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快要窒息,温如雪还是抑制不住,问了加快心跳的回答,“喜欢我?” 齐裕文敛笑,眸光细碎。 她的目光微垂,紧跟着压过来的唇,炙热直白的似星光燎燃齐裕文的理智。 嘴唇贴近,触感凉润,似他这人般,一触即止。 齐裕文低声在她耳边道:“是。” 喜欢你。 …… 天越发热了,午时阳光已经能勾上夏日的炎热。 两个男人隔桌对峙,一坐一站,一气定神闲,一云淡风轻,一垂目不语,一沉默看着桌上的支票。 玻窗敞开,微风吹进,纸票掀起波浪。 江曜探手,两指夹起支票,明知故问,“何意?” 齐裕文:“足够一年田地开销。” 江曜一本正经道:“参谋长慷慨解囊,是为哪般?” 得了便宜又卖乖,这欠揍的德行,齐裕文早就习惯成自然,面不改色,:“能为少帅解忧,是我之所幸。” 果然之前痛快答应开荒用地,没安好心。 江曜扫了眼支票上的金额,看向他,“得偿所愿了?” 二人心照不宣,若不是那日恰巧听见苏箬心她们的谈话,断水之事,他还要拖延一二,不会这么快决定。 齐裕文:“有高人指点,哪有不成之理?” 江曜:“瞧这意思,是要把人留在这儿一年?” 齐裕文:“我与她,需要时间了解交流。” 一见钟情固然美好,但他更想长长久久,难得有情人,若是此次与温如雪无法结果,他也没有心思再重新了解一人,爱上一人。 相爱相守,她该知道他是何人,不是因救命恩人的光环,迷了眼,蒙了心智。 时间蹉跎,迷雾散开,却发现他不是她心中想象的良人,再被家庭琐事、财米油盐打破幻想。 这般至纯至性的女子,他不想、不愿让其变成忧怨的深闺妇人。 第734章 竞技比赛 江曜勾唇,揶揄轻笑,交流了解?若是生理冲动使然,何必忙里偷闲,浪费精力。 徐徐图之,是想把人娶进门的坚持。 江曜又觉得钱收少了,他抖了抖指间支票,“想用这换礼金,与空手套白狼有何区别?” 齐裕文被他挤兑的无话可说,“您高兴就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安慰自己吃亏是福。 江曜见他这么快就示弱,顿觉无趣,说起正事:“燕冀可有军报?” 齐裕文:“对外称邓桓庭性命危矣,就等陆腾按耐不住,暴露城内势力。” 江曜将支票塞进抽屉,“去忙吧。” 又补了一句,“克制点。” 齐裕文瞟了他一眼,垂目平静道:“属下不及少帅位高权重,做不得肆意妄为之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有脸说旁人,若较脸皮,眼前人当属第一。 江曜冷眼瞧他,“话别说的太早。” 军中三年,见谁都是赛貂蝉,除非这男人不行。 齐裕文不与他斗气,告辞离开。 ………… 燕冀——特训营 已过月余,邓桓庭来此视察成果。 正逢新学员入营。 楼梦向众人介绍新来的两位女学员。 一间四人宿舍变为两间三人宿舍。 比赛开始,抽签配队,两两对决,各凭本事。 最受关注的便是女子组。 第一组:任世琪对董晚娘。 第二组:孔静晓对方文茹。 第一组上场,两人相对而站,鞠躬敬礼,以表尊重。 任世琪背对邓桓庭,想急于让他看见自己的能力,对决开始,她出手极快,只为快速将对手击倒,让表哥看见她的实力。 而鉴于之前她与董晚娘闹得不愉快,出招即是要害,她抬腿踹向董晚娘胸前。 董晚娘抬手格挡,踉跄后退。知不是她的对手,只得与她迂回,找机会攻击。 奈何实力悬殊,任世琪步步紧逼,一拳打在她肩上,董晚娘重心不稳,身体晃动。 任世琪趁此屈膝,一扫堂腿直接将人撂倒。 董晚娘听见一声嗤笑,她不怕冷嘲热讽,只担心会丢了少夫人的脸。 她脸色涨红,咬牙站起身,双手攥拳,继续应战。 可不等她起身站稳。 一股风胡来。 ‘啪!’ 实打实的一记耳光打在董晚娘脸上,直接印出鲜明的掌印。 “吁!” 随即尖锐刺耳的哨声吹响,常颂宣布董晚娘落败。 二人退场,任世琪特意坐到董晚娘身旁。 任世琪:“没伤到你吧?” 董晚娘抵了抵腮,更为刺痛,她扭头看向场上,“怪我技不如人。” 任世琪歪头看着杰作,“我虽一时失手,但你这反应力也太过差劲。” 董晚娘不予理会,观察场上战况。 场上比赛激烈,任世琪目视前方,冷笑道:“这里富家子弟众多,长久不见女人,自有心浮气躁者,但你……” 她故意停顿,引董晚娘看向她。 任世琪挑嘴讥笑,似看透一切,“别又干起老本行了,嗯?” 尾音上挑,极尽讽刺。 底气这么足,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原来一个是下九流的戏子,一个是万人枕的玩物。 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孔静晓这破落户能与她们走这么近! 董晚娘自要来此地,少夫人就与她说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若不过了出身这关,忘却不了从前,即便从良,也要一辈子被这名声拖累死!那跟囚禁在楼里,有何区别? 而能敢于从良的,心性必然坚定,且挨打辱骂,董晚娘心有准备,早就习以为常,但就是泥捏的人儿,挨了打又挨骂,也有了脾气,她难得语气刻薄,“听这话,任同学自觉身份高贵,又为何堕落至此,与我这窑.姐同行?” 众目睽睽下,任世琪不能当众发火,暂将这仇记下。 第735章 招招致敌 场上,孔静晓与方文茹对决,孔静晓胜出。 刚才对决,孔静晓的招式、 实力,任世琪大致了解,出手利落,但力道不足,不知是手下留情,还是无力,稳操胜券。 楼梦叫停比赛,加了条规则:“防止有人受伤,缩短比赛时间,现规定谁先倒地,即为输。” 任世琪这次先占据位置,面朝邓桓庭,状似不经意打探着。目光落下,滑到对手脸上。 孔静晓面无表情,目光冷漠的样子,让任世琪刚才的火更加凶猛。 她瞥了眼坐在看台下的表哥,简单的衬衫长裤,却时时透着掌权人的杀伐贵气。 她慕强,喜欢高高在上、手握权势的男人,对于邓桓庭这种血气方刚,战场拼杀锤炼出的军人,抵抗不得。 任世琪向来坚信他不会喜欢一无是处的女人,他对于孔静晓只不过是一时怜悯,若是真心喜欢,又怎会将她送到这里,吃苦受罪,没有夯实的家庭背景,最后也只能沦落到潜入敌方卖命,供人驱使。 开始对决,任世琪收回思绪,一开始没用尽全力,她想慢慢折磨,让孔静晓丑态百出! 孔静晓基于刚才的对决,不敢贸然出击,只能被动防守。 而任世琪试探靠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她双拳连挥,只攻孔静晓面门。 攻势猛烈,孔静晓攥拳挡于脸前,几拳下来,一股寸劲捶至手筋,针扎刺痛,让她眉心一蹙,胳膊被打得发麻发痛。 任世琪见她疲于应对,便故技重施,屈膝攻她下盘。 孔静晓纵身跳起,刚躲过一劫,人已经起身追起,扬手扇来,孔静晓后仰急躲。 二人有来有回,一攻一守。 几个来回后,孔静晓气喘吁.吁,任世琪想慢慢折辱,出手没有杀招,也浪费了不少力气。 而对面的女人,咬牙坚持,纵使气虚,目光依旧冷静,坚韧不屈。 任世琪知再这么下去,说不定真就让她找到机会。 不能再耽搁,任世琪当机立断,直接拳脚相加,上下攻击。 顷刻间孔静晓已退至白灰边界,退无可退,真想如何脱身,而任世琪不敢掉以轻心,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飞身踹来,照着她胸前就是一脚! 力道之大,孔静晓不敌,迈出边界,视为战败。 两人鞠躬,离场。 一直旁观的男人瞥了眼孔静晓的脸色,女子唇线绷直,剧烈活动后的脸颊发红,只那双眼眸似干枯的井底,透着寒意。 …… 男女队各取第一名,最终对决,涂征为胜利者。 因放出的消息为邓桓庭病危,他不得不隐藏踪迹,不能在明面上活动,但‘囚’于医院实在无聊,他决定留在此处,暂避风头。 常颂准备了给二少办公室。 邓桓庭坐于办公桌前,问:“谁放出的消息?” 他爹不可能临时起意,再送进两人,且是与任世琪相识。 明摆着是有人求助! 这儿是特训营,不是私塾,还得让这帮少爷小姐找伴读玩乐! 营内只进不出,除了每月补给,他爹不可能无缘无故塞人进来!定是听到什么风声! 常颂不好多言,只道:“属下去查。” 他其实心知肚明,二少杀伐果决,管你是哪门哪户,坏了规矩,必要扒层皮! 任小姐在此,任家没胆子在营内安插人手,连累她在此受苦。 三位少爷各司其职,从不越界,只能是任家求着督军能帮忙照拂。 却不知二少很是重视此次特训,这将是打入敌军内部的一把利刃,谁都不得染指! 邓桓庭翻看训练册,扫着学员的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