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儿再睡会吧。迟点上班也没关系。”男人声音浑厚温柔,十分好听。 轻雾坐起来,挠了挠头。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幸福道:“还是爸爸最疼我。” 男人:“这次放假只有50天吗?” 轻雾点头,嘟嘴喃喃:“对啊,项目不能没有我。” “你到底做什么项目?” 轻雾笑:“保密。” “连爸爸妈妈都不能说吗?“ "不能。” 男人揉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去洗漱吧,爸爸妈妈送你去机场。” 半小时后。 轻雾挽着女人的手走出门口,准备上车时,白禾走来。 “大哥大嫂,我也想送送小丸。” 轻雾静静地看着白禾,“小叔,你这么忙,不用送了。” 白禾开了驾驶位的门,强势坐进去:“我开车送你们去机场吧。” 一路上,轻雾跟父母有说有笑,幸福又开心。 车辆开往机场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偏离航线。 前面的路愈发偏僻。 轻雾紧张地张望四周,疑惑问:“小叔,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白禾声音阴冷。 “这……是……哪里啊?”轻雾感觉身体逐渐瘫软无力,转头看父母时,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晕过去了。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 “小叔……你……” 车辆停了。 白禾下车,打开车门,把她拉出去。 轻雾只觉得全身无力,无法反抗,任由白禾将她横抱着离开。 她用尽全力,回头看车辆的方向。 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黑衣男人,他们把她昏迷的爸妈从车辆拖出来,架着往偏僻的丛林走去。 “爸……” “妈……” 轻雾感觉眼帘沉重,闭上眼,再努力睁开时,几道强光映入眼帘。 是医院手术台上的强光。 她耳边嗡嗡嗡的响。 好像是白禾的声音:“小丸乖,很快,你就会忘记所有的一切。” 轻雾再次闭上眼。 这一次,她感觉全身疼痛,像千万支针插在她的脑袋里。 “小丸,你不能有事,听到吗?你坚持住,小丸……“ 是莫砚行的声音。 紧接着砰的一声,像是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 护士隐隐的声音传来。 “家属请留步,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她的。” 脚步声,呼吸声,仪器声,各种微妙的声音再轻雾耳边重叠再重叠。 疼,痛,难受。 感觉身体和灵魂分离了那般,生疼生疼的。 轻雾感觉睡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耳边一直有人再喊她。 是莫砚行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她全身无力,连眼皮都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 清晨,晨曦暖和。 轻雾缓缓睁开眼,看着阳台刺眼的光,缓了好久才适应光线。 她感觉身体沉重。 头部轻轻转了转,看到休闲沙发上端坐着睡着的男人。 他脸颊上满是胡茬,沧桑憔悴,俊容疲惫不堪,看得让人心疼。 轻雾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昏迷的时候梦回曾经。 醒来之后,梦中的记忆逐渐清晰。 “泽哥。”轻雾忍不住喊他。 可声音低沉轻盈,没有半点力气。 顷刻,莫砚行猛地一颤,像做了一个噩梦,猛然清醒过来,看向病床的时候,对视上轻雾睁开的眼眸。 那一瞬,他以为是梦,激动又紧张地冲过去,快速按了病床上的呼叫铃。 他握住轻雾的手,双眸通红泛着血丝,声音低沉哽咽,“小丸,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轻雾抿唇浅笑,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眉眼间透着一股淡然的沉稳,“泽哥,你看起来好憔悴。” 莫砚行一怔,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眼底泛着泪光,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喊他泽哥? 是白小丸回来了吗? 莫砚行忍着喉咙哽咽的那股难受劲,缓缓道:“你昏迷了七天七夜。” 轻雾苦涩地勾勾嘴角,柔声呢喃:“我应该是昏迷了三年半。” 莫砚行一震,双手撑着床,把头垂得很低很低,宽厚的双肩很是沉重。 这一瞬,两滴清泪掉到了床单上。 第118章分手 医生护士一拥而入,快速冲到轻雾的病床前面,把莫砚行挤出去,急忙给她做检查。 查看视线眼膜,量血压和心电图,测试她的手脚反应,还有各种症状询问。 轻雾认真地回答医生的问题,身体哪里不舒服都如实告知。 一系列检查下来,轻雾发现莫砚行已经不在病房里。 她四处张望。 医生走出病房,留下护士在照顾她。 门口传来医生话莫砚行的声音。 医生:“病人情况有所好转,身体机能也挺好的,脑袋虽然受到重创,但思路清晰,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 莫砚行:“她好像恢复记忆了,是正常现象吗?” 医生欣慰道:“不排除是外力撞击引起的脑神经偏移,修复之前的人为损伤,恢复记忆是好事,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好,谢谢。”莫砚行应声。 医生离开后,莫砚行坐到墙边的椅子上,缓缓闭上眼,靠着椅背假寐。 小丸醒来,他固然开心,是无法形容的激动。 可是,她恢复记忆后,还是那个愿意跟他结婚,说喜欢他的小丸吗? 过了一会,直到病房里最后一个护士离开,莫砚行才缓缓站起来,走进房间。 他反手关上门,看向病床的轻雾。 轻雾此时靠在床头的大枕头上坐着,脸色稍微有些血气,双眸清澈盈润,平静地与他对视。 女人的眼神干净温柔却寡淡,少了曾经那份卑微怯懦,多了几分自信沉稳。 莫砚行心底在发颤,紧张感油然而生,缓缓走过去,拉来椅子坐在她面前。 轻雾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带着浅浅的微笑,凝望着他,却不说话。 莫砚行润润嗓子,低声细语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轻雾从容不迫地回:“还好,就是全身无力。” 莫砚行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大腿,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再抬眸时,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记忆都恢复了吗?” 轻雾抿唇,点点头。 莫砚行感觉胸口紧张得发疼,“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轻雾望着莫砚行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眼底尽是无奈。 莫砚行苦涩一笑,故作淡定,“没事,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好好休息,我等会让人送点清淡的流食过来。” 轻雾声音软绵无力,略显内疚:“泽哥,对不起。” 莫砚行缓缓握拳,内心极其不想听到小丸对他说对不起。 任何话都比对不起来得好。 因为这句对不起,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都代表着字面意思。 她要对不起他了。 轻雾垂下头,“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从小就暗恋我,我只把你当邻家哥哥,所以跟你失联十年,是我的主观想法。” 莫砚行苦涩一笑,没说话。 他早已猜到,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到真正的答案,还是会心痛。 莫砚行靠在椅背上,双手压在大腿上。脸色深沉,语气严肃却无比温柔轻盈,“这三年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轻雾点头。 莫砚行紧张地问:“你说过的话还作效吗?” 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