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萧玉鸣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窝在李予安怀里,一条腿还圈在他腰上!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撑起身子,头却一沉,又落回李予安怀里。 头好疼,她该不会是酒后乱X了吧?! 太阳穴忽然一热,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给她揉了起来。 李予安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醒了?” 萧玉鸣深吸一口气:“我们昨晚干嘛了?” “你说呢?”李予安音调淡然。 “我们,我们那啥了?” 萧玉鸣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裳还真被扒光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萧玉鸣,你这学问可真不怎么样,连成语都不会用。” 李予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们是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天经地义,怎能叫做趁人之危?” 这死男人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对她温柔成这样,还亲昵地拍她的头? 萧玉鸣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下:“昨晚我喝醉后,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 “嗯。”李予安把被子朝上扯了扯,盖住了她的肩膀。 “我说什么了?!”萧玉鸣的心一下子提溜了起来。 李予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悠悠地道。 “你说,你一直深爱本王,从未改变过。” “你还说,团团是本王的女儿,你想让她认祖归宗。” “不可能!” 萧玉鸣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光的,赶紧又钻回了被窝。 这一闪而过的旖旎风光,让李予安喉头发紧。 他隔着被子,上下扫了萧玉鸣一眼:“本王骗你做什么,昨晚你在床上,与本王欢好的时候说的,本王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知道了,你在骗人,我肯定没说过那些话。” 萧玉鸣马上镇定了下来。 “就你那两条腿,还欢好呢?我都断片儿了,昨晚肯定烂醉如泥,不可能爬上去自己动。” 李予安的脸唰地一下就黑了:“滚下去!” 恼羞成怒了? 那就好,不然吓死人了。 萧玉鸣抓住被沿瞅他:“你是想让我裹着被子滚,还是掀了被子滚?” 李予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撑起身子坐上轮椅,狠狠摔门而去。 他滚,行了吧! 死女人,跟他圆过房又如何,以后他要是再对她好一丁点,都算他输! 萧玉鸣拍着胸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原来她这么容易醉,以后必须滴酒不沾了。 回到锦瑟楼,她的头还隐隐作痛,让丫鬟熬了一碗醒酒汤喝下,方才觉得好了些。 晚上,夏至提醒她,马上就是木兰围场狩猎了,府里做的那些骑装,该分发下去了。 萧玉鸣懒得理会这些琐事,让她交给了管事妈妈。 过了两天,傍晚时分,天青脚步匆匆地来了锦瑟楼:“王妃,宁王忽然到访,跟咱们王爷在衡元院打起来了!听说他们打架的原因,跟您有关,您快过去看看吧!” 宁王跟李予安,因为她打架? 萧玉鸣满头雾水,赶紧去了衡元院。 她到的时候,两人在院子里打得正起劲。 宁王武功不弱,招招不留情,李予安虽然坐着轮椅,行动不便,但一柄长鞭舞得出神入化,竟还占了上风。 萧玉鸣怕被误伤,根本不敢进去,只得站在院门外大吼:“打什么打!再打我就去告诉父皇!” 两人看见她,齐齐收了手。 宁王手一招:“三嫂,你来的正好,本王查到了杀死杨二娘的凶手,三哥却抵死不认,你赶紧来评评理!” 李予安抵死不认? 莫非凶手是李予安? 这怎么可能?! 萧玉鸣皱起了眉头:“进屋说。” 第177章萧玉鸣,你心里有鬼 三人进了厅,丫鬟上了茶,李予安屏退了厅中所有下人。 萧玉鸣问宁王:“杀死杨二娘的凶手,到底是谁?” 宁王抬手把李予安一指:“他的母妃!” 白贵妃?怪不得李予安会跟他打起来,但这个结果,别说李予安了,就连萧玉鸣都不信:“这怎么可能?白贵妃杀了杨二娘,栽赃给自己的弟媳,她图什么?就为了牵连到自己的亲儿子?你自己觉得这可能吗?” “甭管可不可能,反正本王查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宁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匣子,打开了盖子,“这是从杨二娘的指甲缝里,取出来的丝线。” “你们自己看,这丝线,乃是江南进贡的云锦,皇上只赏给了白贵妃,就连皇后都没份。如果杀人凶手不是白贵妃,云锦怎么会在杨二娘的指甲缝里?!” “难道不能是有人栽赃嫁祸?你怎能凭借几根丝线,就断定本王的母妃杀了人?简直荒谬!”李予安怒道。 宁王冷笑:“你怎么知道,本王只是凭借这几根丝线?”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折叠的云锦,丢到了桌上。 “这就是捂死杨二娘的凶器!在本王府上一名丫鬟的房里搜到的!” “区区一个丫鬟,怎会有云锦?一定是她替白贵妃卖命,白贵妃赏给她的!” “贵妃的赏赐,她拿来当凶器?这可能吗?”李予安马上反驳。 “如果不是她,她为何会畏罪自杀?而且还是当着本王的面,一头撞到了墙上!”宁王把桌子重重地一拍。 “你说的都对。” 李予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只是你仔细想想,拥有云锦的人,当真只有本王的母妃一个人吗?” “本王知道,那两匹云锦,父皇除了赏给白贵妃,还给安王赏了一匹。” 宁王不耐烦地道。 “但安王远在千里之外,手如何伸得这样长……” 他说着说着,自己愣住了。 安王的手,为什么就不能伸得这样长? 他贵为安王,手底下多的是人,杀人栽赃陷害这种事,难道非得亲力亲为吗?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在千里之外,而是已经在返京途中,准备来参加木兰围场狩猎了。 宁王慢慢地想通了所有的细节,一拳砸在了桌上:“是安王,绝对是他!只有他,才会做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如果他诬陷成功,倒霉的是你,诬陷不成功,倒霉的人是本王,如果事情败露,倒霉的人则是白贵妃!” “这个安王,打小就是蔫坏的。当年父皇说要把你的玄甲军分给我们,我们几个吵得不可开交,结果最后是不声不响的安王横插一杠,分走了最多的兵力!” “如今他人都还没回京,就先摆了我们一道,着实可恶!”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予安问他。 “能怎么办?杀人的丫鬟已经一头撞死了,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了。这次的事,本王再不甘心,也只能就此打住,把那小丫鬟报给父皇,就此结案了。”宁王是万般不甘,又狠狠地砸起了桌子。 萧玉鸣把丫鬟叫进来,给他上了一杯清火的茶。 她倒不是怕他气坏了身子,而是担心他把桌子砸坏了。 如今齐王府她当家,为了多捞点钱,一桌一椅都不得损坏! 宁王喝了茶,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朝李予安那边倾了倾身子,道:“三哥,你说你,腿都不能走路了,安王还不放过你,照本王看,他不是还在忌惮你,而是盯上你剩下的那些兵力了。” 李予安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宁王觉得他听进去了,紧接着又道:“三哥,安王在边关镇守了这几年,劳苦功高,父皇的一颗心,早偏到他那里去了。如果他还要继续对我们下手,咱们哪里招架得住?三哥,咱们合作吧,联起手来,专心对付安王,不然等他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别说前程,恐怕就连性命都保不住。” 萧玉鸣听见合作两个字,不等李予安表态,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们也想合作,但不敢哪,我们怕你背后捅刀子。” 宁王气得把桌子一拍:“三嫂,你拒绝本王也就算了,居然还污蔑本王?你凭什么断定,本王会背后捅刀子?” 萧玉鸣讥笑:“你如果是个实诚的,会故意给我一千七日风的兵士?如果我不会治,早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笑话我了吧?” 七日风的事,的确是他理亏,但宁王还是很生气:“三嫂,你就非得盯着本王的一点错处不放?那你用丝线的线索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