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山前叫了救护车,这会儿应该快到了,不过这里是未开发区,车子开不过来,他只能将她抱过去。 沈琼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渐渐体力不支地在封骁怀里昏睡过去。 等他们抵达游客中心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警铃声大作,引得游客们好奇不已。 很快,游客中心谣言四起,说有人坠山,摔死了,脑浆迸裂、面目全非,传得绘声绘色。 刚刚下山的沈星闻,听到这些消息和不绝于耳的警笛声,忍不住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想到沈琼死了,她就可以嫁进封家做豪门阔太太了,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趾高气扬地对同伴道:“你们放心,我沈星闻说到做到,以后做了封太太,我会照顾你们的!” 本以为一定会听到两个同伴的彩虹屁和恭维,她忍不住得意地挑了挑眉。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同伴开口,她疑惑地扭头向同伴看去。 两个同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脸色死灰,额头上冷汗涔涔,甚至身子也止不住地发抖。 第54章沈星闻被抓 她皱了皱眉,恼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见鬼了?” 同伴哆嗦着伸手指着前面,紧张到几乎说不出话,“警……警……” 话音未落,沈星闻也看到了游客中心外面站着的一队警察。 她不禁心虚地白了一张脸,额头和手心惊出了冷汗。 但她笃信推沈琼落崖的事没人知道,壮着胆子稳了稳心神。 对两个同伴低声怒斥道:“废物!慌什么,有人死了,自然会惊动警方,又不是来抓咱们的!” 话虽这么说,但两个同伴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尤其看到那队警察快步朝他们跑过来的时候。 沈星闻也皱了皱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很快,那一队警察便来到三人面前,为首一人亮出证件,沉声道:“有人指证你们三个故意杀人,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说着他身后的警察上前一步掏出手铐就要将三人铐起来。 沈星闻猛地回神,挣扎道:“你们污蔑,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们!” 她平日里嚣张惯了,又笃定警方手里没有证据,因此格外张狂,对警察又抓又挠的。 结果被警察一脚踹在膝窝处,整个人跪跌在地上,脸朝地,啃了一嘴泥,随后又被警察反剪手臂摁在地上。 沈星闻不服,身子动不了就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 那警察也不理会,只管给她戴上手铐,又一把将她揪起来,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 沈星闻骂得嗓子都快冒烟儿了才发现不对劲儿,不禁停下来看着那抓她的警察。 男人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不骂了,幽幽问道:“骂完了?” 沈星闻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唾沫,心里不自觉地生出害怕来。 这人跟她平日里见过的警察一点都不一样,浑身透着痞气和狠劲儿。 “你……你快放了我,否则我告你——啊!” 沈星闻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猛地惨叫一声。 男人看着她的眸色倏然变冷,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差点给沈星闻下巴打脱臼了,嘴角流血,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 沈星闻彻底被打傻了,怕得浑身发抖,眼泪不自觉地滚出来,哆哆嗦嗦道:“你……你身为警察,随便打人——啊啊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连串惨叫。 男人扯了扯嘴角,照着沈星闻的脸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把她两个脸蛋打得跟猴屁股一样红。 男人嫌弃地擦了擦手,淬了一口唾沫骂道:“臭丫头,还敢辱骂警察,暴力抗警,不给你点利害,当我们闹着玩儿呢!” 沈星闻的同伴都是色厉内荏的货色,哪里见过这阵仗,惊惧之下,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沈星闻两个脸颊肿得嘴巴都张不开,混着血的口水不停地淌下来。 她又怒又怕,琼稀觉得这警察是故意针对自己,怕被带回警局,自己就更没好了。 说什么她都不能被不明不白地带走! 思及此,她顾不上脸疼嘴张不开,用尽力气扯着嗓子喊:“救命!警察打人——” 她一句话没喊完,后背上猛地挨了一电棍,顿时昏了过去。 男人将警棍随手丢给同伴,嫌弃地暼了昏迷的三人一眼,无关痛痒地吩咐道:“带回去!” 沈琼被送到医院后就进了手术室。 她身上的伤虽然经过了封骁的急救处理,但有些伤口太深,需要缝合。 沈知涯和时小小在东江山对沈琼遍寻无果后,都快急疯了,又听说有人坠崖被送进医院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开车追到医院。 赶到的时候发现封骁一脸凝重地站在手术室外,两人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动。 他们心知肚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一瞬间,不敢置信、恐惧、自责、愧疚几种情绪将他们深深笼罩,仿佛脖子被缠上一条绳索,勒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琼琼……”时小小惨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知涯呆呆望着手术室的方向,高大的身形微微踉跄,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封骁听见哭声,不快地蹙起剑眉,待看清是沈知涯和时小小两人,沉着脸对一旁的林跃使了个眼色。 林跃会意,连忙走到两人跟前,他看了看沈知涯,随即弯腰将时小小扶起,沉声道:“少夫人没事。” “呜呜呜——啊?”时小小正哭得撕心裂肺,听见他的话,哭声戛然而止。 她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揪着林跃的衣领,震惊地问:“你说什么?琼琼没事?” 闻言,沈知涯也回过神来,凑上前急切道:“琼琼真的没事?” 林跃皱了皱眉,扯开时小小的手,抖了抖衣襟,郑重点了点头。 解释道:“少夫人坠崖的时候,封少刚好在攀岩,接住了掉下来的少夫人,不过她还是受了伤,伤口需要手术缝合。” 两人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吊在他们脖子上的那根绳索无声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