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位老板竞标失败,对我怀恨在心,便给他五十万,让他做三件事:1、停电;2、将招待所里的住客全部劝离;3、灌醉四位服务生。 三件事他全做到了,并为此得到五十万。 可他也将为了这五十万,承担本就该由他承担的责任。 意外之财和风险总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夜狼报告完查到的消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暮江寒垂眸不语,我的脑子也在高速的旋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事实不是这样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这么说?” “在南佗,我看到郑家越摔了一跤,他口袋里的小管儿掉出来,就是医院里抽血用的那种小管子,一共有三个,分别是紫色黄色和蓝色。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错的。” “你确定?” 什么破语气嘛。 我有点急了。 “不相信你问南风和西风,她们就在我身边。” “你怀疑钱贵。”暮江寒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点点头,“我是合理怀疑。” “江寒哥,这个钱贵究竟是什么人?初回国内,就把局面铺的这么大,他想要的,真的只是我的血吗?你都知道什么,通通告诉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做个什么也不知道、全靠你们保护的傻子。” “你是我们的宝贝,没有人拿你当傻子。” 我:...... 这是重点? 他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有意的歪解事实,让我再次放弃得到真相的机会? 他的用意显然是后者。 因为我接连问了两次,他都没有回答我,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暮江寒浓眉紧锁的思考了大概两分钟,摸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要我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 我就不明白,我爸妈,扶澜公子,暮大公子,这些人,为什么但凡我问这件事,都要我好好睡一觉! 难道睡觉就可以避开所有的算计,让钱贵的阴谋诡计落空? 那我还不如直接把大脑破坏,躺床上睡一辈子,那多安全! 完全缺乏逻辑性嘛。 暮江寒还在游说我好好睡一觉。 他说等我睡醒的时候,西风就会出来了。要是我不想让西风看到她拼命保下来的人一脸土色,就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只有这样,才会让西风觉得她拼死付出去保的人,值得! 再一次,我被暮江寒用接近幼稚的语言PUA,极度配合的阖上眼睛睡觉。 说实话,凌晨就开始折腾,精神过度紧张。如今放松下来,疲惫潮水样的上涌,确实需要睡一下。 我这样做的同时,也为了给暮江寒时间,让他安心的处理问题。 他可能不会告诉我,但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一切。 夜狼给的结果他并不满意,必须自己去查。 虽说警局那边用不了多久也会拿出初审的结果通报给他,真实与否,却不好说。 毕竟连夜狼的调查结果都是有水分的。 如果钱贵的能量真的大到可以将触手伸到全国各地所有和叶家有关联的地方,或者更远,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也就是说,钱贵在图谋一件大事,绝不是只要我一点血那么简单。 而我,也更加的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这种明知道自己是猎物,也知道猎人端着枪时刻瞄准着自己,但却不知道如何才避得开的滋味儿,真不咋地。 身心俱疲,我很快睡着,但睡的并不安稳。 那把匕首脱手而出精准命中黑衣人胸口的一幕,像无处不在的钢针,不论我如何想要屏蔽和忘却,都无法实现。 千百遍的被同一件事折磨,那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其中的痛苦的。 被手机震动叫醒时,暮江寒刚好从外边进来。 黑色的风衣,头发成绺的垂在额头,身上带着湿意,瑰丽的眉眼间,压着森森的寒意。 我看了看窗外,窗子玻璃上正有成股儿的水向下流淌。 又下雨了。 真是个粘稠而湿冷的日子。 我不免开始担忧,被大雨冲刷过的星南,还能够找到那些人走过的痕迹吗? 钱贵! 真是个神秘又富于能量的怪人。 “怎么这么快醒了?”他用力的甩着头发。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头上的雨水甩下去。 我拿起枕边放着的毛巾扔给他,“别甩了,容易晕。给你毛巾,擦一擦。” 他接住毛巾打开,罩住头发胡乱的擦。 不知是不是男人天生的粗枝大叶,一头浓密的黑发被他擦成乱鸟窝。 我看不下去,不得不爬起来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一切发生的都那么自然,仿佛之前曾做过无数次,无比的熟练。 “叶叔叔阿姨定了机票过来看你,但锦城突发大风,航班无法起飞,所有交通工具全部停动,估计得过几天才能过来。” 他的头被蒙在大毛巾里,声音闷闷的。 我蓦然想起把我惊醒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因为和暮江寒说话,居然忘了阅读。 第209章 完美失败 “叶叔叔阿姨定了机票过来看你,但锦城突发大风,航班无法起飞,所有交通工具全部停运,估计得过几天才能过来。” 他的头被蒙在大毛巾里,声音闷闷的。 我蓦然想起把我惊醒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因为和暮江寒说话,居然忘了阅读。 我爸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说话的人却是我亲爱的妈妈。 她说,“宝贝不怕哈,有什么事情你都找江寒就成,他能护你。天气恢复了,我和你爸就飞过去看你,乖哈。想妈妈了就打爸爸的电话,妈妈和爸爸一起陪你聊天。” 我咬牙无语。 奇葩父母。 想要炫恩爱什么时候不行,非得在我经历一夜的煎熬和恐惧之后吗? 真是! 还有该死的天气。 大风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我有事的时候来,真能把我气死。 气还没生完,医生护士一大群,呼呼啦啦开进我的病房。 他们送西风回来的。 我爬下床扑到西风床前,看着她露在外边的肌肤几乎都被纱布包裹住,有好几处特别长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瞬间哽咽。 眼泪不听话的唰唰往出流。 她这都是为了我啊。 本来是想握住西风的手,和她哭诉一下我对她的感激、心疼和自责,奈何惯用右手的西风整只手没有好地方,让我不敢相握,只好勾住她唯一拥有完整皮肤的小拇指。 不知道有没有人理解,不捉住点什么的话,哭起来真的不够尽兴。 暮江寒总算做了件回归以后最有人味儿的一件事--让西风和我住一间病房。 我对此真是满意到不行,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一直陪着她,随时随的照顾她。 等暮江寒把医生护士都送出去,我也成功把西风哭醒。 恰好南风也来了,我们两人一人一边守着西风没命的呜哇儿哭。 南风本来没有哭,一直帮着暮江寒劝我。 但我实在哭的肝肠寸断,怎么都收不住,终究女孩子心软,她又是和西风一起长大的,感情浓厚,也不由来了情绪。 先是湿了眼眶,接着大眼含泪,再接着就是泪落两腮,最后和我一样,哭的收不住闸。 暮江寒本来是站在我身边的,见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都哄不好,不由有些挠头。后来南风也加入进来,哭的声音只比我的大,不比我的小,成功把他的脸哭成锅底,不得不退到病房门外暂避一下。 大哭足有十分钟,勉强把眼睛睁成一条缝的西风嘶了一声。 哭声立止,我乍乍着两只手,眨着朦胧的泪眼心疼的问她哪里疼,我是不是碰到她的伤口,要不要叫医生。 她在嗓子眼儿里哼哼两声,应该是说了一句话,就是声音太小,蚊子哼哼似的,没听清。 我把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