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司悸小说好看吗 宁颂司悸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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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父亲抱,还是让母亲抱呢。

司悸和宁颂似乎较上了劲,要看看阿霓会投入谁的怀抱。

阿霓小脑袋转得脖子都酸了,跺了跺脚,脸上有些焦急,哎呀,该怎么办呢。

司悸忍不住笑了一声,一把把阿霓抱了起来,都是他们的宝贝,计较这个做什么呢。

男人在小团子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把糯米雪团塞到了宁颂的怀里。

“娘亲生育阿霓辛苦,以后阿霓要多体恤娘亲,关心娘亲好不好。”

宁颂抱着肉团子,眼眶有些发热。

她也不是要跟男人争抢,但是作为生身母亲,在方才那样的情境下,是隐约有着某种心理在的。

哪怕是开玩笑,在游戏,她也希望阿霓选她。

不然,她多少会有点伤心。

可是男人却抱起阿霓,送到她的手上,这一举动,是对她的迁就宠溺,是对她受过的生育之苦的怜惜。

宁颂头歪过去,贴着男人的胸膛。

“然后,父亲保护咱们母女俩,咱们一家子永远好好的。”

司悸嘴角勾起,柔和如月,如和煦的风,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邵羽看着这一幕,默默地背过身去。

说实话,他有点羡慕。

第五个年头开始了,在京城那样的地方,三年已经是一个女子的极限了。

他知道,不可能的,她不会等他。

之所以一开始抱着一丝念想,是因为他们曾经交换了信物,可是未见父母,未曾说媒,他就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司悸知道她的消息,只要他问,他就可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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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羽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冲动。

或许,知道了,也没什么吧,已经那么久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她死了

“真的想知道?”

司悸倒满两杯茶:“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和睦幸福,我也二十好几了,总会有点念想。”邵羽道。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十七岁,现在快要二十二了,老大比他大一岁,虽然现在他们还在这个地方,可是老大已经拥有圆满的一家三口。

他孑然一身,要说不孤独寂寞,都是假的,自欺欺人罢了。

“有没有想过,如果结果不如人意,你可能会后悔问我。”司悸面色沉静。

邵羽盯着对面的男人,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信息,可是老大这个人太深沉了,不管是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都不显露于色。

邵羽沉默了一下,摊开手:“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不过是离开京城之前,就只接触过那个女人罢了,还能想谁,她就算嫁人了也没关系,就算她自己不愿意,家里人也不可能留她到二十几岁——”

“她死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是惊雷在邵羽脑子里劈开,他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嘴唇微微颤抖着,浑身像是跌入了冰窟窿。

再看老大的脸色,仿佛带上了一种悲悯,一种叹息。

邵羽无声了许久,终于又开口:“谁死了?”

他的声音,变得喑哑,沙沉,喉咙艰涩。

“赵家小姐是两年前的冬天,冒雪去采摘款冬花,不小心滑了一跤,头磕到石头上,没有抢救得过来。”

司悸道:“在你被流放到这里以后,赵小姐每年都会采摘款冬,大概跟你也有关系吧。”

款冬冬季开花,在恶劣的环境里也可以绽放出夺目的光华,坚韧不拔,鼓舞人的意志。

邵羽感到胸口窒息,闷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他本来就是个开朗的人,哪怕被流放,也觉得不过如此。

这是他第一次,有那种锥心泣血的痛楚。

“呵——”邵羽摇头,笑了,脸上带着无奈和哀凉。

“邵羽。”司悸开口。

“没什么,可能我比我以为的,要更在意她一点。”邵羽摆摆手,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院门外,看着连绵起伏的荒山,光秃秃的都是荒草,夹杂着几棵树。

这里离京城太遥远了。

很多面孔都已经变得模糊,很多人淡忘。

他唯独记得那一抹倩影,带着羞涩,立在他的面前。

她把帕子塞到他的手里,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他打开帕子,里面是一支亲手雕琢出来的桃木簪子,手法有些粗糙,但可以看出来用心。

邵羽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眸不知不觉猩红,布满了血丝。

天地之间,似乎都陷入一种无言的苍白里。

那个人,一直在等他,温柔地,无声地等,最后为了他,香消玉殒。

“为什么不回到京城再告诉邵羽,我看他无法承受。”宁颂抱着阿霓走到亭子下:“邵羽的希望和动力,都在赵小姐的身上了。”

“他迟早要面对事实的,赵小姐两年前就去世,如何能让他枯等,他已经二十二岁,如果遇到合适的,他也不至于孤寂,该向前看了。”

而且,如果不是邵羽问,司悸也不会说。

邵羽天天憋着,自己并不好受。

宁颂想想也是,赵小姐固然情谊深重,可邵羽也为她守了几年,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囿于过去。

如果在这里接受了这个事实,回到京城,便可以开始另一段人生了,到了京城,作为邵家嫡长子,邵羽是要挑起整个家业的。

一个人匆匆走进院子,来到司悸的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老大,事情成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第一次抗议

司悸展开信,绕扫过上面的内容,神色一动。

“那个大夫,死了。”

“怎么死的?”宁颂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走路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

这个手法比较保险,宁颂暗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落下什么把柄。

“这算不算我们杀的第一个无辜的人。”宁颂其实还是于心不安的,她从来不会去主动害人,可是这一次,却破例了。

“这是我的主张,我的决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司悸说。

“况且,这个大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些年也喜欢接拿钱治死人的活儿,敛财无数。”

司悸也是经过了调查,如果这个大夫是良善仁厚之辈,他也不会去下这个手。

宁颂稍微心安了些。

续命的大夫死了,像这样妙手回春的水平,天底下也找不到几个,宁颂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好啊,是好消息啊。”吕伯心情也很好,皇帝身体状况不佳,就会想到立储。

二皇子和四皇子之间,怎么也得选一个,从眼下的功绩看来,四皇子明显是更胜一筹的。

这是比较有把握的,只不过吕伯心里面有另一个隐忧,那就是飞鸟尽良弓藏,二皇子早就搜集好了慕家和邵家亲族的信息,并且登记成册,按理来说,应该早就给司悸的,可是却迟迟没有这个举动。

二皇子本身是个烈性又有些多疑的人,他不可能完全去信任一个人,甚至是对忠心耿耿,跟了他多年的部下,也会有所保留。

所以,吕伯才让司悸多留一个心眼子。

“吕伯以为,回去没有问题吧。”司悸让下人端来茶水。

“回去是没有问题。”吕伯笃定道:“只要是二殿下上位。”

“只是,回去了,并不代表一切结束,可以安逸了,朝中的纷争,比起外头来,更加波云诡谲,一不小心便是一个错处,慕公子要多留个心眼子才是。”

司悸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吕伯的话,我记住了,我和二殿下有君臣的情谊,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真有那个时候,他要为捍卫妻儿而战。

“你是一个聪明的,傅大夫也聪颖,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吕伯捋须,脸上带着笑意,只不过他的笑有些凝重。

京城高门,不能不站队,明哲保身的,几乎没有太好的下场,输了的下地狱,赌对了的,便是荣华富贵,然而在这之前,同样有可能面对重重坎坷,等于踏上一条艰难的旅途。

这样的坎坷,可能来自外部,也可能来自内部——

事在人为,但京城那样的地方,似乎更多的要看天命。

宁颂抱起了阿霓,手上有些收紧,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狠狠啄了一下。

她的眼底,带着坚决,带着一丝冰冷。

她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她的女儿。

邵羽这些天都没有怎么说话,不过在面对阿霓的时候,他还是露出笑容。

“苏书——”阿霓伸出小手,去摸邵羽皱起的眉头,仿佛要给他抚平。

“叔叔没事,叔叔好得很。”邵羽笑,可却是苦笑。

“有一个任务要你去执行。”司悸立在一边道。

他本来想让别人去的,可是邵羽这个样子,最好还是出去散散心,这个任务,倒也不艰难。

“不去,我的任务是每天陪阿霓。”这是邵羽第一次提出抗议。

他现在情绪不同于往日,看着犹如白纸一般的小糯米团子,她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遍布阴霾的心些许。

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幼儿的不经事,反而将他心头的苦痛衬托得更加鲜明。

如果赵小姐嫁人了,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离开了人世,或许他不会难过到这样的程度。

偏偏她一直在等,还为了他葬送了性命。

“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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