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南城乃至国内,谁敢当岑聿桁是司机? 沈知夏手一顿,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二嫂不介意就行。” 岑聿桁耐人寻味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连同虚伪的笑也尽收眼底, 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长裙随着坐下的动作裙摆晃动,脚踝若隐若现,红肿得厉害。 岑聿桁沉着脸,“嫌自己命太长?”脚肿成这样还开车。 “不疼。”沈知夏动了动小腿,低头确认脚踝被裙摆盖住。 忽然男人的气息逼近,温热的手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往上抬。 沈知夏下意识去护住裙摆,也就失去了挣开的机会。 岑聿桁轻轻活动一下她的脚踝,她当即疼得脸都白了,额头渗出冷汗,眼圈红了,下意识出声:“你轻点!” “不是不疼吗?”岑聿桁脸色冷沉,松开她。 沈知夏忍着痛,不吭声,脾气倔的十头牛都比不过她! “我家里有跌打损伤的药,麻烦二哥送我回家就好了。”她看着前方,将裙摆整理好。 岑聿桁没说话,径直把车子开到私立医院。 …… 秦恒火急火燎赶到诊室,岑聿桁站在靠椅边上,高大挺拔,大衣敞开,他身后侧坐着一个女人,露出一双白色高跟鞋。 他第一反应还好不是岑聿桁出事,第二反应以为那个女人是沈唯,当即蹙眉,可一看到是沈知夏,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这是?”他看了一眼岑聿桁。 “脚扭了,你看看。”岑聿桁迈开一步,给他腾位置。 秦恒当时就想反问他脚扭伤了看骨科去啊,他又不是这个专业的,可岑聿桁那个眼神扫过来,愣是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蹲在沈知夏面前,拿起她的脚轻轻活动一下。 沈知夏嘶的一声,岑聿桁蹙眉,“你行不行?” “我不行,你行?”秦恒换了个角度动了一下,抬头问沈知夏,“这样疼吗?” 沈知夏摇头。 “没伤到骨头,喷点药水,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秦恒站起身来,吩咐护士去拿药。 沈知夏穿好鞋子,秦恒直皱眉,“高跟鞋也不要穿,穿平底鞋,鞋底要软的。” 沈知夏是爱漂亮的,但也听话,“好的,秦太医……” 话说完,她就愣住了,秦太医是她私底下和季临调侃他的。 秦恒给霍家人看病,霍家在南城权贵金字塔尖上,滔天的权势,岑聿桁是霍家太子爷,秦恒可不就是太医。 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可以洗脚吗?” 她随便岔开话题。 “可以,又没破皮。”秦恒哼了一声,瞬间进入角色,“小主还有什么需要微臣伺候的吗?” 沈知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 她想说伺候洗脚的不是婢女就是太监,但对上秦恒那张俊脸,她又忍不住想笑,最后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这个笑点。 “这么好笑?”忽然岑聿桁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她顿时止了笑。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她身边,往她脚边丢了一双全新的拖鞋,白色的,鞋底看上去很柔软。 她一愣神,手背蹭到男人的西裤,转瞬间他和秦恒走出诊室,护士进来给她上药。 “我听曹方说了,沈知夏差点被欺负?”秦恒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岑聿桁点烟,“多嘴。” “你这张嘴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曹方靠谱,简直是行走的摄像机,什么画面都出来了,嗬,那个傅景不错啊,那么护着沈知夏” “老套,”岑聿桁将打火机丢桌上,“哄哄小女孩的把戏。” 秦恒不以为意:“谈生意,你最懂,哄女孩子,你不懂。傅景这样的最深得女孩子欢心,我要是女人绝对死心塌地。” “我可以连夜送你去泰国。”岑聿桁冷眼睇他,“傅景可以等你。” “你这人!”秦恒无语,“我就是打个比方!”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岑聿桁,打了个哈欠,“你对她挺上心?” 岑聿桁掸了掸烟灰,听见外面沈知夏对护士道谢,掐了烟,“走了。” 沈知夏被护士搀扶着起来,一抬头,岑聿桁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让她挽着,周围几双眼睛盯着,她不情不愿地挽上去。 “谢谢二哥。” 岑聿桁垂眸看她,她眼神决绝,憋着一股劲。 回到车上,岑聿桁没有立马开动车子,私立医院在半山腰,有家室的男人带小三情人来看病,地方隐蔽,条件好。 万籁俱寂,深夜山里起风了。 男人嗓音低沉,“在酒店我拦着你打沈唯,跟我生气?” “没有。”她回答得太快,明显心口不一。 “说实话。” “没有。” 一阵短暂的沉默。 岑聿桁轻笑,“没有最好,未来的妻子和一个整天想跟我划清界限的妹妹,你说我应该选谁?” “二哥选的对。” 岑聿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和秦恒能开玩笑,对我就是这种语气,沈知夏,看看你现在这副跟我使小性子的样子!” “二哥要我怎么说?难道我希望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你就会站在我这一边吗?自知之明怎么写的,我懂。” “你最好是真的懂。” 沈知夏一哽,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拼命憋着,不想在岑聿桁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今晚的事是沈唯的推波助澜,甚至是她故意引我入瓮,策划的这一切,你也会选她吗?” 男人松开她,“证据呢?” 沈知夏眨了一下眼睛,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没证据,只有沈唯口头承认,她后悔没带手机进洗手间录音,可就算是录音了,岑聿桁会信她吗? 不会,他说了,他选择未婚妻。 “我只是假如。” 岑聿桁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本想点上,余光是她冷漠的侧脸,她从小就很难信任一个人,防备别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他丢了烟和打火机,在置物盒里发出大动静,启动车子,漠然道:“下不为例。” 第30章傅寒霖 路灯一簇簇地照进车内,沈知夏喝了酒昏昏欲睡,但她知道自己在岑聿桁车上,没敢睡沉,眼皮耷拉着,无力靠在门上。 “已经和傅景在交往了?”岑聿桁的声音忽然传来,飘忽的,不真实,沈知夏一激灵。 车子缓缓开入小区。 她的心跳杂乱无章,想撒谎承认,终敌不过岑聿桁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影响,含糊不清地说:“傅景对我很好。” 男人的喉腔发出一声轻笑,沈知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下车,低头看见脚上的白色拖鞋,眼眶发烫得厉害。 沈知夏上楼之后,岑聿桁坐进后排,点了一支烟。 车窗缓缓降下,烟雾飘出,他抬头望了一眼楼上亮起的窗户,冷寂的双眸有细微的波纹荡过。 曹方赶来,“霍总。” “走吧。” 曹方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出小区,岑聿桁抽过烟的嗓子低哑阴沉,“记性很好是吧?” 曹方一愣,马上想到秦恒,早知道秦医生这么不靠谱,在电话里追问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就不该说那么多! “霍总,我错了。” 岑聿桁冷哼,“认错倒是及时,明天开始在公司前台待一周,让曹原跟在我身边。” 曹方一瞬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