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了车没什么好气的说:“陆总如果是要刁难我,真的不必浪费功夫,我知道陆总看我不爽,不过我应该很快就会辞职了,在我离开sy之前……” “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岑南桁说了算。” 桑愠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岑南桁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已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岑南桁本人就行。 陆之律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岑南桁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桑愠,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岑南桁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岑南桁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桑愠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已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之律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之律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岑南桁的?” 桑愠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岑南桁。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之律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岑南桁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之律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桑愠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桑愠,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之律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岑南桁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桑愠,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桑愠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岑南桁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桑愠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岑南桁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桑愠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之律看着桑愠的背影,气笑了。 桑愠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之律,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予予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之律这人临阵倒戈岑南桁,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陆之律冷嘲道:“你那闺蜜,现在正想着母凭子贵,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岑南桁,就等于在给她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予予不是那种人!” “桑愠是哪种人我不清楚,当初,她和岑南桁谈的时候,岑南桁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风雨无阻的给岑南桁送饭,谁看了不说一句恩爱。可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也能扭头在法庭上毫不犹豫的污蔑岑南桁是肇事者。桑愠比你想的疯,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谁能保证她是不是想母凭子贵?” 南初始终是站在桑愠这边的,“就算予予想母凭子贵又有什么错,只要岑南桁愿意,谁也挡不住。” “桑愠是你姘头吧,你对她滤镜那么厚。” 南初嘴角微抽:“……” …… 桑愠回了家。 “相思,妈妈回来了,给你带了巧克力蛋糕,吃不吃呀?” 卧室里的小相思,刚想用平板给岑南桁发微信,就听到妈妈的声音。 她放下平板跑出去,“吃!我来了!” 桑愠洗了手,拆开小蛋糕,递给相思一个小叉子。 相思大眼亮晶晶的:“哇,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然有小蛋糕!” 相思喜欢吃蛋糕,冷饮,但是孩子肠胃虚弱,桑愠平日里就不怎么给她吃垃圾食品。 但可能,相思很快就会被岑南桁接走。 她想让相思记住,妈妈是很宠她的,也是很爱她的。 “不是什么日子,妈妈就是觉得之前为了挣钱,总是没时间陪相思,所以买个小蛋糕,补偿一下我的小可爱。” 相思咧着小嘴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桑愠温柔的看着她,“好吃吗?” “嗯嗯!好吃到冒泡!” 说着,小奶包又挖了一勺,递到桑愠嘴边。 桑愠张口吃下。 这些年,桑愠总是把相思一个人丢在家里。 之前在卫视台工作的时候,收入还可以,那时候相思也还小,她必须要工作挣钱,可相思也不能没人带。 当时她就找了个保姆带相思,第一个保姆趁着桑愠不在家,掐相思,掐的相思身上好几处青紫淤痕。 桑愠知道后,问保姆为什么。 保姆说,这孩子太皮,欠管教。 桑愠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保姆一耳光,揪着保姆的头发往墙上撞。 当时那保姆吓坏了,她似乎没想到,看起来柔弱温柔的桑愠,下手会这么狠。 桑愠也没想到自已会那么失控。 都说为母则刚,桑愠也不例外。 相思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红线。 第一个保姆被她赶走后,她又找了第二个保姆,在家里装了监控。 相思那时太小,很黏她,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说:“妈妈,你别去上班了,陪陪相思。” 桑愠也想陪她。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出去工作,连相思的奶粉都买不起,更别说,疗养院里还有个母亲等着她养。 这六年来,桑愠自认,亏欠相思。 她怕到时候离别太痛苦,想了想,还是柔声对孩子说:“相思,如果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记得,妈妈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相思撅着小嘴看着她,“我知道妈妈很爱我,但我不想妈妈离开我,妈妈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桑愠看着她,一时无言。 看着她可爱无邪的小脸,真的很想承诺她,一直陪着她。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 好像活得越是努力,就越是折磨谁。 她的人生已经烂透了,但是相思,不能和她烂在一起。 晚上,她给徐正打了个电话。 第62章 答应陪她去看海 接到桑愠的电话,徐正有些意外。 桑愠几乎从不主动打电话联系他的。 “乔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相思已经睡着了。 桑愠站在阳台的窗户边,“徐特助,麻烦你帮我问问薄总,我跟他提的事,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桑愠也没隐瞒,很坦然的说了:“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会感兴趣的。” “好,我去问问,问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谢谢了。” 十八岁的桑愠,和岑南桁一起过生日那晚,吹了蜡烛,吃了蛋糕,也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能和岑南桁一起去看晴海,看海边日出。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母亲能醒过来。 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能和岑南桁修成正果。 年少许下的愿望,总得争取实现一下吧。 不然就这么死了,多可惜。ļ 第二个愿望在三年前,实现了,母亲苏醒过来了。 第三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 那头的徐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给岑南桁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他本来是不敢去叨扰的,但事关桑愠,他又不敢耽误。 电话打过去,想了会儿,被接起。 “喂,薄爷,刚才乔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让我问问您,陪她去晴海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告诉她,我不会陪她去。” “可是……乔小姐说,那个秘密,您会感兴趣的。” 又是这套。 岑南桁抬手摁了摁眉骨,声音冷沉的没有情绪:“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挂掉电话后,男人进了浴室洗漱。 淋浴过后,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岑南桁抬手,将雾气抹去一部分。 那光亮干净的一半镜子里,正好照出他左胸口那道刀疤。 说起来也巧,桑愠替他挨的那一刀,也是距离心脏一厘米。 她送他沉香条,替他挡刀,就只是为了让他去陪她看海? 从浴室出来。 土豆跑上来蹭到他脚踝边:“喵~” 它嘴里,又叼了东西。 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要叼一叼,玩一玩。 要不是他宠着,这猫早就被他炖了。 岑南桁微微拧眉,蹲身将那东西从它嘴里抽出来。 是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大雪天,桑愠和他在小区里打雪仗。 画面里,桑愠拿着一个大雪球抵在他右脸上,而他呢,手臂紧紧圈着她,手指捏着她的脸……雪天,很冷,可照片里的氛围,却温馨极了。 他看着照片,伸手撸了撸猫,“你把这个叼来,是提醒我扔掉它?” “喵~” 土豆: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这一晚,岑南桁失眠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桑愠替他挡刀的画面。 还有,她说的那句—— “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起身坐在床边,心里躁郁,冷静了好半晌。 终是拿起电话打给徐正。 凌晨,徐正已经睡了,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喂,薄爷?” “告诉桑愠,我会陪她去晴海,时间她定。不过,她最好是真的有秘密要告诉我。” 男人口吻阴鸷冷厉。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徐正,握着手机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坐起来给桑愠打电话。 “老公,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你啊?”睡在一旁的妻子许淼,被吵醒。 “我老板。” 许淼皱眉,嘟哝道:“不会吧,你老板还在和他女朋友闹呢?都多久了,不是我说,他是有多直男啊,追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