晨见安以沫确实没什么事,才放心离开。 安以沫看着窗外的月光,脸色渐渐沉下去。 刚才的梦是如此真实…… 不,那不是梦,那是她之前的回忆。 安以沫攥紧了手,神情震惊。 所以,逸晨说的都是真的,傅凌州真的是个彻头彻尾渣男! 夜色渐浓,此时的路边。 傅凌州手拿着一瓶啤酒,走在路上,身形踉跄,神情迷离,嘴里不停的念着:“以沫……” 就在这时,从巷口处走出一道身影。 两人相撞。 傅凌州手上的酒被撞掉在地上,酒水洒在地上和身上。 傅凌州朝那人看去。 对方一头亮眼的黄色头发刺的他眼睛发疼,宛然一副混混的模样。 混混被撞,心情极其不爽,神情愤怒:“你没长眼啊!没看到有人还往这撞?” 傅凌州看了混混一眼,神情冷漠:“对不起。” 说完就要捡起地上的酒瓶子,酒瓶被一只脚踩住。 傅凌州不悦的朝上看。 只见混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脸都是讥讽。 “撞了人说句对不起就能算了?那还要公安做什么?” 傅凌州收回手,酒意一瞬清醒了不少。 他蹙了蹙眉,声音越发冷:“那你想做什么?” 混混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傅凌州,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男人身上穿的都是好牌子啊,一定要好好敲他一把。 混混挺起胸膛,手放在嘴边,装模作样。 “咳咳,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给我两万块钱的医药费,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说完,混混一脸得意的看着傅凌州,神情得意,一副傅凌州占了便宜的模样。 傅凌州看着混混,眸中升起一丝不耐,冷漠开口:“不怎么样。” 说完,傅凌州转身要走。 混混上前攥住傅凌州的肩膀,恼羞成怒:“你竟然敢耍我?” 傅凌州脚步一顿,紧接着扯过混混的手,一个后肩摔。 混混摔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傅凌州松开手,从怀中拿出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居高临下。 “下次再动手,可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说完将手帕丢在混混的脸上,转身离开。 混混将脸上的手帕拿开,狠狠的丢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喉道:“去死吧!” 说着便拿起地上的酒瓶子就冲过去,趁着傅凌州还没回过神来,一瓶子砸在傅凌州的头上。 酒瓶碎裂,酒瓶的碎片沾着鲜血散落在地上。 傅凌州头骤然一疼,鲜血顺着额头流下,紧接着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混混看着傅凌州,吐了一口唾沫,脸上写满了不屑:“呸,什么东西,还敢跟我叫板!” 混混蹲下将傅凌州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紧接着搜光了他口袋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 接着又很嫌弃的将衣服丢回给傅凌州身上,掂了掂手上的东西,语气讥讽。 “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原来是个废材。” 说着便带着东西离开。 翌日,医院病房。 安以沫缓缓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刺进了她的眼睛。 她扬起手,下意识挡了挡。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顾逸晨推开。 “以沫,你今天好点了吗?” 说着,顾逸晨将她扶到床边靠着,替她掖了掖被子,一脸关切。 安以沫放下手,双眼已经适应了阳光。 她看着顾逸晨,心中升起感动:“谢谢你,逸晨,其实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顾逸晨打断:“以沫,我喜欢你!” 话落。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安以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逸晨……你。” 顾逸晨看着安以沫,心中苦涩。 良久,他抬起头,语气苦涩:“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些都是我想做的。” 安以沫攥紧了手,神情复杂。 其实,在福利院的时候,两人关系暧昧,隐隐有了恋爱的意思。 可就在她要表白的时候,顾逸晨一声不吭的消失在了福利院。 她找了他许久,可都没有找到。 直到有天,安以沫心死的时候,她忽然听见院长跟一个陌生女人的对话。 “顾夫人,感谢你收养了逸晨,不知道逸晨在你们家过得怎么样?” “院长放心,逸晨适应的很好,我们已经为他安排了娃娃亲,等他成年便成婚。” “好,好,只要他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躲在门口的安以沫听到这些,宛如听到噩耗。 他已经被收养了,还有个未婚妻,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见了。 等再次醒来,她赫然就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他……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而现在……逸晨竟然跟她表白了。 顾逸晨看着安以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以为她还喜欢着傅凌州。 他一瞬攥住安以沫的肩膀,声音急切:“以沫,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傅凌州?所以才不接受我?” 安以沫心中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逸晨。 他怎么会这么想? 顾逸晨看着她震惊的模样,以为他猜中了,神情有些沮丧,就连攥着安以沫肩上的手也松开了。 果然,她就算失忆了,也还是喜欢着傅凌州的吧。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道温暖的手包裹住。 他诧异抬头。 只见安以沫正看着他,神情复杂:“逸晨,我不接受你,并不是因为傅凌州,而是……” 话到这忽然止住,再也说不出来。 顾逸晨闻言,刚刚亮起来的眼神,骤然黯淡下去:“以沫,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的。” 安以沫见顾逸晨这样,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什么都解释不出来,急的脑门冒汗。 就在这时,门被周赫天推开。 周赫天从门口走进,慈爱的看着安以沫:“以沫,你身体好点了吗?” 顾逸晨闻言,连忙从床边站起,声音恭敬:“周院长。” 周赫天目光落在顾逸晨身上,神情温柔:“不用这么见外,你既然是以沫的朋友叫我伯父就好了。” 顾逸晨点头:“好的,伯父。” 周赫天看向安以沫,眸中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以沫,这些天爸一直都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来看你,你不会怪爸吧?” 安以沫看着周赫天,神情有些复杂:“不会。” 周赫天闻言,眉头舒展,放下心:“那就好。” 说着将手中提着的糕点放在床头柜上,神情慈爱:“这是爸从外城带来的糕点,你尝尝?” 周赫天看着安以沫,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安以沫点了点头:“好。” 说着便拿起了糕点,还没放进嘴里,周赫天的声音再次传来。 “以沫啊,你的病已经稳定下来了,以沫,等一周我就会宣布你是我周赫天的亲生女儿。” 安以沫闻言,身子怔愣在原地。 周赫天攥住安以沫的肩膀,一脸慈爱。 “以沫,放心吧,虽然我周某没有傅家那么有钱,但是保你一辈子平安顺遂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安以沫看着周赫天,欲言又止:“我……” 还未说完便被周赫天打断:“等你到了家里啊,我们就将原来的别墅重新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 “哦,对了,以沫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让他们记住。” 周赫天的热情让安以沫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顾逸晨。 顾逸晨接收到安以沫的为难,连忙开口。 “顾伯父,你怎么不问问以沫的意思?万一以沫并不想回去呢?” 话落,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顾逸晨连忙闭上了嘴巴。 周赫天不悦的瞪了顾逸晨一眼,转头看向安以沫,声音充满了期待。 “怎么样?以沫,你想回家吗?” 安以沫看着周赫天,神情纠结:“抱歉,周……爸,我一时间还接受不来,所以……” 话还未说完,便被周赫天打断。 “没关系,爸不催你,你什么时候想回家,直接跟我,或者你哥说一声就好了。” 说完,周赫天又看向安以沫,一脸兴奋:“你哥哥你认识了吗?就是那天那个长得瘦瘦高高的……” 安以沫闻言,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知道,他对我很好。” 周赫天看着异常乖巧的女儿,心中异常欣慰。 要是他能早点找到安以沫,该多好。 不像那个臭小子,小时候经常跟他作对。 顾逸晨看着这场面,心中暗暗震惊。 没想到在外界不苟言笑的周院长,竟然是个女儿奴。 医院病房里,其乐融融。 于此同时,B市马路边。 傅凌州躺在路边,引来许多人围观。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大妈对着傅凌州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廉耻,竟然衣服也不穿,就躺在路中间。” 站在大妈旁边的大爷,附和:“就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又家不睡,睡马路上。” 一个中年人看着傅凌州,嘲笑道:“估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老婆发现赶出来了吧。” 众多讥讽的声音充斥在傅凌州的脑海中。 他蹙了蹙眉,睁开眼睛。 一股刺眼的阳光直直的刺进他的眼睛。 他抬起手,挡住阳光。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众人的说话的声音:“快看,他醒了。” 大妈不屑开口:“醒了有什么用,面子都被人丢没了,他还怎么在B市立足哦。” 傅凌州蹙了蹙眉,猛然坐起。 忽然,肚子处一处凉意袭来,他心中咯噔一下,低头看向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