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宠溺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笑着说:「好。」 2 看着桌上的几颗硕大的榴莲,我唇色发白,颤抖着拒绝:「不,我不想剥,手会很疼的.....」 话音还未落,林雅的高跟鞋一脚踹到我胸口上。 心脏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无法呼吸! 我疼的缩在地上,不住地痉挛着。 「剥一颗一万块,剥吗?」傅舟玩味地问。 一万块? 我目光闪了闪,压下内心的恐惧:「一颗两万,我就剥。」 傅舟勾起了一侧嘴角,淡淡一笑:「好啊。」 榴莲很硬,坚硬的倒刺扎破了我的手。 很快,我的皮肤被尖刺戳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洞,狰狞可怖。 我的额头开始冒虚汗,却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只要我剥完,就会有钱了,有了钱,我就可以活下来了...... 傅舟面无表情,揽着林雅冷漠的看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双手已经千疮百孔,满是鲜血,连指甲缝都在滋滋冒血。 林雅皱了下眉,突然嫌弃道:「阿舟,我不想吃了,榴莲被她弄得到处都是血,好脏啊。」 傅舟眯了眯眼睛,推开怀中的林雅,径直向我走来。 他抓住我的双手,恶狠狠地问:「江婉啊江婉,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疼的直颤:「没事,我还能剥......」 他抿着唇,冰冷的吐出一句话:「江婉,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我想活下来,我需要钱。」 我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仰头看他。 他被气笑了:「呵,你就那么想要钱是吗?」 「好啊,你今天把我这些兄弟陪高兴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莫名生出一股生的希望:「真的?」 他咬牙切齿:「老子从不骗人!」 我笑了,捂住胸口的不舒服,点头:「好。」 我太需要钱了。 我太想,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妹妹...... 3 我要了一箱白酒,挨个陪男人喝。 林雅笑我:「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京圈大小姐现在竟然为了钱在男人面前曲意逢迎,搔首弄姿,真是丢脸!」 我仰头灌下一杯酒,醉眼迷离的看她:「林雅,要是你给我钱,我也可以陪你。」 她的脸瞬间涨红了,尖声骂我:「不要脸!」 而傅舟紧抿着唇,冷冷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巡,我实在醉的睁不开眼。 恍惚中,一个男人把我压在身下。 「哈哈哈!这辈子能睡到野玫瑰江婉也值了,听说还是个雏儿呢!」 我用力推他,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的衣服一件件被撕下来,只剩一件背心。 傅舟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猛地起身,踹开我身上的男人,凶狠地提起我的脖颈质问我:「江婉,你怎么就这么贱!」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我勾勾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 「傅舟,你死心吧。」 「我江婉,再缺男人,也不要你。」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暴怒的把我的头磕在桌角,流出一大片血。 「江婉,你去死吧!」 疼。 好疼...... 疼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伸出脚,踩住我的脸,狠狠碾着。 娇嫩的脸颊被他粗粝的鞋底磨得生疼,逐渐渗出了血痕。 随着傅舟逐渐用力,我的脸颊也开始变形,肿胀。 他问我:「疼么?」 我一声不吭,只漠然的闭上眼睛。 傅舟紧抿着唇,屋里的气压低的吓人。 林雅快步走来,拽起我的头发。 「嘶拉」一声,整块头皮瞬间撕裂,有血涌了出来。 她拍手大笑:「江婉,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头发了吗?可惜啊,你越是宝贝什么,我林雅,越是要毁掉什么。」 她拿出剪刀,毫不留情的把我一头茂密的长发齐肩剪断。 长发如雪花般随风飘扬。 看着地上大片大片的头发,我终于哭了。 不是因为心疼头发。Уʐ 而是因为,我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快要死了。 4 见我痛的流泪,傅舟笑的肆意张扬: 「这就哭了?头发没了很心痛吧?可江婉,这点痛对于你施加给我的痛,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哭的愈发大声了。ýz 傅舟...... 还在记恨我,还在记恨那件事...... 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他缓缓靠近我,勾起我的下巴,一下下摩挲着。 「江婉,你求我,你求求我,或许我会大发善心,放过你一次。」 我哭着摇头:「不,我不......」 傅舟挑挑眉,拿起剃头的推子,一点一点靠近我的头皮。 「谁不知道京圈野玫瑰江婉大小姐生平最宝贵的就是那一头长发呢?」 「可没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江婉大小姐如今就要变成——秃子了。」 傅舟清俊的眉眼一点点变得疯狂,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此刻好像是在兴奋,又像是在疯狂。 可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前干净清爽,温柔开朗,浑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无论我怎么刁难他,他都会好脾气的包容我。 怎么现在,我和他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推子,我认命的闭上眼。 无所谓了,这是我欠他的。 是我们全家,欠他的。 5 那顶推子并没有推到我的头上。 傅舟骂了声娘,扯了扯衣领,暴怒的掐住我的脖子。 「江婉,你的尊严呢?你不是傲骨铮铮吗?你不是神圣高贵不可亵渎吗?你反抗啊,你为什么不反抗?你那高高在上的尊严去哪了?」 我仰头,倔强而生硬地回答他: 「傅舟,你有本事杀了我。」 他怒极反笑:「呵——杀了你?」 「江婉,死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傅舟的声音冰冷,残忍,略微带着点嗜血的兴奋。 突然,他一口咬上我的耳朵。 极度的疼痛让我疯狂扭动着身体。 「傅舟,你他妈疯了!」我骂道。 他舔着牙上的血,挑着眉坏笑: 「是,我是疯了!我恨不得抽了你皮,剥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江婉,我恨你!恨死你了!」 我颤抖着捂上不停流血的耳朵,服了软: 「傅舟,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他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江婉,原来京圈野玫瑰是会认错、会求人的啊?」 我有气无力的回应:「是,我求你,傅舟,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凑近我的耳朵,舔着我耳尖的鲜血,残忍地问: 「凭什么啊?」 望着他那双染血的眸子,我绝望地开口: 「傅舟,我就要死了。」 「我想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里,活的开心一点,能吃饱,穿暖......」 话音未落,傅舟便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谎话连篇!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博同情吗?」 「江婉,你真是——令人恶心!」 脸上的掌印火辣辣的疼,胸口剧烈疼痛起来。 像有无数小针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着。 傅舟,这次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真的,就要死了啊。 6 傅舟走后,我瘫在街角缓了好久。 等体力略微恢复后,我艰难地抱着塑料袋里的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月租六百块的地下室。 耳朵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被林雅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像鸡窝一样杂乱的堆在脑袋上。 我拉开抽屉,大口吞下药,胸口的刺痛才慢慢消失。 我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不可我想死。 我必须要做攒够钱做手术。 医生说再不做手术,怕是没几年好活了。 如果我死了,失踪的妹妹该怎么办? 她才四岁啊。 7 傅舟是我家保姆阿姨的儿子。 他自小就跟着保姆阿姨住在我家,与我一同吃住学习。 我被娇纵坏了,养了一身的臭脾气,没有几个人敢来惹我。 而傅舟,就成了我最佳的捉弄对象。 可无论我怎样欺负他,他也不发脾气,总是咧着嘴傻笑。 我娇嗔:「傅舟,你不生气?」 傅舟总是淡笑着回答我:「小姐欺负我,我很开心。」 人人都说傅舟是我最忠诚的狗。 我也这样以为。 他为我打架,为我纹身,为我学飙车,险些连脊椎都摔断。 可他却说:「小姐,能为你做这一切,好幸福啊。」 他的眼神温柔的像藏了一整片海。 我暧昧地勾起他的下巴,把烟圈缓缓吐在他脸上。 看着他呛红的脸,我笑他:「乖狗狗,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吗?」 他眼睛亮亮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小姐,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乖狗狗。」 少年的耳尖红了,阳光打在他浓密的眼睫上,形成细密的阴影。 我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傅舟,你会一直宠着我吗?」 他虔诚的抬起我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湿润的、极尽暧昧的吻痕。 「会的,我的玫瑰小姐,我会一直宠着你。」 我以为我和他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我以为,傅舟会这样宠我一辈子。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欺负他。 可在那件事发生后,一切都变了。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