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我知道你是避其锋芒低调行事,爹说过我们家不能再有人出众了。” “可我也想帮你分担,你嫁尘王是不是因为尘王不得圣宠?你为了不惹皇上忌惮担下所有,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唐泠若字字揪心,眼里都是心疼之色。 她淡定的瞧唐泠若一眼,继续吃菜:“我是长姐,唐家有我一个就够了,你与弟弟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之事。” “可我不想这样,大姐在外护着这个家,声名狼藉,我却在府里无忧无虑的学着琴棋书画。” “这不是很好吗?总要有人站出来,你与四弟还小,将来大有作为。” 唐泠若打断她的话:“大姐,我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可以帮你分担。” 她拍拍唐泠若的肩,语重心长道:“别想那么多,你学琴棋书画将来有大用,一样可以为唐府添彩。” 唐泠若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能点点头:“大姐也不要太过随意,女子名声大如天,你这样败坏名声,王爷怎会不介意?” “好了,我知道要怎么做,你下去休息吧,在府里忙一天,别把自己累垮了。” 唐泠若拉过她的手:“大姐,后半夜我来守灵吧,你最近都瘦了。” “守什么灵?娘和弟弟还病着,需要你照顾,你快些去睡。” 看她态度强硬,唐泠若只好应了一声,收拾好盘子离开。 唐ʟʋʐɦօʊ凌霜直接睡在灵堂里,她连守三天。 直到婚事将近,唐夫人才强行把她拉出去。 见到外面刺眼阳光,她本能的伸手去挡,过了好一会才适应。 府里的白幡陆续撤下,唐夫人命人抬着棺材去墓地。 她一路跟着,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引得百姓再次围观。 等二弟入了葬已是傍晚时分,她悄悄退出送葬队伍,转身进了宫。 太监很为难的看着她:“唐大小姐,你就算有再急的事也没用,皇上没空见你。” 她眸色凌冽:“是吗?那我就去告御状。” 她扭头就走,打算去敲宫门口的鼓。 太监及时制止了她:“哎哟,告御状那可是要跪走钉板的,你稍等,杂家再去通传一下皇上。” 太监抹了把汗,急匆匆进了内殿。 没多久,太监就小跑着出来:“唐大小姐,皇上请你进去。” 沈姻姻走进内殿,皇上不悦望着她:“你即将待嫁,来找朕做什么?” “臣女要状告太子,害死忠良。” 她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第18章 多谢不娶之恩 皇上捏了捏眉心,面色阴沉:“你可知道诬陷太子的后果?” “臣女有证据。” 她掏出黑色玉珠:“这是东宫侍卫剑柄镶嵌的墨玉珠,二弟回京时紧握在手中,臣女还从他身上找到了五毒散。” “五毒散能使人顷刻毙命,中毒者皮肤溃烂,七窍流血,臣女二弟就是这样的症状。” “五毒散难配,京中医馆也不敢卖,普通百姓更是用不起。” 皇帝大手一挥,对外喝道:“把太子给朕传来!” 不多时,苏忆安急步走进内殿。 皇上忽地站起身:“逆子!你东宫的人怎么会去毒害参将?” 苏忆安一惊,忙跪在地上:“儿臣冤枉,儿臣并不知情。” “唐家长女手中有东宫的毒药和东宫侍卫剑柄上的墨玉,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帝气得拿砚台砸在苏忆安头上,苏忆安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他不敢抬头,不断认错:“父皇,儿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那侍卫以前与参将在京中发生过争执,于是趁着参将剿匪谋害参将,把此事嫁祸给匪徒。” 沈姻姻死死的盯着他:“太子怎么解释五毒散的事?” 她从怀里掏出纸包,眼底冷若冰霜。 “这侍卫经常出入东宫,手中银钱充足,应是买通其他人偷了毒药。” 皇帝拧着眉头:“你东宫中还藏有毒药?” 话一说完,皇帝眼中幽深,稍稍有暗芒射向太子。 纵使皇帝再偏向太子,也要防着太子篡位,这江山如今还是皇帝的,不可能任由太子胡作非为。 苏忆安额头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父皇,儿臣这药是从下人身上搜出来的,为避免流入京.城,才找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皇帝气到手抖:“你纵容下人残害参将,朝臣只会把这件事算到你头上,你这个太子是不是坐到头了!” “父皇恕罪,是儿臣掌管东宫不力,那名侍卫已被儿臣赐死,儿臣甘愿受罚。” 苏忆安头磕得砰砰响,血迹在大染中染出点点梅花。 沈姻姻紧紧握着拳头,是她小看了苏忆安,竟然拉名侍卫出来顶罪。 皇帝怒气未消,冷声命令:“罚你五十大板,禁足一月,扣除一整年月俸。” “儿臣谢过父皇。” 苏忆安被拉下去打板子,皇帝痛心的挥挥手:“沈姻姻,此事是朕治下不严,朕会给将.军府补偿,你退下吧。” 沈姻姻不甘心的退出内殿,她就知道皇帝舍不得太子偿命,看来报仇还得靠自己。 她路过苏忆安面前,苏忆安被按在长凳上,恨恨的瞪着她:“沈姻姻,你好狠,我们曾经两情相悦,你竟是想让我死。” 她双臂环在身前,居高临下睨着他:“与太子相比,我还是不够狠,早知道这样,我在战场就不该救你。” 提起战场,苏忆安神色有片刻柔和,瞬间眼神又变得冰冷:“是你骗我,京中都传你风流成性,这样的人怎可为太子妃?我若早知你还是清白之身……” 苏忆安闪过懊悔之色。 她冷声打断他的话:“还要多谢太子的不娶之恩,让我看清你的为人。” 第19章 出嫁 沈姻姻转身欲走,苏忆安及时叫住她:“你是清白之身为何不早说?你明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她回头,讥笑出声:“太子与我在边关相处甚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要听别人说吗?” 她轻嘲:“也不知太子以前是在乎我的人,还是在乎我的身,或者两者都无,你在乎的只有权势罢了。” 她就是因为念着以前感情,才觉得苏忆安对她下药是因为想娶她做了错事,她从未想过他会对她家人下手。 她高估了他对她的感情,也是他亲手让她对他不再有半点留恋。 “你……居然这样想我?我那时是真心的。”苏忆安眼神迫切,他要早知她并非传闻那般,也不是不能封她为太子妃。 一想到楚淮安轻而易举得到她,他内心便疯狂到嫉妒。 她转过身去,语气冰冷:“杀臣女二弟的真心吗?还是给臣女下药的真心?臣女可要不起。” 苏忆安身后全是血水,眼看要坚持不住,她迈着步子离开皇宫。 身后传来阵阵惨叫。 似是为了弥补唐家,皇上的赏赐流水般进了将军府,她连瞧都未瞧一眼。 仅仅两天时间,将军府从洁白换上了大红。 沈姻姻眸子里始终透着冷意,她忙完丧事忙喜事,完全没机会合眼。 天不亮她就任由夏兰拉着起身沐浴梳妆。 “小姐,成婚是很麻烦的,你要早些准备。” 夏兰絮絮叨叨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困得眼都睁不开。 忙了整整一早上,在将要梳发时,唐夫人带着唐泠若走进房间。 唐夫人接过梳子,温柔开口:“女儿出嫁都是要亲娘梳发,我来吧。” 夏兰很识趣的退到一边。 唐夫人拿梳子立在她身后,轻柔的替她梳发。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鸳鸯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多子又多寿。” 念到最后,唐夫人眼眶湿润,语气也有些哽咽。 她难掩心酸,这世好不容易感受到久违亲情,突然分离,多少还是不舍。 “娘,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她语气沉重。 唐夫人抹了抹眼角泪水:“阿霜,今日成婚,你爹无法从边关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