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凌州就不会跟她离婚。 但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天,他和她之间,似乎早已成了死局。 傅凌州,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成全你…… 安以沫绝望闭上双眼,眼泪无声滑落:“医生,我自愿放弃手术。” 话落,手术室内一片安静。 医生不想放弃,追问:“安小姐,你还有什么亲人吗?我们也可以联系他们。” 安以沫笑着哭出声,语调悲凉:“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半小时后。 顾逸晨带着傅凌州冲到手术室门口。 傅凌州看着门口那刺眼的灯,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逸晨四处寻找护士的身影:“护士!我把家属带来了!” 没有人回答他。 手术室的灯骤然灭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顾逸晨连忙拉着傅凌州迎上去:“医生,他是病人丈夫,他可以签字!”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悲痛。 “安小姐她……自愿放弃治疗,已经去世了。” 傅凌州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下一刻,他只觉一阵拳风从耳边擦过,整个人猛地栽倒在地。 傅凌州用牙抵了抵被打的地方,耳边传来顾逸晨愤怒的声音。 “傅凌州!是你害死了以沫!要是你早点来,以沫就不会死!” 傅凌州怔了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 良久,他爬起来缓缓开口:“她得了什么病?” 顾逸晨闻言,双眼赤红,额间青筋暴起:“脑癌晚期!她甚至为了救你妈妈还捐了一个肾!” “傅凌州,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傅凌州瞳孔一震:“不可能!捐肾的是灵梦,不是安以沫!” 顾逸晨怒不可遏,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狠狠地砸在傅凌州的身上。 “你要的证据都在这个手机里,希望你看完后还能这么自信!” 话落,顾逸晨转身离开。 傅凌州盯着地上的手机,神色晦暗不明。 入夜,傅家书房。 傅凌州坐在书桌前,身前放着顾逸晨丢给他的手机。 他盯着上面的一个视频,迟疑着没有点开。 “吱呀——”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赵灵梦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傅凌州下意识将手机收起:“你进来干什么?” 赵灵梦将粥放在书桌上,话里带着试探:“凌州……姐姐她得救了吗?” 傅凌州蹙眉,没有说话。 赵灵梦心中一慌,眼眶泛红:“凌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伯母。” 傅凌州忽然有些不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赵灵梦攥紧了手,眼中恨意一闪而过,不甘离开。 房间又恢复一片寂静。 几分钟后,傅凌州拿出手机,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的视频,正要点开。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少爷,有人找您,好像是关于太太的。” 傅凌州手一顿:“让他进来。” 不一会,管家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傅凌州蹙着眉头打量着男人,询问:“你是谁?和安以沫什么关系?” 男人伸出手:“我姓周,是安小姐的主治医生。” 傅凌州表情一顿,手指不知怎么点开了视频。 下一刻,男人将递给傅凌州两份文件:“这是您妻子的东西,您自己看看吧。” 傅凌州看着手上的文件,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低头打开,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男人给他的赫然是一份自愿捐肾协议和脑癌症断书。 而两份文件上签字栏都写着‘安以沫’三个字! 与此同时,视频里赵灵梦恶毒到极致的话响起。 安以沫恶毒的话响彻整间屋子。 傅凌州怔愣在原地,手上拿着的两份协议书掉落在地。 “这怎么可能?捐赠肾的是安以沫。” 周医生见傅凌州这幅模样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留下一句。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周医生转身离开。 傅凌州像是疯了一般,跪在地上反复查看协议书上的名字,嘴里不停喃喃。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捐肾的是安以沫?” 与此同时,手机里赵灵梦恶毒的话在一遍遍重复播放。 赵灵梦恶毒的声音宛如魔咒一般在他脑中不断盘旋。 傅凌州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双眼赤红:“都是赵灵梦!都是她,是她害死了以沫!” 说着,他用力的踩向地上的手机,直到手机碎裂,破裂,里面的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凌州情绪一瞬崩溃,泪水夺眶而出。 他亲手害死了最爱自己的人。 “吱呀——”门被人推开。 赵灵梦从门口走进。 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傅凌州大惊,连忙跑来扶起:“凌州,你……” 话还未说完,她便感觉脖子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掐住,呼吸不上来。 赵灵梦震惊的看向傅凌州。 只见对方双眸赤红,额间青筋暴起,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以沫!” 赵灵梦试图掰开傅凌州的手,声音颤抖:“凌州……你在说什么?姐姐怎么了?” 可脖子间的力道丝毫没有撼动半分,反而愈来愈重。 就在赵灵梦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 耳边传来管家的惊呼声:“少爷,您在干什么?这是赵小姐啊,不是太太!” 说着,管家便从门口冲进用力扯开傅凌州的手。 可傅凌州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怎么也扯不开。 管家看着一脸疯狂的傅凌州一狠心,扬起手扇了傅凌州一巴掌。 傅凌州眼神一瞬变得清明,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赵灵梦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疯狂咳嗽。 管家见状,连忙迎了上来,声音讨好:“少爷,您终于清醒了,这灵梦小姐……” 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凌州狠狠打断:“滚出去!” 管家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下一秒,傅凌州转头看向管家,眸中一片阴狠。 管家心中一咯噔,连忙恭敬退出房间。 赵灵梦缓过神,抬头看向傅凌州。 只见对方赤红的眼中,满是对她的恨意 赵灵梦心中一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凌州怎么这个眼神看她?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忽然,她想起在她进房间的时候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而那个男人赫然是她怎么也找不到的周医生。 她看着傅凌州,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 安灵梦试探性的询问,声音颤抖。 “凌州你都知道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凌州充满恨意的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以沫,你害死了我妈还害死了以沫,你真的该死!” 话落,周围一片死寂。 赵灵梦看着傅凌州那张阴沉的脸,惊恐害怕,逐渐浮上心头。 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她该怎么办?对她要逃,留在这里她会死的。 想到这,赵灵梦扶着墙站起,转身就要跑。 就在这时,傅凌州如恶魔一般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赵灵梦,你想跑到哪去?” 赵灵梦闻言,心中一颤,连忙朝门口跑。 刚跑到门口,她疯狂的转动门把手,可门把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 耳边,傅凌州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符,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上。 赵灵梦急的眼泪都出来了,都打不开这到门。 她猛然回头跪在地上抱着傅凌州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 “凌州,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 傅凌州居高临下看着赵灵梦,脸色愈发阴沉。 “求我?你拔我妈的氧气管的时候,我妈也是这样求你!你呢?可有半分心软?” 赵灵梦眼角最后一滴泪水落下,神色一瞬变得阴沉。 她从走上前,语气咄咄逼人。 “心软?为什么要心软?我给过她机会的,只要她将这件事烂在心底,她也不会死!” 傅凌州狠狠的踹开赵灵梦,神色阴狠。 “赵灵梦,我妈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害她,你真是畜生不如!” 赵灵梦跌倒在地,眼中闪过愤恨,心底埋藏对傅母的怨恨,一瞬升上心头。 她大笑着,神色癫狂:“好?真是可笑!自从安以沫来到你家后,你妈便什么事情都偏向她!这叫对我好?” 傅凌州冷眼看着赵灵梦:“那是你罪有应得!” 赵灵梦消除了眼泪,精致的面容扭曲,句句都是对安以沫的埋怨。 “罪有应得?真是可笑!明明我才是家里最受宠的哪一个,凭什么?凭什么安以沫来了之后,你们就事事偏向她?” 赵灵梦从地上站起,看着傅凌州,精致的脸上满是恶毒。 “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将她推进池塘,只要她消失了,这一切都会回到我身边,现在好了,她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傅凌州看着赵灵梦那癫狂的面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狠狠吐出一句。 “赵灵梦,送你去监狱真是便宜了你!” 话落,傅凌州的手不着痕迹的拨通了警察的电话,然后在赵灵梦靠近的时候放下手机。 赵灵梦走向傅凌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