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行一路撞开急救室的门,看见了病床上的书意,她的脸毫无血色可言,让人心疼,见大家都看着他,他气道:“看我干嘛,救人啊!” 那个小护士一看,又是这个人,神色严肃道:“这位家属,请你出去,出——” 傅晚行突然掏出枪,抵在了小护士的脑袋上,小护士吓得腿都软了,人晃荡了几下。 那个外国医生文森特走上前,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你到底要干什么?” “砰”的一声,傅晚行朝天花板放了一枪,“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你们要干点什么,你们要救人啊,用我教!” 这样不理智,像疯子一样的家属,文森特见得多了,并不畏惧,平静道:“节哀吧,病人已经死了!” 傅晚行近乎咆哮了起来,“我说救人,你们没听到吗?为什么不救,怎么?我没给钱吗?” 文森特很想说一句,“我提醒过你的。”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他要顾虑家属的感受,“她走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痛苦。” “别跟我废话,先救人好嘛,就当我求你们了……救人……救人……救人啊……” 傅晚行还在念叨这句话,人也跪在地上,语气甚至还带了咆哮,最后化为了哭腔。 温初月死了,护士都为她盖上了白布。 但是——傅晚行不信。 当年,他也以为她死了。 可是她没死。 那么,这次她一定也不会死,他有太多的话要问,她怎么可以死。 突然,傅晚行看到了在急救室外的苏世渊,冲了上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她没死,你联合这个庸医一起骗我的对不对?” 苏世渊像看一个傻子一般的眼神,挥动拳头揍向他。 这一次,傅晚行没能挡住苏世渊的拳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头偏向一边。 苏世渊的话,铺天盖地砸了过来,“骗你的,我也希望自己是在骗你,书意啊,你的书意啊,她是个多可怜的人啊,可怜的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哭了出来,而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逼成这样,傅晚行,但凡你有一丝丝的爱她,你就让她死的安静一点好吗?” “你什么意思?!” 对,当年,他的确将书意赶出了南城,那是逼不得已的办法。 白泰山拿书意的命威胁她。 命和爱,自然是命重要。 就像温初月的命和那个私生子,自然也是命重要。 活着,才有念想不是嘛! 更何况,白家的孩子,那个把书意赶走的白家,配有后代吗?他配嘛! 可是,依苏世渊的意思,她就像是经历了人间地狱一样,难道自己的放手,对她是人间炼狱吗? 苏世渊终于感觉自己胜过了傅晚行,他先傅晚行一步,知道了温初月的那些过往。 “呵呵,什么意思?傅晚行,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能耐吗?你TM自己查——” 语毕,苏世渊跑向病床,抱着被白布盖住的温初月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就像个耍脾气的孩子,那样令人烦躁的哭声。 这最原始的哭声,让傅晚行认清了事实,温初月,那个他念了无数朝夕的书意,第二次离开了自己。 …… 傅晚行不顾云老和白泰山的反对,公然在云家设立灵堂,祭拜温初月,准备七日后下葬,然而七日后下葬开棺前,发现棺材里根本就不是温初月的尸体。 偷尸体的人,傅晚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世渊,单枪匹马硬闯了苏府,在苏家灵堂找到了苏世渊,他正抱着一个骨灰盒,同骨灰盒有说有笑的。 “苏世渊……”傅晚行上前,揪住苏世渊的衣襟,“你……你居然敢烧了她。” 第12章下葬 “傅晚行,生来受过太过苦的人,只有火化了,才能燃尽这烦恼,苦闷,而且你有什么资格,为他下葬,以什么身份?哦,少帅和副官的身份?还是客人和妓的身份?” “你——” “哦,傅晚行,我同温初月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也不是少帅,能让她作为副官陪在我身边,可我依然敢公然对抗父母,即便他们认定温初月就是个贱女人,我还是要供着她,你敢吗?你敢反抗吗?” 傅晚行冷笑出声,“苏少,以为手上有些虚无的资料,就觉得自己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以为像个撒娇的小朋友一样,要挟父母取得了胜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也不过仗着她死了才能肆无忌惮,若是她还活着,你能保证从世人的恶言中救下她,你能保证从无数人的枪下救下她吗?”当年,他也没能办到。 苏世渊觉得自己吵不过了。 傅晚行继续道:“……那些拿着枪的人甚至还有你的父母,苏少,你觉得自己能行吗?” 苏世渊怂了。 “我……我……”我了半天,苏世渊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为了温初月,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去努力试一试,就像这次,在苏家供奉她,还有以后,也会……想办法保护她。 也许苏世渊的行动,让傅晚行明白,这个人是真心为了温初月。 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 …… 温初月的葬礼上,只有两个人。 傅晚行和苏世渊。 宛城的人虽然不敢公开数落温初月的不是,但是心底还是恶心她的,自然不会来为她送行,更不会为她带去祝福。 全程,傅晚行都是冷冷地看着,看着骨灰盒被土掩埋,整个人麻木的,没有哭一声。 至于苏世渊,整个人跪在温初月的墓碑前,哭得声嘶力竭,一声一声念叨着:“温初月啊,温初月,你怎么不再等等,等我告诉你,我欺负你,只是因为想要欺负喜欢的人而已,温初月啊,你怎么不等等……” 傅晚行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出一句:“比起当年,还是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来送你。 苏世渊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傅晚行只是想起,七年前,他也曾为书意办过一场葬礼,用了无数的招式,哪怕以死相逼也不行,最后是用他的幸福换来的。 …… 办完温初月的婚礼,傅晚行带着云婉枫一同回了南城,车上的气氛压抑得厉害,云婉枫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傅晚行道:“竞寒,书意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惜我因为受伤,没能参加书意的葬礼。” 语毕,下意识按了按自己被绷带缠住的手腕。 傅晚行安慰道:“没事,有我和苏世渊在。” 呵呵。 云婉枫不懂,温初月到底哪里好了,值得傅晚行和苏世渊对她牵肠挂肚的,两个人,一个人在云家设立灵堂,一个人在苏家设立灵堂,什么意思! 在回到南城前,她还专门去找了苏世渊,想要确认苏世渊对自己的态度。 使劲了浑身解数,换来的不过一句:“玩玩罢了!我苏世渊惹上你云婉枫,不过为了多看一眼温初月而已。” 简直可气。 从此,她彻底对苏世渊死了心,又开始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