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网店也还可以的。”薄暖阳笑眯眯地说。 李慧芬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她不能只让大伯一家子管她。 薄文给她盛了碗汤,叹气。 她们这个家,情况太复杂了。 “薄煦怎么样了?”薄文问。 “挺好的,研一啦,自给自足可以的。”薄暖阳说。 李慧芬很欣慰:“那就好,你们都长大了,我就放心了。” 一家子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晚上的时候,薄文拉着薄暖阳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 两人一人一罐啤酒,边喝边聊。 薄文觑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那个,之前那个左殿,你们后来没联系了?” 薄暖阳怔了下,这才想起来,手机到现在都没开机。 不过开不开机也无谓了。 她两个在宁市的亲人都知道她的行程。 其他的......算了。 薄暖阳从鼻子里嗯了声。 薄文咳了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旁边的姑娘看着性子听话绵软,实际上,她不想说的,谁也别想问出来。 “去看过婶婶了没?”薄文问。 薄暖阳眼睛垂下去:“没有。” “她没联系你?”薄文不可思议地问。 薄暖阳说:“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 “说起来,也是我们家对不起她。”薄文说。 “说什么呢堂姐。”薄暖阳有些生气。 薄文连忙住嘴:“行,行,不说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 微风拂过,葡萄成熟的香甜扑到鼻尖。 薄暖阳不太会喝酒,一罐啤酒进肚已经有点头晕。 她颤巍巍站起来:“姐,我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吗?” “不用。” 薄暖阳拿着把小扇子,一个人出了门。 月色明亮,她一边扇着风一边沿着青石板路走。 两边邻居她都已经认不得了。 人一茬一茬的老去,小朋友一茬一茬的长大。 走到当初少年摔吉他的地方,她默默地站了好久。 有人从她身边路过,又停下,打量了会才喊住她:“薄......暖阳?” 薄暖阳看过去:“黑虎哥?” 黑虎笑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样子已经结婚成家了。 黑虎说:“差点没认出来,越来越漂亮了。” 旁边女人不太高兴,踢了他一脚。 薄暖阳好笑地看着他们:“你女儿啊?” “是啊,小米,喊姐姐。”黑虎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娘看起来两三岁的样子,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薄暖阳心都软了,她从口袋里摸了摸,没想到会遇到熟人,什么都没带。 她拨下手腕上的银镯子,套到小姑娘手上:“阿姨自己设计的,送给你玩。” “不用不用,这多不好意思。”黑虎和他老婆连忙推辞。 “没关系,不值钱的,给妹妹玩。”薄暖阳捏捏她的脸,笑眯眯开口。 黑虎没再拒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她。 “对了,黑虎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下。”薄暖阳说。 黑虎点点头,跟他老婆说了句,然后说:“走,前面酒吧,我开的。” 薄暖阳跟在他身边,往前走。 她没想到,她跟黑虎还有这么熟悉的一天。 酒吧不远,也不大,这个小镇上,什么都是小小的,但人情味儿却很浓。 黑虎帮她拿了瓶橙汁:“喝这个。” 薄暖阳笑了,提醒他:“我都22了。” 黑虎想起当初那个少年,心有余悸:“哎,主要是被左殿揍怕了。” “......” 薄暖阳沉默了。 好像,只要来到百谷镇,处处没有他,又处处都是他。 第十四章 狡辩的机会 酒吧里人不多,还算安静。 黑虎问:“怎么这么多年没回来?” “有点忙。”薄暖阳不愿意多说,笑了笑,几个字随意带过去。 黑虎看了她一眼,连忙转过头感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不敢多看,生怕多看一眼,左殿不知道会从哪个角落跑过来揍我一顿。” 薄暖阳没忍住,笑出声来。 当初那个少年留下的阴影啊。 “对了,想问什么的?”黑虎问。 薄暖阳低眸,看着吧台上的橙汁:“黑虎哥,当初,左殿跟你谈了什么,我姐的照相馆才开下去的?” 黑虎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啊?” “嗯。” 黑虎笑了:“你知道他爸是谁不?” 薄暖阳摇摇头。 她从来不了解他,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也从不聊各自的家庭。 黑虎说:“宁市最大的昊天集团,世界五百强那个,他们家的。” 这个她知道。 这么有名的集团,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薄暖阳笑了下:“这样啊。” 黑虎:“他是威逼利诱啊,给了我一大笔钱,然后告诉我,不听话就弄死我,那可是昊天集团,能把整个百谷镇夷为平地的家族啊。” 薄暖阳弯着唇笑。 是他的风格。 可是,他凭什么要背负起她的责任。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来帮忙解决她们家的事情。 当时还是年纪太小了,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别人无缘无故的,凭什么要对你好。 黑虎歪头打量她:“你们两个没走到一起,也是让我大开眼界。” 毕竟当时左殿的样子,分明就是陷进去了。 以那个少年的心性,怎么会轻易放手。 过了会,黑虎仿佛自己想通了,摆了摆手:“年少时的喜欢做不得数的,就他这种家庭,也未必适合你。” 薄暖阳眼睛弯了弯。 人生,真是一个轮回啊。 风水轮流转,且看上天饶过谁。 - 从酒吧里出来,薄暖阳慢腾腾往前走,青石板路尽头,就是左殿外婆的家了。 他外婆已经去世快四年了。 老房子没人住,破败得很。 屋前长满了高高的杂草,夏日里,蚊虫飞来飞去。 那口老井也被荒草覆盖,隐隐约约能看见麻绳的影子。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不敢再上前。 她转身想走,门却从里面打开。 已经晚上九点,木门的声音格外凄厉。 薄暖阳吓了一哆嗦,拔腿就走。 左殿单手插兜,眯着眼看她,冷冷喊:“干嘛呢。” 薄暖阳停下脚步,僵硬地回头。 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少年从门内,喊她回来的样子。 冷汗从额上滑落,她伸手拂了下:“吓死了。” 她以为是鬼。 左殿冷笑了下:“有这么帅的鬼?” “......”薄暖阳无语,“你怎么在这里?” 左殿双手插兜来到她面前:“外婆托梦了,来给她烧点纸钱。” “哦。”薄暖阳低头,随意扯了下衣摆,“那你烧吧,我走了。” 左殿被气笑了,伸手扯住她衣服拉回来:“大晚上的,烧纸请外婆回来看你啊?” “你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好不好?”她还要回家呢。 左殿冷哼一声,夜风吹过,他鼻子动了动,声音含了两分危险:“喝酒了?” 狗鼻子吗? “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左殿一句接一句地骂。 “手机不开机,当摆设呢?” “衣服还让别人给我送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始乱终弃呢。” “腿跑的还挺快,不如打断好了。” “气性还挺大,我都没生气跑掉呢。” 薄暖阳闷着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