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时,笑容放大,“回来了,快吃饭吧。” 虞绵南正要说话,忽然发觉旁边关着房门的主卧里,底下那条缝里,原有的灯光灭了。 陈伶俐忍住不笑了下,眼角旁的皱纹都加了一条,“你爸爸嘴硬,实际上还是等着你回来呢。快,去洗把脸,妈妈给你热菜。” 虞绵南吸吸鼻子,去浴室里洗漱了下,换了套干净衣服。 餐桌上,妈妈看着虞绵南咬着排骨,替她拨去了嘴边的发丝,“我的姑娘不知不自觉长这么大了,真好。” “对了,你那个普通朋友……你觉得他怎么样?” 虞绵南咬排骨的嘴顿住。 餐桌上顿时没了声音。 虞绵南妈妈知道女儿在听,继续说着。 “我刚跟你爸爸研究了那家嘉阳公司,开得挺大,名下有几家分公司,那个孩子应该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赚的钱。只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其他的底细,你是女孩子,万事要多为自己留个心眼。” 虞绵南听着,点点头,继续咬排骨。 “这孩子相貌端正,谈吐不凡,处事也很老道,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我看你回来的时候情绪很稳定了,他应该也跟你说了不少吧。” 虞绵南应了一声,终于把妈妈做的排骨啃得干干净净。 她抬起眼,握住妈妈的手,把晚上的事跟妈妈讲了一遍。 夜色浮动,客厅里只有母女两人,橘黄色的灯光投下一小片影子,分外温和。 虞绵南趴在妈妈的手背上,撒娇似的说着,“妈妈,他现在是我的普通朋友。未来,我想和他做家人。” 陈伶俐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喜欢就去追,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如果没成功也不要紧,妈妈攒了钱,足够你啃老了。” 虞绵南压住心里的酸意,闷声点点头。 一顿饭吃饭,她洗了碗,看到妈妈已经进了卧室休息,自己也钻进小房间。 她打开手机,想起舒枫应该睡了,准备明天再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是许莹澜给她发了好多消息。 【虞绵南,我哥回来已经把我教育了一顿,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快乐!不喝酒了哈!】 【怎么样,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啊!】 这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凌深应该到家了。 虞绵南躺在床上,简单说了下晚上的事,特意夸奖了凌深安慰人的精妙话术。 对方估计比较闲,立刻回复道:“真的吗!” 虞绵南:“谈老师为人师表,简直是教育界的楷模!” 许莹澜:“呸,他还教育界楷模,你是没见过他在公司收拾手下的样子,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许莹澜:“凭我跟我哥多年的相处经验,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 虞绵南想起晚上他说的抵债,心里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跟许莹澜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包。 接着,她又打了一句话,“我要努力向上,先找份工作,等我攒够钱就有底气向谈老师提亲了!” 许莹澜发了个鼓掌的表情包,“到时候我给你做内应!” 两个姑娘说了一会儿话,许莹澜就下线睡觉了。 虞绵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开了电脑码字。 大纲是早就拟好的,她全都记在心里,现在抄起键盘开始一顿输入,行云流水,挨到两点的时候,她在网站上发布了第一章。 等烧个水回来,虞绵南发现文章下的评论已经堆了几百条,挂在旁边的微博也炸了。 【小树不长高:天哪,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越太太一年内发了两本书,还是现代言情!绝了!】 【清风吟诵:这男主够带感,好想扒光!(不是)】 【澜尾炎:都让开!我要为陆越太太扛大旗!!!】 …… 虞绵南扫过去,看到文章反响不错,总算放了心。 她打开微博看了眼,发现有个ID给她发了好多消息。 是那个名叫“澜尾炎”的读者。 【澜尾炎:太太!恭喜你开文!】 【澜尾炎:太太,这是我的画稿,如果你愿意,我能给你的新书画封面吗!我不要钱的!】 虞绵南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又点开了这个读者的主页。 当她看到许莹澜的自拍时,手机哐啷一声砸到了桌面上。 真是这个小姑娘。 虞绵南不由闭目,心想这算是孽缘吗? 她揉揉眼睛,又回了信,意思是她喜欢许莹澜的画风,可以请她画封面,但是按市场价给酬劳。 本以为许莹澜休息了,不想对方秒回。 【澜尾炎:太太,如果可以,能不能看下我的简历,我想给你的新书画插画!】 虞绵南没有犹豫,立刻应下,把她的简历转给了编辑周悦,请她联系定下许莹澜。 夜猫子周悦回得很快,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等事情都处理完,虞绵南才关了电脑爬到床上。 今天一顿折腾,她很快进入梦乡。 — 另一边,许莹澜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又按捺不住喜悦,冲去了书房门口。 “堂哥!陆越太太回我私信了!她答应帮我问问插画工作的事!我很快就不用靠你养着了!” 书房里,凌深戴着眼镜坐在桌前,刚洗净的头发还有水珠。 一身墨蓝色睡袍透出与白日不同的慵懒随意,鎏金色包边蔓到脖颈,映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白皙。 华丽繁复的吊灯明光流转,精致的摆件搁在四角,凌深坐在深色宽敞的沙发椅中,与书房内的深色格调完美呼应,像是一幅精心勾勒的油画。 许莹澜看着自家哥哥,甚至忘了继续报喜,不由啧啧两声,“人间尤物。” …… 凌深头都没抬,继续翻阅文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青藤社签约的文件,褚淮整理好后就送过来请他过目了。 毕竟是在尝试新行业,饶是经验丰富的凌深也多了一分谨慎。 许莹澜是看着褚淮把文件送过来的,不由心疼了褚淮几秒。 忽然,她想起虞绵南说的要找工作的事,灵光一闪,即刻去外面给凌深倒了一杯热水,毕恭毕敬地端到他桌上。 她用手指戳了戳哥哥劲瘦有力的小臂,“哥,你看褚淮给你当牛做马多累啊,作为有温度的企业家,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人民群众的诉求?” 凌深睨她,“说人话。” 许莹澜嘿嘿两声,“其实你可以考虑招个新助理,怎么着也得让褚淮有点时间成家吧。” 凌深看完最后几页,顺手端起温水抿了一口,“看不出,你这么关心公司员工。” 许莹澜跟个啄木鸟似的点头,“对啊!你都不知道,那些企业因为这种事恶名昭著,付尘淼无所谓,但是我哥哥的清白不能有污点!” 凌深冷嗤,“你刷他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莹澜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哥,这事儿你放心上啊,我替褚淮哥谢谢你了!” 说完,她就麻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书房一时间静了许多。 凌深签好文件,盖上钢笔笔帽,把东西放进抽屉,摘下镜框捏了捏酸疼的鼻梁。 墙上的挂钟刚刚敲响,已是凌晨三点。 他站起身,隔着半人高的落 |