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装了,不能让人欺负你。” 这夜姜玄就在梁上休憩,守了她一夜。 路勉之能调这么禁军过来,肯定事出有因,他不守着也不安心,何况他的本职就是护她周全。 …… 武举人选拔,姜玄一路势如破竹,从戊队一路凭实力升到甲队。 从最开始的千人到现在百余人,剩下这百余人的便会依次排名,直到最后三甲争夺武举人之位。 这一百人会根据排名在朝谋个一官半职,虽然官职小,需得从底层慢慢升迁,但好歹也是上过武榜的人,对普通百姓来说也是光宗耀祖之事。 …… “殿下,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五公主……” “留下的人给我盯紧了,找机会把人给本殿下带来。” “是。”那人恭敬答道。 安竹音放下车帘,一辆朴素的马车从玄城南门行驶而出,而远处的擂台,发出阵阵呐喊,无人注意到那辆不起眼的马车。 “东西可藏好了?” 安竹音一手覆盖上程黛云的手,轻轻揉捏,充满旖旎的意味。 程黛云回握住他,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小腹,垂眸浅笑道:“藏好了,殿下放心。” “你我自是放心的。” 两人浓情蜜意,车内的宋玉素则一脸阴郁,使劲对程黛云翻了个白眼,独自嘟囔道:“矫揉做作。” 现下安竹音还用得上程黛云,便立马收敛了些许笑意,对宋玉素说道:“宋姑娘何必戾气这么重,本殿下答应你的事自会办到,且耐心等上两日。” “殿下为何要帮我?” 安竹音笑笑没说话,转而继续和程黛云耳厮鬓摩,说着夫妻间的悄悄话。 姜玄自打回来后,每晚都守着她。 不过先前他的对手都是些无名小卒之辈,现在每日对战的都是在军营或者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虽说姜玄打得过但也不是能随便几招就能应付的人。 这晚盛槡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屋好好睡一觉,一个是和她同榻而眠。 姜玄果断选择了回屋睡觉,要是同榻的话他总是胡思乱想,身体也异常敏感,注意力时刻都在她身上,实在是磨人。 与她同榻,他还不如睡房梁。 “后日就要定下三甲了,你可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是~公主殿下。” 她软绵绵的靠在姜玄怀里,姜玄见她这幅黏糊的模样,甚是好笑,明明是她让他回屋睡,现在又赖着舍不得他走。 他揽着她的腰身她才勉强站稳,把头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就是哼唧,像极了初生的幼猫,让他整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姜玄亲了亲她的唇角,给了好些甜头,她才乐呵呵的回去睡觉。 吱——哐当—— 姜玄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了门声,不一会又想起烛台被碰倒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值夜的侍卫换班弄出的声响。 姜玄翻身背对着屏风,还未彻底睡沉过去,一直手攀上他的肩头。 “谁!” 姜玄瞬间惊醒,警惕的撑起身子,一张秀丽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贵妃娘娘。” “君上不必拘谨,我来……” 姜玄拧着眉冷眼盯着珍贵妃,他的身份除了路勉之他们应该在无人知晓才是,柳鸢也还并未露面,她是怎么知道的?还大半夜跑来…… “贵妃娘娘自重,不管你来做什么,现在马上离开,我权当无事发生。” “五公主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君上与我试上一试,定能体会个中滋味。” 说着,珍贵妃开始脱下本就遮不住什么的轻透纱衣,姜玄撇开脸,表情很是不悦。 “滚。” 姜玄推开珍贵妃,许是用了些力气,直接把人推翻在地,纱衣随之散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肚胸衣。 好在屋内并未燃烛,姜玄又防备的紧,除了刚开始那一眼后,视线都落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再不走,被人撞见只怕整个太傅府都得受牵连,赶紧滚!” “你!” 珍贵妃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当初他便觉得姜玄长的俊,只是身份太低,对她无甚帮助。 现在知晓了他的真是身份,她抛开尊严自荐枕席,却被他嫌恶至极,珍贵妃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来,纱衣彻底掉落在地,她跪爬上姜玄只能容纳一人的床榻。 第84章 脱光了衣服也没得逞 第84章 脱光了衣服也没得逞 珍贵妃欺身贴过去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姜玄猛地下床站起来,一手掐着珍贵妃的脖子将她抵在榻边的木柜上。 “再说一次,滚。不然,你就死在这儿。以我现如今的身份,杀了你也无人能奈我何。” 姜玄收紧手,加重力气,直到他隐约瞧见珍贵妃点头,他才松开。 珍贵妃因为短暂的窒息而面色涨红,她狼狈的滚下床榻,套上纱衣,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侍卫房。 姜玄看着人离开,走到面盆处清洗双手,随即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定没了珍贵妃身上的脂粉味后才松开眉头。 他不想当什么君上,可自从有了个身份,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就连曾经能毫不犹豫打他的珍贵妃都能自荐枕席爬上他的床,他突然一下有点理解路勉之了。 他一直不明白,帝王的疑心为何会那么重,凡事无论大小都要权衡利弊。 因为他们都看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他还是侍卫时,这宫里没几个人把他当回事,只有盛槡,她说话时总会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能清晰的看见她眼里的的喜怒哀乐。 后半夜姜玄毫无困意,躺在床上跟摊饼子似的翻来覆去 索性起身穿衣来到正殿,像往常一样,站在她殿外的廊下。 少年一袭青衣,长身玉立于皎月之下,守护着属于他的月亮。 而此时,宫外有两处宅子走水,火光通天,犹如白昼,烧了整整一夜。 盛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喊道:“啊~桂月。” “欸,公主,您醒了。” 桂月应声,带着宫婢进入寝殿,伺候她起床洗漱。 “姜玄呢?把他叫过来一起用早膳。” “君上已经出宫了,嘱咐公主用了早膳再去城南。还说若是您起得晚就不用去了,左右他比完就立马回来,省得你特意跑一趟,晒得很。” 桂月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瞧着比盛槡还高兴。 “你怎么这么高兴?” “奴婢替您高兴呢。都说男人有钱有地位后就变坏,奴婢瞧着裴侍……不,瞧着君上一点儿没变,对您反倒愈发上心了。” “那是,本公主看人肯定没错,他和那些朝三暮四之人不一样。” “是啊,昨儿个珍贵妃半夜跑去自荐枕席,还差点被君上掐死。”桂月一边弯下腰给她系腰带一边说道。 “什么?你说谁?珍贵妃自荐枕席?” 桂月愣了一下,理好腰带后扶着她出了内室,说道:“可不嘛,昨儿个值夜的侍卫不小心撞见了。当时吓坏了都没敢进去,今儿个一早偷偷来告诉奴婢的,说是让您警醒些,这后宫的女人只要能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没记错的话,她和母后一般大,居然打姜玄的主意?!不行,去珍宜宫。” “公主,公主,您不去看君上……” “不去了,不是说他比试完了立马就回来吗,去珍宜宫。” 珍宜宫内,珍贵妃正坐在铜镜给脖子上涂抹膏药。 昨晚回来后她也看不清,就没在意。今早一起来发现脖子上一片青紫,甚至能看清指痕,可见是下了重手的。 “什么破镜子,看都看不清。”珍贵妃气愤的把铜镜盖下。 “这铜镜都是这般,不像五公主的那方西洋镜,把人照的明明白白的。”宫婢安慰道。 不待珍贵妃开口,门外传来盛槡的声音。 “看来珍贵妃惦记本公主的东西不是一件两件。” “五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盛槡缓缓走到内室坐下,冲桂月使了个眼神,桂月立马上前倒茶。 她端起茶杯,用指腹感受到还有余温,想来是晨起时刚烹的茶。 随即她又举杯至鼻下闻了闻味道,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喝下这杯茶时,她突然翻转手腕,将茶水泼向珍贵妃。 “啊!” “娘娘!” 茶水打湿了她刚梳好的发髻,顺着脸颊轮廓流到脖颈,然后沾湿了领口。 盛槡看着她胸前变得有些湿的衣领,嗤笑道:“太傅之女,自荐枕席。嘁,真是丢了书香世家女儿的脸,妓子做派。” 话音落,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珍宜宫的内殿。盛槡完全不给珍贵妃反应时间,过去直接揪住珍贵妃的头发。 桂月见状立马过去把铜镜扶起,端正放在珍贵妃面前。 “五公主,您……” 桂月狠狠一巴掌打在珍贵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