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磨的刀,想给你试试锋利不。”他偷偷瞧了一眼自己千辛万苦磨出来的刀……的尸体,再看看她的手臂,手臂衣裳是破了的,露出里头白皙的肌肤,一点痕迹都没有。 刀裂了,裂开两截。 当时刀断裂落地的时候,他心里害怕极了。 他一直很不解,辛夷的超强本事从哪里来,这一试,差点把自己弄没了。 “哦,”辛夷冲他笑着,“暗疾仔,你真好,我会回报你。” “不用……” “嗖!” “咔!” 暗疾叹气,瞧着自己汩汩流血的手臂,再看那锋利的断刀被她握在手中,她笑容如沐春风,“很锋利啊,你瞧,轻轻下去就能砍到骨头了。” 暗疾俊美的面容充满了忧郁,“还真锋利,不枉我磨了许久,话说,你会止血吗?” “噢,伤口这么大要缝针啊,话说,你有五百文吗?” 第146章 一起睡过床 暗疾深深地叹气,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到她的手中,"多余的,拿去喝茶。" 辛夷横眉怒目,“我不会多收你的,会给你找零,你不要引我犯罪。” “我现在没有零钱,先欠着,别的不说,你这个先给钱的态度是很好的。” “可能不止五百,你这伤到骨头了,我觉得……” 暗疾气得发狂,怒吼道:“你不要再说了,快给我止啊呀……” “滋滋!” 心脏一痛,脑袋一偏,人就闷过去了。 辛夷收回电流揉着耳朵,差点吓得死机了,不知道人家耳朵灵敏吗?好好说话不行非得吼。 这边刚处理好伤口,周茜便过来了,看到暗疾躺在地上,她诧异了一下,“这位是?” 辛夷问道:“你不认识他吗?” 周茜瞧着石阶上的血,摇摇头,“不认识,是刺客吗?” “他叫傻帽。”辛夷弯腰抱起他,便进了屋中去。 屋中没有床了,好在沈仞睡的不是手术床,床挺大的,能挤挤。 “往里挪挪啊。”辛夷对沈仞说。 沈仞身上疼,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他蹙眉,面容线条显得有些冷峻,“你要把他放在这里和我一起睡么?” “有什么问题?都是男人。”她知道的,男人和女人不能随便睡在一起。 男男就不是很所谓的。 “抱别的房间不行吗?”沈仞彻底无语,就都是男人才奇怪好吗? “暂时只清理出一个治疗的房间,你挪啊,挪……” “你……”沈仞很不情愿地往里边挪,一个小姑娘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抱着这个头和脚都垂到地上的高大男人?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 辛夷放下暗疾,才回头问周茜,“你找我什么事?” 周茜在门外偷偷地望进来,床前落下了帐幔,没看到床上的人,便道:“樊小花将军来了,姑娘说让您出去跟樊将军沟通沟通。” “小花来了?”辛夷有些高兴,“我这就去。” 刚退烧没多久的沈仞,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觉得自己温度再次拔高起来了。 就算他早如丧家犬了,但家族尚有名声啊。 樊将军被请了进去,竟看到殿下也在,急忙便进去行礼,笑着道:“参见殿下,殿下不是办正事么?怎也在国公府呢?早知道末将就跟殿下一同过来了。” 云少渊仿佛只听到参见殿下这句话,道:“平身!” 樊将军谢过,抬起头看着周月清,大声道:“这位一定是辛夷姑娘了吧?” “不是!”周月清摇头。 “哦!” 周元见他没行礼,便提醒道:“樊将军,这位是我们国公府的月清姑娘,是未来的萧王妃。” “哦!” 周元怔了怔,哦什么鬼?倒是见礼啊! 周月清道:“将军请坐!” 敢打少渊的人,一定要好好认识。 “多谢!”樊将军坐下来之后,道:“来得仓促没有备礼,姑娘莫怪,请问辛夷姑娘在哪里啊?末将有事找她。” “马上就到!” 樊将军听得此言,便笑了起来。 周月清打量着他,三十岁左右,面容方正,眉毛粗且浓,鼻子和嘴唇都占了面部比较大的位置,睫毛长且稀疏,小眼睛,瞧着像两颗发霉的豆豉,比例失调。 单眼皮,眉梢散开,瞧着很凶,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豌豆荚,眼珠子便瞧不见了,有些萌。 有武将的悍气,有执法的刚正,有天然的呆萌。 属于你奈何不了,却也恨不起来的类型。 辛夷大步进来,眸光巡梭一圈,落在了樊将军的脸上,“小花,对吗?” 樊将军站起来,“你就是辛夷姑娘?你认得我?” “认得!”辛夷道:“这屋中就你是陌生人,周茜说你找我嘛。” 樊将军拱手,素来先礼后兵的,“没错,我找你,顽固是否在你的手中?” 辛夷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不……” 这话没说完,总司咳嗽了一声,她瞧了一眼,道:“不在我手上,能在谁的手上呢?” 樊将军道:“那就好,事情是这样的……” 他神色一整,便颇具威严,“那日殿下和顽固走后,军中清点军备库,发现除了棉衣被咬之外,还有几副铠甲被咬坏了,损坏铠甲,除了要赔偿之外,还要上军棍,请姑娘把它交出来,接受军法处置。” 辛夷哦了一声,“既是损坏了军备,那该罚的罚,该赔……” 周月清的手抚在蓝血盾上,飞快地弹着,“咳咳!” 辛夷止住了话,又瞧了她家总司一眼,眼底有些狐疑,但还是改口了,“该赔也是要赔的,但请问樊将军有证据吗?” “铠甲厚实坚固,人是咬不坏的,只有顽固能咬。” “那就是没证据,既然没证据按照无罪推定,不能说是顽固咬的。” 樊将军急了,“但只有它能咬啊。” 辛夷义正辞严,“樊将军,凡事讲证据,你没证据证明是顽固咬的,就不得随意冤枉。” 樊将军瞧了云少渊一眼,郁闷地道:“难道又是殿下咬的?” 殿下又要顶罪吗?这可是要打军棍的。 云少渊皱眉,“本王又不是铁齿铜牙!” “那既然不是顽固咬的,也不是殿下损毁,是何人所为?” 辛夷接口,“所以需要你调查啊,你没有证据就过来冤枉我家顽固,顽固该多伤心?心灵受创的。” 樊将军一时没拐过弯来,“这……” 辛夷却已经大手一挥,“算了,顽固不跟你计较的,它大狼有大量……” 她眼角看到总司手指数钱的动作,顿了顿,“但是,念及你要追查此事也比较费时,我们先垫付铠甲的银子,毕竟你也要交代的,多少银子?” 樊将军当即欣喜若狂,立马站起来道:“一副全甲是四万八千二百文,四副总共是十九万二千八百文,合一百九十二两八钱。” “嘶!”周月清吸了一口气,草率了。 辛夷却转过来看着她,摊开手掌,“给钱!” 周月清不动,没钱。 问满姑姑要的那些银子,大部分都拿去结医药费了。 她瞥了云少渊一眼,再用眼神示意辛夷把手往他那边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