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直接说道:“徐北武,杨彦她没骗你,我邻居跟江若乔的邻居是同学,她干的龌龊事儿在她们城南大院里都是出名的,不信你自已去问问!” “江若乔,她们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定是一场误会对不对?你把真相告诉她们,把话说开就好了。”徐北武眼神坚定的说道。 江若乔却突然犹豫,诚然,她可以对外面任何人否认原主做的事,但她唯独不想欺骗徐北武。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告诉徐北武已经改过自新,他就会相信她。 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又充满正义感的人。 “我……”江若乔刚刚开口,突然看见,画坊楼梯转角处,出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贺司屿穿着一身军装,军靴敲击地砖的力道沉稳,那清俊的容颜高冷无温,如出征归来的英雄,从天而降。 他迈着长腿只用了几步就来到她面前,江若乔的同学们瞻仰着他的肩章,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震慑,就连徐北武都露出了钦佩的神态。 “画找到了。”贺司屿与她说话,目光却落向她旁边的徐北武。 江若乔瞬间就将刚才的误会给忘了,抓着他胳膊问:“在哪儿?你没拿过来?我想看看破损成什么样。” “没有破损。”贺司屿高出江若乔一个头,说话时需要垂眸,这更衬得他玉树临风的气质,一般的男子难以匹敌。 而且他说话的嗓音,更是比一般瘦弱的男子醇厚低沉。 “刚才在楼下碰到你老师,他说现在参赛还来得及。” “没有破损?那你还查到什么?是谁拿走了我的画?”江若乔攥着他的手收紧。 徐北武以及另外几个女生也顾不上探究她的人品了,都关注着背后破坏比赛的偷画贼。 贺司屿握住她的手,轻轻的从胳膊上取下。 锋利的眉心微皱,口吻透着几分商量:“先去跟同学们吃饭吧,这事回家再处理。” 江若乔便知道这里头的内情不简单,点头,看向徐北武:“这就是我丈夫,他叫贺司屿。” “您好,我叫徐北武,是江若乔的同学。”徐北武礼貌的伸出右手。 贺司屿礼貌的抬手,跟他握了一下,深邃的眸从旁边几个女生身上扫过,又从新落给江若乔。 “嗓子好点了吗?” 江若乔听见这话就想到昨晚的窘迫,脸颊不自觉泛红,低头小声:“好多了。” “以后再有麻烦告诉我,我是你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依靠,尤其有人欺负你,不要忍。” 江若乔怀疑自已耳朵长毛了,震惊的抬起头。 贺司屿这是……在给她撑腰? 难道他刚才听见了杨彦她们说的话? “记住了吗?”贺司屿见她傻愣愣的不知反应,抬起手,在她呆呆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嗯!”江若乔重重点头,唇角不可抑止的上翘。 而就是这样一笑,让她那双黑亮的眼睛写满了神采,仿佛在她跟贺司屿之间,形成了一片独有的天地,任何人、任何东西,都融入不进去。 “走了。” 贺司屿放下手,转而被江若乔握住,既然恩爱都秀了,那就干脆秀个够! “你路上慢点儿开车。”江若乔自然放手,目送他高大的声音走远。 “你们已经看见了,江若乔跟她爱人感情很好。流言止于智者,你们跟江若乔一场同窗,不该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徐北武为江若乔抱不平。 杨彦跟几个女生刚亲眼见证夫妻恩爱,让她们那些可笑的怀疑简直打脸,干巴巴的杵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杨彦,这会儿更是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算了,误会解开了就好,时间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江若乔还要在这里学习,不想跟同学之间搞的太僵。 但徐北武却不想轻易将这一页翻过去,“希望你们通过今天这件事引以为戒,不要拿你们的偏见看人,去相信道听途说!” “那是我邻居说的,我哪知……道。”说话的女生还想辩解,被后头的同学扒拉一下,脸一点点低了下去。 总归今天丢人的是她们,以后别说找江若乔的不是,恐怕见了她都得绕着走。 “今天是我们不对,江若乔,是我误会你了。”杨彦还算有骨气,敢作敢当,率先给她道了歉。 紧跟着,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开口:“江若乔,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了江若乔。” 江若乔接受了她们的道歉,那之后跟徐北武去吃了炖菜,下午又一起回画坊上课。 课后,江若乔跟徐北武一起被周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先有徐北武及时救场,现在江若乔的画又重新拿去参赛,让周老师信心倍增,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这回为了避免再出现差错,我已经跟咱们校长申请下来,比赛那两天由我带队,你们跟我一起去省城,咱们亲自到赛场里观赛!” 第36章 去周家算账 陈可伶等了一个下午,才终于等到周晓棠给她打来的电话。 陈可伶心情烦躁,所以语气也不好:“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我找一个同学玩了两天,下午在路上了,刚到家。”周晓棠神经一向大条,陈可伶态度不好她也没往心里去。 陈可伶听她跟没事儿人一样,越来越没有好气。 “你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人查到他,把你跟我出卖了?” “不可能,我那个同学直接就不干了,不可能有人查到他!”周晓棠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说完,她终于品出陈可伶话音里的不对,问道:“怎么了?你为啥这么说?” “为啥?画丢了,我早上出去逛街,下午回来狗被药迷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就江若乔的画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可伶,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周晓棠挂断电话,急的手心往外沁汗。 她拨通了那个邮递员同学的号码,对面接通还没等她开口,上来就是一通责怪:“周晓棠你要把我给害死了知不知道?以后我们别联系了,就这样吧。” “喂?喂!”周晓棠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一股冷意,从脚心向上蔓延…… 江若乔骑着自行车,才进大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大声的争吵。 辨认出是江老太太的声音,她赶忙放下自行车,跑到了隔壁周家。 “周晓棠让人偷偷拿走我孙媳妇儿的画你们还有理了?老周,我以前就觉得你光嘴碎,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不光爱说闲话,心也黑,看看你教育出来的什么后人,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周老太太老脸涨红的否认:“你别一口一个偷的,就算我们家小棠拿走了江若乔的画,那也是她先骂人在前面,我们家小棠咽不下这口气才做错事,你们老江家不要得理不饶人!” “老周你还护着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好了好了,妈,江阿姨,这件事是我们家小棠做的不对,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现在画也被墨沉找回去了,您能不能看在咱们两家多年邻居的份上,原谅小棠这一回?她还只是个孩子,如果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周晓棠的母亲低三下四的道歉。 江老太太当然不会真的报警,纯粹是看不惯周老太太护短,不知悔改的态度。 转眼她见江若乔进门,拉过去她就说:“现在我孙媳妇儿回来了,我们江家可以不计较这件事,但是必须让小棠给我小雪道歉,原不原谅,也得我们小雪说了算!” “她一个村姑,凭什么!”周老太太又想起刺。 周宽眼疾手快的把她按下去,对周晓棠大吼:“还不快道歉,我跟你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干出这种窝囊事儿来,简直让我们失望透顶!” 周晓棠脸上挂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儿,周宽一声吼,吓得她浑身发抖,眼泪顺着眼眶往外冒。 江老爷子始终沉稳的坐在沙发上,从进门就没说过话,直到江若乔进来,他重重的拄了下拐杖,掷地有声的开了口:“你们家小棠不用道歉,因为道歉我们也不会原谅!先前骂人那件事,我还向着小棠,现在看,老周走的早,你们全家太过溺爱小棠,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胆子大的连天都敢捅!” “江大爷……” 周母刚要说话,被江老爷子扬手制止。 “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面子上,我们不会报警。小棠,我问你,这事儿到底是你自已想干,还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你可得想清楚了,替别人背了黑锅,这个污点你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是,是我自已……”周晓棠憋屈的擦眼泪。 偷画这件事确实是她提议的,陈可伶不过是提了一句,她就想让同学把江若乔的画毁掉。陈可伶说想要看一眼再毁,周晓棠答应了,她就是没想到陈可伶会说话不算数,将画私藏起来,还被贺司屿给找到拿了回去! 想一想那副画,周晓棠羞恼的瞪向江若乔:“谁让她那么不要脸,画江大哥的裸背,还要拿去参加比赛给那么多人看,我都替江大哥臊的慌!” 江老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