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疗养院。 江晚打听了半天,才找到这家偏僻的疗养院。 贺骁时哥也真是的,怎么把他亲生母亲丢在这种地方? 江晚走进院子里,拉了个临时护工问了句:“你知不知道叶清禾,在哪个病房?” “叶清禾?是不是那个经常疯疯癫癫的漂亮女人?” “应该是吧,她精神不太正常。” “她在416房。” 江晚上了四楼,直奔416房。 叶清禾正坐在窗边,摆弄她那些玫瑰花。 这些都是贺骁时送来的,摆满了一整个窗台。 “伯母?” 江晚敲了敲门。 叶清禾听到声音,一扭头,就看见江晚:“你是?” “我是贺骁时哥的朋友,伯母,我听说您一直住在这儿,就来看看你,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叶清禾打量着江晚,忽然笑了。 她握着江晚的手,好奇又高兴的问:“你……你是不是我儿子喜欢的人?” 江晚一怔,叶清禾似乎误会了什么? 不过……这大好的机会,她可不得牢牢抓住! 她弯唇,乖巧一笑:“伯母,贺骁时哥跟你提起过我?” 叶清禾很单纯,笑着点头,“嗯,他说你很漂亮。” “真的吗?”江晚脸上笑意更是得意。 她看看外面的天,“伯母,我们出去走走吧,外面天这么好,我陪您聊聊天啊。” “好啊。” 等去了疗养院的林荫小道里。 叶清禾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指着前面坐在轮椅上的温晴,尖叫起来:“坏女人!她怎么在这里!” 【大转折点马上就到鸟~】 第90章 没想到是最后一面 “坏女人?伯母,你在说谁啊?” 叶清禾看见不远处的温晴,情绪很激动:“就是她!是她和她丈夫害死了诚业!她是乔帆的老婆……我想找她问清楚!” 乔帆的老婆? 难道是……桑软的母亲? 江晚眼神一亮,“伯母,我陪您过去问她。” 温晴坐在轮椅上正在想事情,叶清禾便闯入了视线。 温晴目光一震:“清禾……果真是你,我刚才正犹豫要不要去找你,你……” “你跟我去作证!你告诉他们,是乔帆害死诚业的!” 叶清禾激动的拉她胳膊。 温晴坐在轮椅上,轮椅没有上手刹,在推拉之间,轮椅晃动。 “清禾,你听我解释,你别激动……” “你害死诚业了!跟我去自首!” 温晴推开她,想好好跟她解释。 “你和桑软果然是母女!都是祸害!竟然敢害死贺骁时哥的父亲!” 江晚一把扶住叶清禾,带着恨意猛地踹了一脚轮椅! 那轮椅瞬间沿着陡直的楼梯,笔直飞快的一路撞下去! 温晴因为惯性,整个人从轮椅上栽了下去! 那道身影在台阶上滚了好几圈,连人带轮椅翻了个彻底! 叶清禾和江晚都愣住了…… 台阶下,轮椅倒在一旁,温晴脑袋撞破,她脑袋下面,一大片鲜红血迹…… 好像……好像是死了! 江晚嘴唇发抖:“伯、伯母,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叶清禾脸色惨白,也害怕起来,“我……我没推她啊……我只想让她去作证……我我不想让她死啊!” “伯母,我过去看看。” 江晚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她伸手,朝温晴鼻孔处一探。 “啊!” 她惊的往回一跳! 她连忙走到叶清禾身旁,颤着声说:“没、没气了,怎么办啊伯母?要是贺骁时哥知道,是你把她推下去的,贺骁时哥会不会发火?” “我、我没有推她啊!” 叶清禾着急的想哭,她抱着脑袋,大脑一阵剧烈的痛意。 江晚见她精神不正常,忽然萌生一个恶念:“伯母,你冷静点,你先听我说。” “怎么办啊,我不想当杀人凶手啊,我没杀人……” “伯母,要是贺骁时哥问起你,你就说,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一定要咬死。还有,也不能让贺骁时哥知道,我今天来过,他如果知道我今天来过,就一定会深究到底。如果他深究,就会发现这件事,是我们两个干的,到时候,贺骁时哥就会恨我们。” 叶清禾稀里糊涂的,只顾着点头。 她被吓坏了。 江晚握着她的肩膀,镇定下来,语气很坚定的说:“伯母,你今天没见过我,我也没来过,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 叶清禾害怕的浑身发抖。 江晚又装可怜的说:“伯母,你也知道,贺骁时哥喜欢我,我也喜欢贺骁时哥,如果这件事被贺骁时哥知道,我和他就完蛋了。伯母,你这么善良,应该不忍心我们因为这件事错过彼此吧?” 叶清禾猛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林荫小道外面,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江晚面色一凛,丢开叶清禾。 她抄小道,快速离开了疗养院。 她逃似的钻进车里,连忙发动汽车,一路狂飙。 直到,彻底离开疗养院附近。 车子“吱”一声,拖着尖锐的刹车尾音,横七竖八的停在了一处荒凉地带。 江晚的头,因为急刹车的惯性,猛地向前倾了下。 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脸色煞白…… 她大口喘着粗气…… 是叶清禾把那个女人推下去的! 不是她! 她什么也没做! 就算叶清禾胡言乱语,但谁会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呢? 而且,精神病患者的供词,根本无法成为呈堂证供! 她在害怕什么?她有什么好害怕? 思及此,江晚抬头,看向车镜里。 她抽了张纸巾,将脸上的冷汗用力擦干净。 惧怕慌乱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阴狠算计。 只要她不站出来承认,谁也不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呵,桑软啊桑软,这次,你跟贺骁时,真的是完了! 没想到,老天会这么帮她! 竟然会让她有机会,借着叶清禾之手,除掉桑软的母亲。 以后,叶清禾就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她若是敢不撮合她和贺骁时哥,她就…… 江晚勾唇,胜券在握。 不过,这一切还没完,她要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她打了个电话给安景程,电话接通了。 “喂,老安,出来喝酒啊!”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江晚轻笑:“你不是一向白日宣银?风弄酒吧,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后,江晚打开粉饼盒,给自已补了下妆,又抹上口红。 脸上,镇定如常,丝毫不见方才的慌张。 她把行车记录仪里的行踪,清的一干二净。 她连桑软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见过桑软的母亲呢? …… 桑软生理痛刚刚好一点,正准备起床倒杯热水喝。 就接到疗养院的电话。 “乔小姐,你赶紧来疗养院一趟吧!” “我妈怎么了?” “你母亲摔下台阶,已经……” 桑软心跳一滞,整个人僵了好几秒。 耳边,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 …… 桑软和贺骁时,是同一时间赶到疗养院的。 现场还没被破坏。 温晴就躺在台阶下面,身下,是半干的血河。 她发怔的站在那儿,甚至以为看错了。 “妈……” 她看着躺在那儿的温晴,小声的嗫嚅了一声。 但是温晴没听见。 她目光直视着温晴,缓缓朝那边走去,和贺骁时擦肩而过。 “予予……” 贺骁时唤了她一声。 可桑软,像是听不见一般,她一步,一步走到温晴身边。 “妈,你……你怎么躺在这儿?” 桑软跪在她身旁,伸手把她抱起来。 温晴就那样安静的靠在她怀里。 桑软抬手,帮她用力擦着脸上的血渍和污痕。 “妈,你醒醒,我来看你了,你怎么躺在这里?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