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始认真地挑选漂亮的照片,直到有人站在了我们面前,我才抬头。 于一凡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眼前,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他的同事,正悄咪咪地往这边看。 “于一凡,你怎么在这里?”我万万没想到。 “年底爬山团建。”于一凡没有看我,反而是看着齐舟阳,“又和蔚蓝的前男友在一起?” 这人现在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怎么回事? 齐舟阳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于一凡,年轻人心气更大,听不得阴阳怪气的话。 “我和小齐也是朋友,一起出来爬爬山很正常,他已经和蔚蓝分手了一段时间了,你不用那样称呼他,”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于一凡,“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他叫齐舟阳。” “你和靳晏洲离婚了吗?”于一凡对我的不悦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反问我。 说到这事我就来气,加上齐舟阳也是知情者,我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很直截了当地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件事你问我干什么?离婚协议书我都拟了三四份,他不肯签,我以前不是叫你劝劝他和我离婚吗?你倒是去劝啊!” 齐舟阳又惊愕地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不把他当外人。 想起靳晏洲赶去蔚家时那副恼怒的模样,我就觉得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徐姐,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齐舟阳见状,他赶紧安慰我。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这人不讲理,怎么就老是挑我的理?帮亲不帮理的典型!”我故意说给于一凡听的。 明明错的是靳晏洲,老说我干嘛? 于一凡的眼神暗了几分,我感觉他好像生气了,但是又不是很明显。 这时有个女人叫了一声“于医生”,于一凡回过头,穿着同款情侣冲锋衣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看着于一凡时,眼睛里的爱慕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 由于我在医院也住过几天院,所以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一个护士,还给我打过针。 “大家准备去弄烧烤了,走吧。”小护士声音甜甜的。 “嗯。”于一凡的回答却很冷淡,转身便走。 齐舟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后,突然说,“徐姐,你要小心他。”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有些凝重地说,“凭男人的直觉,他可能要挖墙角。”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齐舟阳和邓晶儿他们一样,对于一凡的误会太深了。 “你笑什么?”于一凡尴尬地问。 “没什么,小齐,如果你说于一凡想挖的对象是蔚蓝,我还能信,知道吗?”我拍了拍齐舟阳的胳膊,“走吧,我们也看看山顶有什么好玩的。” 齐舟阳跟我找了一圈,发现这上面除了看风景不错,其他的还真不怎么样。 于一凡他们一堆人都是有备而来,正在寒风中烧炉子,准备食材,看不出他还会参加团建。 一堆漂亮小姐姐围着于一凡打转,看起来很受欢迎。 可惜,他不解风情。 “小齐,我们下山吧。”我没了心情继续玩,淡淡地对齐舟阳说道。 齐舟阳点点头,乖乖跟在我身后一起下山。 等我们回到山脚时,天色已晚,分别之前,我看得出齐舟阳有话想对我说,但我现在心情很烦,不想再徒增烦恼,没等他开口,我便开车离开了。 后车镜里,齐舟阳站在路边没有动。 我的愧疚感在这一刻又冒了出来,我想接下来还是别再给齐舟阳希望了。 我决定,我要和靳晏洲起诉离婚! 有了这个念头,我回到家以后立马跟邓晶儿她们说了一遍,把她们激得不行,欧阳甜还给我推荐了一个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我在律师的指导下,开始准备起诉状。 两天后,我便向法院递交了起诉状,如果顺利的话,七天后就会通知到靳晏洲那里,不管他到时候给出什么样的答复,我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离。 至于我父母和公婆那边,再见招拆招吧。 邓晶儿听说我已经递交了起诉状以后,兴奋得像只母猴子,大晚上地跑来我家问,“真的假的?意意,那我哥是不是有机会了?!” 第92章婆婆替我出头 我敲了一下邓晶儿的头,“没机会,我都说了,我对你哥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你别胡说八道了啊!” 邓晶儿捂着头,不乐意地答道,“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没感觉?意意,你相信我,我哥绝对是个好男人,要是你和他在一起,他敢对你不好或者出去乱来,我保证亲手捶死他!” 邓毅扬确实是个好男人,不管是家世样貌,还是人品性格,都很优秀。 如果感情可以勉强,我也想和他试试。 可我确实做不到,也不敢去尝试,万一到时候暧昧了一番觉得不合适,还是选择分开,可能会影响到我和晶儿的关系。 毕竟那可是她亲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想去尝试。 “晶儿,你别管我了,我好歹该结了一次婚,你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赶紧考虑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我火速转移话题,“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体制内的稳重型怎么样,我让我爸给你物色物色。” 一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邓晶儿就萎了,眼神还躲闪,“算了吧,我及时行乐派,结个婚只会禁锢我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灵魂。” 突然,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她明显有些心虚,遮遮掩掩地跑到一边去接了电话,随后回来对我说,“意意,我约了人喝酒,先撤了哈!” “少喝点。”我无奈地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邓晶儿拎着她的包一溜烟地走了。 她一走,我便上楼继续收拾东西,在开庭之前,我想从枫洲苑搬出去,用这样的行动,来表明一下我的决心。 我的衣服首饰太多了,足足装了五个行李箱,随后我又去琴室收拾个我的大提琴,和一些乐谱。 在翻找乐谱的过程中,我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子,里面有一本我自己谱写的曲子,全是围绕着我对靳晏洲的感情而创作的,我曾经兴冲冲地想演奏给他听,却被拒绝。 盒子里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手工星星,也是我曾经熬夜为靳晏洲折的,每一张纸上我还写上了靳晏洲的名字。 一朵玫瑰花标本摆在盒子最底下,那是靳晏洲唯一一次给我送的花,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我公婆带着他来我家替我庆生,我婆婆问靳晏洲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靳晏洲压根没准备,他从蛋糕上摘下一朵装饰的玫瑰花,递给了我。 敷衍到极致的礼物,我做成标本珍藏了这么多年。 我把木盒子盖好放回原位,然后继续翻找,有织到一半的围巾,有绣了三分之二的抱枕,有已经褪色的红绳手链…… 当时我青涩的暗恋,丝毫不输给如今的蔚蓝,那些稚嫩纯真的情感,我也付出过。 我叹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不打算带走。 陆陆续续收拾好了一切后,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佣人帮我把行李箱搬到了车上,开车去了我名下另一处房产,那是我婚前便置办好的单人公寓,还是大学时期住过一段时间,很久没去住过了。 公寓里所有家具家电都用了防尘布遮盖,但还是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我当然不会自己动手,而是下单交给了家政公司。 等家政公司的人到了以后,我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公寓,一共五个人,速度是很快的。 三个小时后,公寓焕然一新,我来到卧室开始整理我的衣服。 刚整理好,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是靳晏洲的来电。 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我起诉离婚了?? 我有些纳闷地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靳晏洲冷森森的声音,“阮时烟,你跟我玩套路?” “什么套路?你这么快就收到通知了?”我佩服法院的效率。 “别他妈装蒜!”我听得出靳晏洲的咬牙切齿,“要是蔚蓝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蔚蓝出什么事,不应该是好事吗?我起诉离婚,她马上就能光明正大地和靳晏洲在一起了。 靳晏洲已经挂了电话,我还在云里雾里,好在邓晶儿一个电话炸了过来,大呼小叫地跟我解释了一番,“我草,大新闻啊!意意,你婆婆查到了蔚蓝那个小狐狸,还见了面!!” 我一听,也瞳孔一震,怎么回事! 邓晶儿告诉我,“听说是你婆婆用一只耳环,查到了蔚蓝身上,两人见过面以后,蔚蓝就哭着离开了,现在靳晏洲都联系不到她,又不敢直接上门去找,怕她父母知道了,她更崩溃。” 难道靳晏洲那天没有上楼见蔚重山他们? 我又想起了我婆婆生日那天,她在靳晏洲副驾驶捡到的那只耳环。 她居然就因为一只耳环,查到了蔚蓝…… 这就是豪门婆婆的强势作风吗?我竟然觉得很好,既然靳晏洲和蔚蓝是真爱,那就把他们的阻碍提早一步,上一世他们纠缠了一年后才和我摊牌,这一世短短几个月就开启了摊牌模式,省了很多时间。 “我知道了,不过晶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还有心情关心这个问题。 “呃……我也是道听途说……反正你注意啊,靳晏洲那人霸道惯了,别到时候报复到你身上,我建议你赶紧找你婆婆寻求庇佑!”邓晶儿嘱咐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我沉思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