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有人给傅寒霖敬酒,傅寒霖是公认的脾气好,没什么架子,喝了几杯。 一直到宴席结束前,冷妗发现他大概喝了半斤多将近一斤的白酒。 可他脸色没有什么异样,手也很稳,看不出醉没醉。 “胭胭,你等会儿送傅总回家。”宋清霜在一边小声提醒她,傅寒霖的助理走了,他喝酒了不方便开车。 倒是傅寒霖听力敏锐,侧过头来,说:“我叫司机来接就好。” 想不到他是这么体贴人的男人,果然外界传他温润沉稳一点也不假。 宋清霜心里直叫他们家胭胭有福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反正周末,胭胭没事。”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冷妗主动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傅寒霖倒酒的手一顿,点了点头,“好。” 宴席结束,傅寒霖起身去向霍老太爷打一声招呼。 “我安排司机送你。”霍老太爷偏头吩咐管家。 “不麻烦了,冷妗送我。” 霍老太爷看向他身侧的冷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好。” 厉廷骁站在霍老爷子的右边,他喝酒也属于不上脸的类型,只不过会冒汗,冷妗站得不远不近,看见他的额头附着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酒量好,千杯不醉,但胃不太好,喝多的时候总会胃不舒服。 以往他要是应酬,冷妗会给他准备点酸奶和水果,能缓解他胃部的不适,现在他身边有人了,也不用她操心。 “阿征,你流汗了。”黎沁拿起纸巾给他擦汗。 黎沁的语气说不出娇嗔还是埋怨,“叫你少喝点了,万一胃痛了怎么办。” 厉廷骁余光瞥见并肩离开的冷妗和傅寒霖,眼底一片深暗,握住了黎沁的手。 “我自己来。” 黎沁抽回手,莞尔一笑,“你又看不见在什么地方,我帮你擦也是一样的,以前你不舒服,都是我帮你擦汗的。” 以前…… 厉廷骁眸色微顿,不知想到了什么。 …… 傅寒霖的车冷妗没开过,挺陌生的,所以车速不快。 好在傅寒霖是个很有修养的人,没有半分指责,出了霍公馆范围,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他睡着了。 车子开进傅寒霖住的别墅区,车牌号自动识别,保安放行。 等冷妗将车子停在别墅外,傅寒霖还没醒。 “傅总。”冷妗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到了,傅总。” 然而傅寒霖还是没醒。 冷妗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傅总。” 傅寒霖皱了皱眉头,眼睛睁开,看见熟悉的房子,哑声道:“抱歉,我睡着了。” “没事,这才刚到。” 他解开安全带,“你怎么回去?” 冷妗指了指外面,“我打车就行。” 傅寒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五点了。 “我叫司机送你。” 冷妗连忙摆手,“不用了,多麻烦,我打车回去就行,这边挺好打车的。” 她送傅寒霖回来,傅寒霖又叫他的司机送她回去,这叫什么事?闲得慌吗? 傅寒霖也不强求,拉开车门下车。 他脚步一晃,手猛地扣住车门,冷妗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的胳膊,“小心!” 傅寒霖晃了晃脑袋,是有点醉了。 “我送你进屋吧。” 冷妗搀扶着他走进别墅,傅寒霖用指纹解了锁。 门打开,屋内的一切就跟样板房一样,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干净得像没人住过的一样。 她扶着傅寒霖坐在沙发上,直起身,“我去给您烧点热水。” 没有烟火气息的房子,冷妗指望不上有什么烧水的便捷工具了,好在厨房里有各种锅,她拿了一口小锅,烧水正好。 她打开冰箱准备拿一瓶纯净水烧开,结果冰箱门打开,她愣住了。 水倒是摆满了下层和柜门,但是冰箱的上层赫然出现一个蛋糕。 冷妗一眼就认出来,是她做的芝麻蛋糕,因为她会在蛋糕的一边划出一个笑脸的模样,这明显就是她做的。 傅寒霖居然把它放冰箱里了。 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连蛋糕外面的盒子都没拆开过,想来他应该是不吃蛋糕的。 冷妗暗暗怪自己没有事先打听好,早知道他不吃蛋糕,她就改用其他方式感谢他。 等水烧开,她往杯子里兑了些凉水,冲了蜂蜜,端到傅寒霖的面前。 傅寒霖原本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悠悠地睁开眼睛。 睁眼之前他潜意识里以为是助理,可睁开眼后他的思绪回归,入眼的是端着水杯,乖巧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是冷妗。 他目光一顿,从她手里接过玻璃水杯,“谢谢。” 冷妗看他喝了两大口的水,提醒他:“傅总,那个蛋糕太久了,不能吃了,放冰箱里不太好,我帮您扔了?” 傅寒霖握紧水杯,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吧,我叫人处理。” 冷妗点了点头,见他喝了大半杯的水,“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要不舒服给助理打电话。” “嗯。”傅寒霖放下水杯。 别墅的门关上,傅寒霖盯着茶几上的那半杯蜂蜜水看了一会儿。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沉默了几秒,拉开柜门,灯光的最中间,是那个从来没有动过的芝麻蛋糕。 片刻后,他又把门关上了。 第88章我觉得你恶心 冷妗回到小区,刚进电梯就觉得小腹一阵闷痛,起初她以为是吃坏了东西,也许是吃了蟹太寒了。 可后来疼痛越来越明显,不像吃坏东西,回到家,她连忙进了卫生间。 内裤上零星几点血。 她愣了一下,算了算生理期,居然提前了三天。 从十三岁初潮到现在,她的生理期只有推迟可从来没有过提前。 可能跟上次被那个男人注射了一些药物有关,之后她又感冒了吃药,多少都会影响到吧。 她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家居服,煮了一杯红糖生姜茶,整个人无力地坐进沙发里。 只是肚子还是闷痛,和以往的痛经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忽然她听见门锁上传来动静,她头皮一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当看到厉廷骁的那一刻,冷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 “二哥怎么随便开我家的门?” 看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厉廷骁喑哑道:“吓到了?” 冷妗抿唇,“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上次她就想问他,可没机会,被他抓进浴室里,等她缓过神来,他已经走了。 “曹方。”他说了两个字,有些不耐烦地扯领带,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看见她放在茶几上的一杯深棕色的水,应该是红糖水,冷妗每次生理期都要喝。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底晦暗不明,“肚子痛?” 冷妗没回答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冷漠地说:“你再这么随便进我家,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厉廷骁似乎笑了一下,眼神透着冷光,“告我?” 他走到冷妗面前,将她手里的抱枕丢开,是她刚才下意识拿起来的防备用的,他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扯,“你告我私闯民宅,我告你始乱终弃。” “我始乱……”冷妗猛地抬眸。 厉廷骁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发狠,“不是吗?” 冷妗心口一窒,“二哥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承认了?”厉廷骁的手掌控她柔软的腰肢,仿佛要生生将其折断,“离傅寒霖远一点。” 原来他是为了傅寒霖的事来的,他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了。 她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和傅寒霖现在是‘情侣’关系,现在爷爷他们也知道了,我怎么能离他远一点?” “冷妗!”厉廷骁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疼得皱起眉头,却丝毫不退让,“凭什么你叫我离他远一点我就离他远一点!” “凭他的司马昭之心!” 冷妗冷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要说你看上我了,还有几分可能性,傅寒霖,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喜欢男人。” 厉廷骁不知道是被气笑了还是真怒了,“少听那些无聊的八卦,离他远一点。” 冷妗用力挣脱他,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也许是生理期作祟,她的逆反心理也起来了,“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 就凭我喜欢你吗? 可是厉廷骁,我也是人,再喜欢你,我也不能毫无尊严。 “怎么,突然觉得傅寒霖很不错是吗?想假戏真做了?冷妗,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跟其他男人!” 厉廷骁掰过她的脸,疯狂地吻了下去。 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傅寒霖看待冷妗绝不是简单的上司对下属。 那是男人的占有欲,在试探,在渗透。 冷妗用尽全力抵抗,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舌尖咬下去,厉廷骁只是动作稍加停顿,而后更疯狂地吻着她,男女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