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他甚至有导演想拍一个贺望洲的纪录片,但都被拒绝了。 可现在,贺望洲居然答应了季导! 季导睁大了眼睛,连忙道:“全剧组的人都听到了,你可不准反悔!” “剧本呢?全场休息!我先给贺影帝讲讲角色。” 那样子,生怕贺望洲跑了一般。 迟清棠补妆完毕,走到贺望洲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迟清棠看到了他眼中的点点星光。 有些话,就算不问,也了然于心了。 贺望洲半开玩笑:“你可别接不住我的戏。” 迟清棠也笑:“不会的。” 一个小时后,季导给贺望洲讲完了角色,化妆师也给他化好了妆。 贺望洲没戴眼镜,睫毛很长,灯光打下来,投下一片阴影。 化妆师也咽下口水:“贺影帝,你真的要退圈吗?偶尔拍拍时尚杂志也好啊,明明生了这么一张脸,却不再出镜,我会哭死的。” 贺望洲站起身:“等《尘烟之中》上映,你多买几张电影票。” 灯光镜头就位,导演一声令下,迟清棠和贺望洲迅速进入状态。 迟清棠提着行李箱,四处张望,突然,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迟清棠回过头,瞬间怔住了。 贺望洲眼眶通红,似有挣扎:“可以不走吗?” 那双饱含情绪的眼睛,瞬间就把迟清棠吸了进去。 她愣在原地,直到季导喊“卡”,才反应过来。 季导哈哈大笑:“没事,很少有人第一次就接得住望洲的戏。你先感受一下,调整一下状态。” 贺望洲收了情绪,又变成了迟清棠熟悉那副模样:“你别太有压力,照常演就好。” 迟清棠站在原地,心中的悲怆还未散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看过贺望洲的电影,可当贺望洲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情绪感染力比电影强太多了。 迟清棠深呼吸,再次进入状态。 季导再次喊停:“卡!迟清棠,情绪不对!” 接连十来次,迟清棠都没达到季导的要求。 白牡丹飘在一旁:“能接住贺望洲戏的都是老戏骨,你接不住他的戏。” “包括这部戏,你才演过两部电影,跨的步子太大了。” 再次喊停,迟清棠听jsg见了周围人的议论: “迟清棠行不行啊?” “找个接得住戏的演员来演女主吧,我都看得出来,迟清棠根本接不住戏。” 他们已经拍了一天,季导的笑容也消了下去,皱起眉头:“编剧呢?把这段戏改了吧,再拍多少遍都一样的。” 贺望洲喝了一口水:“季导,我信她,麻烦您多试几次。” 他放下水瓶,对周围人道:“大家辛苦了,今天拍完请大家吃夜宵,发红包。” 剧组的埋怨消散不少。 迟清棠咬着下唇,看向贺望洲:“你就不怕我演不好?” 贺望洲摇摇头:“我看过你的表演,你可以演好。来,我再和你捋一遍。” 白牡丹也急了:“你还问这种傻问题,贺望洲的答案你不知道吗?” “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可得抓紧了!” 迟清棠豁然开朗。 贺望洲看过的表演是白牡丹的,相信的源头也是白牡丹。 他对电影和自己的高要求让他并不会放水,迟清棠毫无办法。 她做不到白牡丹一般的自信张扬,自然会被贺望洲压戏,被他的情绪带着走。 再次开始,迟清棠把身体让给了白牡丹。 贺望洲再次红着眼眶:“可以不走吗?” 白牡丹迟疑了一瞬。 就在季导以为这条又要废的时候,白牡丹开口:“你是……?” 远处火车声鸣,白牡丹挣开贺望洲的手:“抱歉,我要走了。” 贺望洲张着嘴,还要说什么,白牡丹已经转身离开。 “卡!这条过了。” 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下来,纷纷击掌欢呼。 越过人群,白牡丹看向贺望洲,他收了情绪,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你可以的。” 夜宵过后,贺望洲把白牡丹送回酒店:“我早上六点有趟飞机要去欧洲,大概要一个星期,有事给我打电话。” 白牡丹有些惊讶:“你六点有飞机还答应客串?现在都半夜一点了。” “以前拍电影的时候,休息时间比这少多了。飞机上可以补觉。” 白牡丹踮起脚尖,在贺望洲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白牡丹起床,本想跑去机场送送贺望洲,给他一个惊喜,却看见隔壁的女二沈香站在阳台上,神情呆滞,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护栏! 白牡丹心头一震,正要喊她,沈香喃喃自语:“黎绰说的没错,我就该去死。” 第23章 听到黎绰的名字,白牡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打电话给酒店前台。 工作人员带着门卡过来,打开门的一瞬,白牡丹飞奔跑向阳台,把沈香抱了下来:“沈香!” 沈香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看向白牡丹,又环顾四周:“迟清棠?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白牡丹打断她:“你是不是认识黎绰?” 沈香瞬间警惕起来:“谁告诉你的?” 白牡丹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卷起袖子,露出上面淡淡的疤痕:“我认识他,也差点自杀。” 阳台的门还没有关,冷风吹进来,沈香打了个哆嗦:“也?” 白牡丹看向她:“你刚刚在阳台上,差点跳下去。” 风更大了,灌进房间里,吹乱了两人的长发。 沈香脸色苍白,好半天才消化这个事实。 下午,白牡丹拍完戏,助理连忙给她披上外套:“贺总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说近几天要降温,清棠姐怕冷。” 白牡丹拢了拢外套,摸上软和的内里,思绪飘远。 签了贺望洲工作室之后,她去贺望洲家中吃饭,偶然看到了一件外套,皮毛极佳,又软和。 贺望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件是男款,你穿大了,你要喜欢,下次让他们改个女款过来。” 她甚至没有说出口,贺望洲就已经让改了送来。 这时,沈香走了过来,神色紧张:“迟清棠,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看着面前和原主有同样遭遇的女人,白牡丹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剧组外的咖啡馆,沈香捏着杯子:“我一直都有些焦虑,但你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承认,你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可我就是不甘心!” 白牡丹没有喝咖啡,也没有喝水,看着沈香:“我欣赏你的野心,只不过,娱乐圈只有野心还不够,还要有手段。” 沈香抬眼看向白牡丹,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对,手段。” “只要你不在了,女主就是我的!和贺望洲演对手戏的机会也是我的!” 白牡丹心中警铃大作,正要离开,却见黎绰走了过来。 她血液冰凉,浑身动弹不得,正要掐自己,沈香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清棠,和黎绰走吧。” 白牡丹意识逐渐涣散,脚步也不受控制,一点一点走向黎绰。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黎绰的最后一句话:“沈香,做得好。” 再次找回意识,白牡丹一睁眼,就看见了黎绰的脸。 他拿着小臂长的刀架在迟清棠的脖子上:“在我的催眠下,你已经把贺望洲的行贺全都告诉我了。” “现在他已经在飞机上了,谁都救不了你。” 白牡丹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黎绰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别挣扎了,我给你打了镇定。” 半晌,白牡丹垂下头,意识昏沉:“你究竟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黎绰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白牡丹的脸:“不是对我的好处,是对你的好处。” “是你来找我治疗,是你百般挣扎,你不适应这个世界,我只是帮你解脱罢了。” “我对我的病人,向来很负责。” 白牡丹对上黎绰的视线:“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没法治好病人,只能用杀人掩盖自己的失败了。” “黎绰,最没有价值的人,是你。” 黎绰恼羞成怒,手上的刀更深了一分,白牡丹的脖子汩汩冒血。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 第24章 脖子上的刺痛传来,白牡丹“嘶”了一声,手指动了动。 电光石火间,白牡丹猛地抬手,一把抓住黎绰的刀刃。 鲜血从白牡丹手掌中不断冒出,滴落在地上。她昏沉的意识又被拉扯了起来,身体也能动了。 黎绰睁大了眼睛,连连后退:“用疼痛来唤醒意识?迟清棠,你真的疯了。” 白牡丹甩甩脑袋,拿着刀对准黎绰:“你又是催眠又是给我打镇定,我怎么不疯?” “你猜疯子杀人要不要负责?” 黎绰满脸惊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迟清棠的声音传来:“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千万别睡!去药柜上看看有没有纳洛酮。” 白牡丹眨眨眼:“什么?” 迟清棠夺回身体控制,走到药柜旁,东翻西找,终于找到纳洛酮。 白牡丹皱眉:“这东西怎么用,喝?” 迟清棠身体的意识已经下沉,昏昏欲睡,她强打起精神,拿出针管:“口服没用,静脉注射1毫克。” 说完,迟清棠给自己扎了一针,垂眼坐在椅子上,两分钟就恢复了精神。 白牡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不愧是南大高材生!” 迟清棠拿了绷带,一边包扎一边往外走:“静脉注射显效快,但只能维持45分钟左右,在黎绰回来之前没出去,还是死路一条。” 幸好黎绰的这间临时诊所并不偏僻,坐落在一个小镇中,离剧组并不远。 迟清棠找到一个商店,借了手机打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