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啊?我那么忙你还每天消息发个不停,一晚回复你就夺命连环扣!我开会也必须回你消息!接你电话!我真受不了了!” 男孩儿往前走,女孩儿又追上去哭问:“你怎么现在受不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 男孩儿不为女孩儿的眼泪所动,一把甩开她,往前走:“我接受不了这样窒息的爱情!我现在不爱你了……” 车辆起步,向姗听不清他们后来说了什么。 只是,她从车窗看出去时,看见女孩儿满脸的泪痕。 过了好一会儿,向姗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页面,她今下午打的字躺在输入框里,没发出去。 向姗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眉心渐渐拧成一个结。 这几日,她真的主动发了好多消息,而他的回复确实很简短。 司景曜,不会觉得我烦吧? 向姗迅速把还没发出去的字删掉,她庆幸下午被艾薇打断,没发出去。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告诉自己要克制想念,别做一个打扰男朋友工作,烦人的女朋友。 那时的向姗还不懂一个浅显的道理:只是因为不爱,才会觉得烦。 因为不爱,所有的所有,都可以变成借口。 为自己变心,开脱的借口。 周五晚上,向姗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她心里有点没有源头的不安,这两日都没和司景曜发消息。 她几次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又摁灭手机屏幕。 周六早晨,闹钟一响,向姗大脑都还未完全醒,先是把手机摸过来,虚着眼睛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消息。 她很失落。 对着镜子刷牙时,向姗想,如果今天能跟司景曜去吃个面,也是好的。 但是,理智告诉她,只能想想,别去打扰他工作,等他闲下来,会找她的。 向姗的玉雕到了抛光阶段。 这是一个费时间的细致活儿。 不过她投入工作,倒是能减少一点相思之苦。 夜晚来临,窗外已经很久没有小孩儿嬉笑的声音,也没有两犬相逢的‘招呼声’。 向姗抛光到了最后底座边缘。 突然,她手机震动,响起轻音乐。 向姗先是放下手上工具,然后才看手机。 是司景曜! 向姗嘴角上翘,立马接起电话:“喂!” 那边没有声音。 向姗站起身往窗边走:“喂,司景曜?” 他声音有些暗哑:“我想,去你家坐坐。” “现在?”向姗看着窗外的夜色,有些惊讶。 司景曜轻笑一声,问:“太晚了?” 确实太晚了。 但向姗很想司景曜,他好不容易有空来找她,她不想放过。 向姗没有迟疑:“你到了告诉我,我下来接你。” “几栋几号?” “什么?” 司景曜声音极其沉定,又问了一遍:“你家住几栋几号?” “2栋2102号。” “我知道了。”司景曜说,“我已经进小区了。” 向姗怔愣之际,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向姗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看了眼窗外黑暗暗的一片。 她放下手机,小跑回房间换衣服。 她视线扫过裙子,觉得好像太刻意了,最后拿出一套家居服。 是上周新买的,还没穿过。 薄款的珊瑚绒,奶油白色,胸前两只手工编织的郁金香,看上去软软糯糯的。 换好衣服,向姗扯掉发带,随意抓了两下头发。 这时,门铃已经响起来。 好快! 向姗蹬着拖鞋跑出去,拉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影罩住。 司景曜手臂勾住向姗后颈,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呜~”向姗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司景曜手臂捆着她后颈,把她往屋内推。 他反手带上门,抱着轻薄的身子一百八十度转身,宽大炙热的手掌握住她脖颈,把她抵在门后亲吻。 他吻得重,向姗感觉气息都被掠夺,舌尖发疼。 这个吻停下时,向姗没力气的靠进司景曜怀里,平复呼吸。 她能感觉到他起伏的呼吸,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向姗缓过气,小手抓着他衣服,抬头看他。 今天气温比较低,他却只穿了一件休闲款的深色衬衫,可身上依旧滚烫。 他领口解了两颗扣子,此刻有些乱,面料也有些褶皱,露出一侧的锁骨,是他刚才热烈的吻她,她无措地拽的。 他下颌绷得紧紧的,眼尾有些红,眸底有些晦暗。 他眼睫颤了颤,手指顺着她脖颈上移,轻轻的捧着她脸颊,低头,爱怜的啄她已经非常红润的唇瓣。 他变温柔了。 凶的,温柔的。 向姗都很喜欢。 轻吻结束,向姗抱着他的腰,雾眼蒙蒙的问:“你喝醉了吗?” 他声音比平时哑一些,否认:“没有。” 向姗没继续这个话题,挽着他胳膊往屋内走:“应酬吗?” “不是。”司景曜说,“施泽酒吧喝的。” 向姗感觉心脏被揪了一下。 原来他没忙公事,是去消遣了。 她有点不高兴,一点点。 她把他妥帖安排到沙发坐下:“你坐一下,我给你调杯蜂蜜水。” 向姗用自己的水杯调了杯蜂蜜水,递给司景曜:“你喝。” 司景曜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来,仰着下巴咕噜喝了两口,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向姗坐在一旁:“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司景曜的视线定在向姗唇上。 她的唇很红,是他刚才亲的。 他那么狠的亲她,她都很乖顺的承受,还回应他。 司景曜心头的烦躁少了很多:“想你了,就过来了。” 这句话,让向姗心情活跃起来,她软软的笑:“哦。” 司景曜朝向姗伸手,向姗站起身走过去。 他拉着她手腕,把她扯进怀里抱着,用指腹心疼的摩挲她唇瓣。 向姗怔愣片刻,脱掉拖鞋把腿曲上沙发,整个身子窝进司景曜怀里。 他身上有很重的雪松味,像是刚抽过烟。 向姗纤细的手臂环上他脖子,小脸靠近他下颌,软绵绵的问:“你冷不冷啊?” 司景曜摇头。 向姗:“你喝了多少?” “两杯。” “那还不算多。” 司景曜淡淡的‘嗯’了一声。 向姗又问:“你晚饭吃的什么啊?” “家常菜。” “我吃的外卖。” 司景曜又淡淡的‘嗯’了一声。 向姗抬眸,对上司景曜淡然的视线。 他的眉心微敛,有浅浅的皱褶。 她伸手,指腹揉揉他眉心。 那点褶皱没了。 她仰着下巴亲他一下,然后支着身子,去够水杯,她全身重量都交给司景曜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她很相信他,她觉得他很有力量。 向姗一只手勾着司景曜脖子,一只手把水杯抵到他唇边,声线很柔:“再喝一点。” 司景曜看着她,张嘴喝了一口。 她又喂。 他又喝。 她又喂… 她嘴角徐徐上翘,就像喂他喝水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他淡漠的眼终于弯了点弧度。 一杯水喝完,向姗弯腰放下水杯,从新窝进司景曜怀里。 她身上软软绵绵的。 他没忍住,亲了亲她上翘的唇角。 向姗突然想到什么,从司景曜身上起来,穿上拖鞋后拉他手臂:“我给你看样东西。” 向姗把司景曜带进工作室,把玉雕拿出来,满脸炫耀之色:“你看看。” 司景曜细致欣赏后,眉梢微微上挑:“你做的?” 他那种质疑的语气,向姗不自觉嘟了一下嘴,把玉雕拿回来,放到工作台上。 她坐下,双臂环抱胸前,撇开脸,作势不高兴。 司景曜被她娇娇的模样逗笑,安抚的摸了一下她后脑勺,语气也带着哄:“一件雕件从设计到成品,需要经过打磨、磨型、粗雕、精雕等近十道工序,你这雕件从设计到各道技艺都算上品,我是惊讶你不俗的全能。” 司景曜三言两语,向姗心里突然就舒畅了。 她笑得动人:“谢谢颜总夸奖。” 司景曜也笑了一下,拿起雕件端详一会儿:“把它以你的名义定价吧。” “啊?” “如果你不想出售的话…”司景曜思了一秒,提出另一个建议,“或者报名参赛评级也行。” 向姗心一沉,把玉雕拿过来,随手拿起工作台上的砂纸打磨底部:“我还没完成呢。” “我又没说现在,等你完成后再说,其他的我来安排。” 向姗委婉拒绝:“先别安排。” “我理解你费了心力,不想售卖,我说安排参赛。” “我不想。” “为什么?” 向姗顿了一下,手上打磨速度加快,小声抗议:“我的初衷不是为了参赛。” “那是为了什么?” 向姗不搭话。 司景曜顿了一下,单手撑在工作台上,弯腰好声好气的问:“冉冉,你不想尽快站在我身边吗?” 向姗懂司景曜的意思。 以她现在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只会招来闲言碎语。 但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这个问题。 向姗的沉默,在此刻像一把利刃。 司景曜这几日的烦躁,在刚才微微疏解后,更猛烈的涌来。 涌上心头,涌上大脑。 但他又没法发泄。 难不成他要问‘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种傻缺问题? 还是述说‘我觉得你根本不爱我’这种狗血卑微? 司景曜沉了口气,克制着情绪撇开视线。 忽的,他神色一怔,撑在工作台上的手缓慢曲起指节,青筋明显。 司景曜抬手,把圆形的丝绒礼品盒拿起来,他像握球一样,指尖捏得泛白。 粉色丝绒盒上绑的蝴蝶结和卡片如初,是还未拆封的状态。 向姗被他迅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