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是贺郁川的初恋,她 17 岁就和贺郁川在一起了,两人好了整整五年。 那时候贺郁川想娶温琼,求婚戒指都买好了。 是贺郁川妈妈不同意,以死相逼让他们分了手,把我塞给了贺郁川。 我是贺郁川妈妈资助的学生,从我 10 岁到 18 岁,她一直都在坚持资助我。 不仅是学费,还有生活费,还在我考上大学后处处照顾我。 我是个孤儿,逢年过节无处可去的时候,她就会把我接到家里过节。 大一的时候我申请了助学金,同时开始打工创业,不再需要她的资助,但我们还是一直有来往,每次过节我都会提着东西去看她。 从一开始贷款盘下的小超市到后来大学城三分之一的商铺,我做了两年。 挣了一千两百多万。 大概也就是在那时,贺郁川妈妈看到了我身上的商业才能。 贺父早些年车祸去世了,贺郁川妈妈身体不好,经常缠绵病榻。 贺郁川又是个没什么商业头脑的二代,贺郁川妈妈一直很担心贺家的将来。 温琼是学艺术的,贺郁川妈妈觉得她帮不上贺家,当时她找我谈了很久,请求我嫁给贺郁川,帮他把贺家的产业打理好。 我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她资助我九年,我为贺郁川保驾护航九年。 九年以后,如果我们感情好,那就继续在一起。 如果他还是不喜欢我,那我们就离婚。 那年我 20 岁。 今年我 29 岁。 …… 沙发上,贺郁川黑衬衫挽到手肘,高定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一尘不染。 我皱眉:「怎么又不换鞋?」 贺郁川不耐道:「你说你今天又惹她干什么?!」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今天我怼温琼的那几句话跟我兴师问罪起来了。 我冷笑:「贺郁川,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是她先给我打电话的,小三都嚣张到这份上了你不去骂她先撩者贱,竟然来说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贺郁川有些理亏,声音小了些,「她从小家里娇生惯养的,脾气大些,你就让让她又怎么了?」 我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啊,我没爹没娘,从小没人教育我要让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你愿意当狗你自己使劲当,我没这个兴趣。」 贺郁川面色有些难看。 「你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 我再和他多说一句感觉都要动胎气,索性摔门进了屋。 躺在床上,我看着已经显怀了的肚子叹气。 其实在知道温琼的存在后,这个孩子我是不想留下的。 是贺郁川妈妈哭着求我别打,甚至都颤巍巍地下了病床给我跪下了。 没有贺郁川妈妈的资助,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村里,已经成了一个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农妇或者厂妹。 是他妈妈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我没办法拒绝她。 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妥协,也算是我彻底偿还了她这么多年资助我的恩情。 我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和贺郁川离婚。 客厅那边,贺郁川又在打电话哄着温琼,声音温柔。 我用枕头盖住脸,不想听。 温琼是个作精,还没跟贺郁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她的大名。 大概是小时候被宠坏了,她动不动就喜欢发脾气,三天两头跟贺郁川提分手,每次都是贺郁川主动低头去哄她。 这也是贺郁川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 他们真正分手那次,是温琼提出的第 27 次分手。 贺郁川大概是终于累了,再加上贺郁川妈妈的以死相逼,他第一次没再低头。 两个人就这么分道扬镳了。 其实刚和贺郁川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期望过我们能好好过日子。 他长得很好看,和卫屿那种清澈干净的少年感不同,贺郁川是那种硬朗英挺的好看,眉宇间还带着三分痞气。 从外表看,其实是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纯爱战神的。 开始那一两年,贺郁川觉得我是他妈硬塞给他的,对我很反感。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上千个日夜的相伴,他终于还是对我软化了态度。 最好的时候我甚至真的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温琼。 我们会在傍晚牵着手去超市买菜,晚上一起下厨。 他会在情人节订我喜欢的餐厅,然后送我亲手挑选的礼物。 他会在我做噩梦惊醒时把我搂进怀里轻拍我的后背哄我,然后跟我相拥而眠。 有那么一段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日子,我以为我们真的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直到一年前,他突然转变了态度,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七年之痒,还在怀孕后有些欣喜,以为这个孩子能挽回我们的关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七年之痒。 是温琼回来了。 那时候我才明白,从头到尾,贺郁川就没放下过温琼。 门外贺郁川终于打完了电话,推门进来。 「她这次很生气,你能不能先跟她道个歉?」 4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起来给贺郁川开个瓢,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想起医生今天叮嘱的孕妇不能生气,我深吸一口气,咬得牙根生疼。 「滚蛋!」 贺郁川拧眉,声音渐冷: 「林初霁,你过了。」 「我过你妈个大头鬼!」我猛地坐起来。 「贺郁川,公司出了问题你找我,温琼发脾气你找我,男人活成你这样也真是够窝囊的。」 我轻蔑道:「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贺郁川眼里暗流涌动,小臂血管凸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冲过来打我了。 半晌后,他冷冷道: 「林初霁,你别后悔。」 说着他用力摔门出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温琼出国那几年她爸因为非法集资进去了,温家家道中落,现在她唯一能握紧的也只有贺郁川这根救命稻草了。 可是贺郁川已经跟我结婚了,她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她想逼我让位,于是三天两头地挑衅我。 我也不惯着她,每次把她气个半死。 贺郁川那边哄不了她,就只能找我跟她道歉。 他知道,因着贺母这层关系,我基本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可是这些年我一力把贺家的公司从濒死状态拉了回来,到现在的如日中天,产业不断扩张。 可以说,没有我,贺家早就完了。 我不再欠他们什么了。 …… 第二天来公司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路过的人都在偷偷看我,欲言又止。 直到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发现我的东西都被人扔了出来,随意丢得满地都是。 其实我最喜欢的一个杯子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我冷了脸:「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从我的办公室里推门出来。 温琼随意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嗤笑道: 「帮你搬家啊,怕你大着肚子不方便,索性我就好心帮你搬了。」 我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琼靠在门框边轻笑: 「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